些都是你以前最爱吃的,荷叶粉蒸肉、红烧狮子头、肉丸皮肚汤……”
“你快过来尝尝,冷了啊……就该不好吃咯……”菜肴勾人的香气扑过来,萦绕在鼻间,挥也挥不散。
三毛慢慢地挪过身子,转向包来富,哽咽着说:“叔、叔叔……”脸上早已挂满了晶莹的泪,擦也擦不干。
他看到胖乎乎的包来富坐在地上,一手扶着铁栏杆,一手拿着木筷子,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汗珠子悄然滑过包来富的额头,沾湿了他不知不觉已花白了大半的鬓发。
叔叔……老了不少呀……
包来富见三毛终于肯转过身,让他瞧瞧了。他欣慰的笑了笑,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又叹气说:“当初啊,你要是待在屋子里,和我在一起,不就啥事也没有了吗?”
“可你非要出去,非要凑热闹,非要跟在包小米的后面,唉。”
“你想想,蛇大王能放过……”包来富的视线滑过二毛,又落到包小米的身上,他悄声说:“能放过这些余孽叛党吗?三毛,识时务者为俊杰,叔叔也不想你……”
“够了!不要再说了!”三毛红了眼眶,满脸痛苦地说:“叔叔……你也这样认为吗?把我发誓要永远追随的殿下视作余孽,将我亲口认的兄弟手足称为叛党。”
别的妖,可以这么讲,无论是指责我,嘲讽我,还是挖苦我,都可以的。
可你不行啊,你是我……我的叔叔啊……
“三毛,三毛啊!叔叔不是这个意思……”包来富急了,满头大汗。
“包来富,你走吧。不要对我好,不要来看我,也不要再送饭过来了。”三毛失望地转过脸,身子笼罩在半边黑暗里,显得愈加单薄,他声音冷淡地终结了谈话:“我……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包来富的神色一片颓然,他捂着心口说:“三毛,不管你怎么想,叔叔一定会想法子救你出去的。”
“我不会跟你一起走的,就算死,我也要追随着小米殿下。”三毛抬起头,看着一直注视着他的包小米,语带坚定地说。
二毛朝三毛竖了个大拇指,点点头说:“三毛,你是好样的。”
包来富叹口气,步履蹒跚地走了。
他想着:看样子,三毛是不肯单独跟我走了。干脆,我再多花点金银,把包小米和二毛一起带出来好了。只是,这金银已经不多了呀……
对了,火晶石!瞧我这记性。我回去再加把力,争取再多生产点,一定可以救出三毛的,一定。
不同于包来富夜里的辗转反侧、寝食难安,参果果和白沅他们却是心神安定、一夜好梦沉酣。
因而,第二日,参果果早早的就醒了。
“昨晚睡得真饱呀,就是床有点硬,被子也不够松软。”她喃喃自语,揉揉眼睛,打了个惬意的哈欠,然后翻了个身。突然,参果果愣住了——
嘿,我床边躺着的那位是谁?
她又揉揉眼睛,还晃了晃头,以确保自己没看错。
确定没看错后,参果果翻了个白眼,柳眉一竖,拥着被子坐了起来,说:“白沅!又不是没有床了,你怎么还跑过来啊。”
却没料到她刚睡醒,声音像是掺了点点的蜜糖,慵慵懒懒的,又软又绵,发起威来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倒像是在向情人撒娇,可以说是非常滑稽了。
白沅嘴角噙着笑,侧躺在床上,撑着头,眼里一片清明,很明显是早就醒了,可白沅只是静静地看着参果果,脸上笑眯眯的,也不说话。
山为眉,水为眼,三千青丝如雾亦如云,随着她的起身,柔顺地披伏在肩头,又丝丝缕缕垂落在被子上,滑若丝绸,顺似水波,漆黑如墨,厚而稠。
白沅情不自禁,伸出修长白皙的手,穿过乌黑秀丽的发,蓦地,又收拢手指,将丝丝滑滑握于手心,五指轻轻地摩挲着。
唔,手感真好。
白沅享受般地眯起了眼,活像一只趁主人不在家,成功偷了腥的猫,得意十足,神气也十足。
参果果蹙起眉峰,眼波一横,推了下白沅的肩膀,说:“喂!说你呢,还笑。”
白沅单手撑着脸,瞧着参果果,桃花眼里湿漉漉的,他用委屈巴巴的语调说:“唉……想以前初初化形时,我日日都能休憩在这里……倒如今,却是什么都不被许可了……”qaq
参果果满脸黑线,又羞又恼地小声说:“够了哈,小沅。都说了男女授受不亲,男妖女妖之间,应适当保持安全的距离,要是让别的妖怪知道了,谁还敢娶我呀。”
“那我娶你啊。”
白沅脱口而出,嘴角浮现一抹清浅的笑,目光却带着灼人的温度。
傲娇的狐狸
哈?你说啥?
参果果愣怔了一下,像一只饿了许久、意外被松果砸了满怀的小松鼠,她丹唇微启着,大眼睛瞪得滴溜溜圆。
等到参果果反应过来时,白沅早已笑嘻嘻地起了身,逃之夭夭,可以说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