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儿还替贾政替贾家怀着孕,贾政这个好女婿就丝毫手不软的抄了老丈人的家底,可真是够有种的!
王忠祥本见贾赦先归京,欲迁怒人。
王子腾把人劝住:“父亲,这兄弟不合都闹开了,而且贾赦岳父难惹,他还深得两皇的宠爱,且贾赦性子够混。与他对上,最终不快的是我们,还不如蛇打七寸。再怎么说二妹也是贾政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先去探望人一二,谁也挑不出任何错处来。”
“你的意思是?”
“若是能说动珠儿这个大外甥,这一切都不是问题。”王子腾眼中闪过一抹戾光。在他看来,拿捏住贾珠,贾政这个嫡长子,就算人虎毒食子,最后也会面临诘难。而且据他所知,贾政现在对一双儿女爱如珍宝。
王忠祥闻言眼眸闪了又闪,想着怀孕了却还被关禁在家的女儿,总觉得这门亲结的不值。而且王家的左膀右臂产业都被贾家斩断了,他不回报一二,教教女婿如何做人,也对不起自己的谋划与心机。于是,王忠祥点点头,示意按王子腾的计划行事。
王子腾示意其妻杨氏入贾府探望王夫人。
王夫人正满腹委屈无人可说,见大嫂前来,也不管先前两人之间的龌蹉事情,好生一通哭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珠儿,我做错了什么?我还怀着他的孩子就这般待我?我只是给人下个慢性的药,还没几日就被发现了,这点时间压根对人身体没什么大碍,他需要这般绝情寡义吗?珠儿才是他的嫡亲儿子啊,为了个外人这么对我?还有那个老虔婆的账我还没有找他算呢!”
闻言,杨氏眼泪瞬间跟着落下,擦擦帕子叹道:“我们女人命苦啊!可又什么办法呢?谁叫这个世道讲个孝?先前姑爷在你家小姑成亲的一问,多少夫人嘴里说着不孝,可谁心里却不思量呢?看看你家老太太的**的好事,又瞧瞧姑爷的态度,不都说明了这女人啊最能靠的还是孩子,还是儿子!你好生养胎,都为自己挣个保障!”
王夫人手摸摸日渐凸起的肚皮,泪花点点。
见状,杨氏继续“劝”说,待说道王夫人满脸怒色,动了胎气,急急忙忙对外唤了仆从,待人请大夫之际,忙示意仆从叫来了贾珠。
贾珠身旁本有贾政安排的仆从,但无奈身份局限,再加上“母危”一词,谁也强硬不得,隔绝母子相见。故而贾珠见到了王夫人,见到了独居一室的惨状以及杨氏趁着送人回院子这段时间好好跟人诉说了一番为何孝道。
贾珠因此满怀内疚,后又被贾政知晓,导致两家关系陷入低谷,彻底交恶。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王家自觉计划不错,一边拿捏住了贾珠,一边又说动了王氏。趁着贾政不在京,金钱收买权势威逼,再加上原先贾家那些体面的仆从被贾政狠心发卖,没了惬意的生活,不少怀恨在心。这番以有心算无心下来,还真翻出了不少陈年旧事。
除了被贾家两兄弟自爆出来的龌龊事外,还有一件从粗使婆子口中得到的贾家秘闻,为此辗转求证,甚至寻到了被贾史氏打压到庄子里半身不遂的昔日得宠姨娘。
然则,万万没想到还未等他们动手,贾政便寻到了王子腾的履历上的污点来,给予致命的一击。
因此,王家便报复开来,直接散布出了贾赦身份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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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细细一思索,便隐约猜出王家心思,顿时有些嗤笑:“整日盯着这些后院**,磨磨唧唧的!”有本事像他直接蛇打七寸,揪着王子腾升官功绩寻错处!
“政老弟能如此之想,也幸事也!”姜大人见人神色不似做伪,手指指北方,继续道:“我此事也是奉命前来,上皇不愿贾家再起事端。兄弟和睦相处才是传家之本。”
“这是自然。”贾政向北握拳行了一礼,郑重其事道:“这点,我贾政敢发誓,定与贾赦和和睦睦。”
“那这流言还望政老弟留心。”
“这是自然!”
又寒暄了几句,贾政看着姜大人留下的纸条,面色顿时阴沉一片,率先写信把贾赦骂了个狗血淋头。
贾赦向来以自己会投胎为傲,如今猛地有谣言言之凿凿的说他不是贾代善的亲子,是被当年后院的姨娘给偷龙转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