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时日啊,您的伤口却反反复复的,总不见好,这可怎么办是好呀?大王,属下恨不能这伤长在我自个儿身上!代您受痛。”
“对了,大王,莫不如,让那自称神医的参果果,现在就过来,为您好好地诊治一番?”蜈蚣精眼珠子忽地一轮,眼里闪过一道暗光,他慢抚着长髯,不怀好意地提议道。
“少棘的心意,本大王领了。至于宣医师诊治的事,明日再议吧。”游赦摇摇头,从袖中抖出一封厚厚的书信,直接扔给了疑惑不解的吴少棘,游赦说:“医师一路劳顿奔波,想必现下也是乏得很哪。”
嘿哟~咱家大王今日转性子啦?何时这么体贴入微啊?还奔波劳累呢,呸,累死她最好,省的我还要想办法除了他们。
吴少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自家大王磕错了药。他接过递过来的书信,在游赦的授意下,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书信上面写着——
“我最最最敬爱的二大爷亲启:
二大爷,多日不见,侄女儿甚是挂念,您身子近日可还康健?
……”
吴少棘扫了一眼,满脸黑线,无语地略过中间用来拍马屁的五页纸,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二大爷,侄女儿有事想拜托您。您知道的,我家那口子,着实无情无义,这不,他又看上了一个该死的小妖精。据蓝珠珠所说,这小妖精名为参果果,年轻貌美,把老牛怪的魂都给勾走了……”
“现下,这小妖精逃亡在外,若二大爷撞见她,劳驾您定要将她捉住了,杀之剐之,为您最疼爱的侄女儿,出出这口恶气吧。”
“最后,附上画像一张,请二大爷助我一臂之力,侄女儿在此感激不尽,祝您一切安好。侄女银环敬上。”
吴少棘挑挑眉,心中一动,快速地打开了折起来的画像。
哈,妙呀!
蜈蚣精扯着嘴角,低着头,无声地笑了起来,眉眼眯成了一道细细长长的缝,心里想着:医师啊医师,你给我的惊喜可真多啊,我正愁着怎么收拾你呢,收拾你的人就从天而降了……
吴少棘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已收拾好,他将画像折起来,原封不动地收回到信封里,恭恭敬敬地还了回去,他坏心眼地挤着眉说:“大王,画像上的怎么会是医师呀?真叫我稀奇。您……要杀了她吗?”
“呵呵……我怎么会杀了……要为我诊治的医师呢。”游赦将书信收回到了衣袖中,慢条斯理地说:“现在,我可舍不得哦~”
吴少棘眉毛一耷,失望地垮下脸——
那大王,你还让我看书信干什么?切,白欢喜一场。
灯盏里的烛火一跳一跳,游赦眼角蟹蓝色的晶粉像活过来似的,颜色变得更加沉郁,妖异得非常,他冷冷地笑着,缓缓地说道:“要杀……也要等她发挥了应有的作用后,再杀也不迟呀。毕竟……我那最疼爱的小侄女银环,可还日夜渴盼着呢,呵呵……”
oh……我的好大王,你可真坏哟。嘻嘻嘻……
蜈蚣精也不由得捂住嘴,抖动着双肩,阴险地笑了起来。
这一夜,注定是有妖欢喜、有妖愁。
“包来富!你还有脸来?!!”
牢房内,二毛一下子炸毛跳了起来,他瞪着眼,冲上前,一手抓着铁栏杆,一手指着鼠来国曾经的祭司——包来富,愤怒地说:“你来干什么?看到殿下落魄了,被抓了,坐牢了,怎么,你很得意是不是?走开啊!我们不需要你的同情,把你的同情都拿去喂狗吧。”
“二毛,你小声点,别说了。”包小米拉拉他破破烂烂的袖子,神色里有几分责怪,说:“瞧,三毛还在那坐着呢,你这样说,三毛会伤心的……而且,再怎么说,包来富也是三毛的叔叔呀。”
二毛闻言叹口气,别过了头,紧紧地闭住了嘴。
包来富没理会二毛的尖利言辞,也没有感激包小米替他说好话,他想来看望的只是自己的小侄儿。哪怕,小侄儿生了气,根本不愿意搭理他。
胖祭司用他旧时积攒下来的珠宝,好不容易买通了狱卒,一路颠颠地拎着食盒,巴巴地赶到了牢门前,极为耐心地说:“三毛,我的亲亲小侄儿哎,这牢房里的伙食太差了,瞧你的后背呀,肋骨都凸显出来咯。”
“唉……叔叔是真的打心眼里为你好,为你着想。”
“三毛喂,你转过来,转过来吧,叔叔这次来,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看看你……”
曾经平日里总是作威作福的胖祭司,此时的话音里却流露着几分辛酸之意。
三毛原本坐在稻草堆里,对着墙发着呆,神游天外。
这时听见包来富的话音,他手里的稻草抓了又放,放了又抓,神情里竟有几分不知所措,他张开嘴,张了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讷讷地说:“叔叔……”
包来富凑近,蹲下来,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精挑细选的菜肴,一样一样地拿出来,小心地塞到牢房内,慈爱地说:“三毛呀,我记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