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中有愧。”
花想容越说越恳切,装得也越像,甚至自称也改了。
其实也不算装,她是真的惜命大过爱财,即使她还有很多条命。经历了越来越多以后,她终于明白,活着是最重要的,钱当然是第二,毕竟有钱养活自己那才真真靠谱的。
尚书老爷和夫人好长时间没有回答,花想容舒了口气,心想着这事儿应该就算过去了,过会儿就该放她走了。
尚书老爷咳嗽一声,花想容提了一嗓子,心中忐忑不安,便又听尚书老爷说道,“这个花小姐不用担心,宫中之人离这市井远着呢。再者,以花小姐的样貌,我想皇上哪怕知道了事实,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断不会伤害到小姐。”
花想容听陈尚书这话愣了一下,喉咙管被口水呛到,轻咳了几声。
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美貌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她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天天的照镜子,她的确觉着自己很美没错,但也没到可以枉了王法的地步吧。
王法在花想容的心中,似乎是不可僭越的。
“不知花小姐考虑的如何?可以的话便让下人给花小姐安排住处了。”陈夫人手轻抚在花想容的手上,好似这真的是她亲闺女。
花想容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陈夫人这话根本不是个问句,她哪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我听您的。”花想容温声道,露出浅浅的甜笑。
陈夫人摸了摸她的头,“乖孩子。”
“带小姐到房间去吧。”陈夫人提亮了嗓子,外面的丫鬟进来领着花想容和莳萝到了客房。
房间原就很干净,丫鬟没花多少时间简单收拾了下便可以入住了。
丫鬟收拾好,立在一旁,“小姐有什么吩咐,都可以叫我。”
这里的丫鬟没有像电视剧里偶尔看到的那些一样,会为难她这个新来的并非这里的人,反而对她很是客气,确切来说,是尊敬。
“你下去吧,这里有莳萝就够了。”花想容淡淡道。
那丫鬟愣了一下,往这边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出去了,顺便带上了房门。
花想容看着这处地方,寝具都是新的,这家人待她不薄,只是若是只是认个干亲提供个住处倒也还好,这下当真是在玩命了。
花想容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一会坐着,一会站起来,莳萝看着她,感觉自己眼睛要花了。
她又坐下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花想容又站起身,在这个房间的角落里到处寻着,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找到了出口,是一个暗门。
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道这么小的门,但眼下顾不了这么多了,先出去要紧。
花想容和莳萝弯腰缩身总算从那小门里出了来。
“什么人?”没待缓口气,就被家丁听见了动静。
两位少女本来身形就瘦,此时更是整个人紧紧贴在门上,家丁往这个方向睃了一眼,没有发现她们。
待到家丁恢复如常,不再注意这边时,两人才离开。
花想容对尚书府并不算很熟悉,只敢慢吞吞地极为小心地走,不知不觉,走到了院子里,院内有一凉亭,凉亭前有一湖清水,她见着一位白衣胜雪的公子在提笔作画。
那背影,真是像极了左文客。
虽然隔得远,她看不太清画中物,不过只凭着这朦胧轮廓其实也不难推断出,画上其实是一女子。
她顺着男子面朝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真就见一身姿婀娜的亭亭女子立在那里,面含桃花,眼露秋黛,当真是如花似玉一美人。
“尚书府有此等妙龄绝色之女子,为什么还要贴那告示?”花想容蹙起眉,右手端起,左手摸着下巴,“虽然和我比,是差了那么一点,但也是真实的大美人,入宫经过一些时间升到妃呀妃呀什么的,那简直妥妥的。莫非……”花想容倏然间面带愠色,眼睛直视前方。
她有一个推断,如此姿容昳丽的女子,定不是普通人,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陈家那“出逃”了的女儿。有了这样的想法后,她突然觉得自己被耍了,她的直觉向来很准。
花想容决定去找尚书夫妇俩问个清楚,她的确也畏惧权势,但更讨厌有人骗她,现下这种情况是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己理论一番的。
“那个,打扰一下。”花想容走到了凉亭这边来,柳若觞见有人来便停下了画笔,不惊不扰。
花想容见他,眉眼也和左文客有几分像,心生暖意,微笑着向他点了个头。
柳若觞也回了礼。
“你们……认识?”女子看向花想容,目光是坚定的,只是注视着她,和花想容以前见过的人不一样。那些人,无论男女,每每见她都喜欢上下打量一番,像在看什么稀奇玩意儿。
柳若觞摇了摇头,“婉儿,你别多想,我并不认识这位小姐。”
情侣就是烦人,无论哪个朝代,只要站在周围就闪着光芒亮瞎单身狗的狗眼,花想容在心中默默吐槽。不过,这也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