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会带头鼓掌打破冷场?开玩笑, 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谢少帅从来都是导致冷场的最大毒瘤!
几个姨太太看着谢时在那儿捧着礼单聚集黑云, 也不说破,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便一人从猫爬架上抓了一只猫走, 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一直到走出前厅,才哈哈笑出来。
二姨太撸着怀里的小花猫,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哎, 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那礼单上唯独没有咱们老大的份儿呢!”
五姨太撸着怀里的小黑猫,笑得文静舒雅:“真有点心疼, 刚才少帅走进来抢礼单的时候,好像特别期待来着。”
四姨太撸着怀里的小黄纹猫, 冷静分析:“哎,那霍小姐是个聪明人, 只怕也早就看出老大的心意了吧?但凡她是个喜欢虚与委蛇,懂得在男人之间周旋的女人,无论再怎么不喜欢, 今儿个也不会做出这么唐突的事,直接下了老大的面子。”
二姨太将小花猫翻了个个儿,挠着肚皮:“所以这位霍小姐才让我高看啊,和外面那些假装清纯的小妖精就是不一样。人家霍小姐不喜欢,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你不喜欢,管你是少帅还是少丑,也不怕得罪你!多痛快的性子!”
四姨太抱起小黄纹猫,让它前爪搭在自己肩膀上,却有点想不通,“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呀?我看那天吃饭的时候,霍小姐对老大好像还挺有好感,笑得特别温和。”
三姨太正掰开怀里小灰纹猫的爪子,专心致志用指甲刀给它剪指甲,原本没有参与讨论,听到这里,忽然淡淡插了一句:“谁知道猫崽子背着我们做了什么蠢事,只怕是得罪了那霍家小姐。”
晚上谢时坐在书房里,心情还是很糟糕。
周可温正在啃一只烧鸡,此时已经把两只鸡腿啃完了,将吃得干干净净不剩半点肉丝儿的骨头扔在一边,又去掰鸡翅膀,看得魏小千在旁边连连咽口水。
周可温道:“我虽然不了解那位霍小姐,但是从她做过的事来看,应该是个周到谨慎的人。她给帅府上下所有人备了年礼,唯独不给你,可见你们之间的梁子结得不浅。”
魏小千:“霍小姐那是多强势的一个人啊,你那样对人家,她不恨你才怪!”
谢时忽然看向魏小千,冷冷地问:“我哪样对她了?”
魏小千浑身一僵,都顾不上觊觎周可温的烧鸡了。
周可温啃鸡翅膀的动作也是一顿,默默和魏小千对视,挤了挤眼睛。
谢时眼睛微眯,“你们知道什么了?”
魏小千干笑道:“大哥,我们,我们那天吧……也不是故意躲在书房里……”
眼看着谢时要发飙,周可温忙道:“好啦好啦,我们看到又能如何?你若是真心喜欢那霍小姐,就要想想该怎么挽回人家的芳心。”
魏小千在旁插嘴:“不过大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居然就为了抢一把钥匙,那样唐突霍小姐?”
谢时撇开脸,为自己辩解:“……她都抱着我洗过澡,这又算什么?”
周可温差点气笑了,“拜托,她抱着你洗澡的时候你是只猫。你倒是变成人样,让她抱着你洗澡啊?”
想象了一下周可温说的那种可能性,谢时脸又红了,垂下眼,半晌才道:“我那日喝多了酒,一时分不清自己……”
周可温叹气:“我看啊,你这是做猫做上了瘾,都快忘记自己是什么了。”
谁料,原本轻松的气氛,却因为周可温这句话而变得沉重起来。谢时愣了愣,没有再说话,总是冷冽的眼睛里居然闪过一丝黯然。而一向跳脱的魏小千,唇边的笑容居然也淡了下去。
“是啊,做普通人世界的动物做久了,我们都快要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魏小千发了片刻的呆,才闷闷地说。“你看大帅,相比于做人,他似乎越来越喜欢做猫了。”
周可温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打哈哈:“哎,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呀!我们现在这样也是逼不得已,又没说我们永远不可能回去。大帅现在把持着北平,这里做了几百年京都,气运昌盛,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可以打开返回九州的入口。”
魏小千:“周可温,你精通阴阳风水之道,可以预测未来吉凶,你真的觉得,我们能回去?”
周可温终于沉默下来,目光移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霍颜既然将聚合茶庄买下,自然是要用来做生意的,腊月二十九这天早上,她和春巧一起走进已经人去楼空的聚合茶庄,拿了一把尺子,里里外外地查看测量,用刚从洋行店买的钢笔在纸上记录。
春巧:“阿颜姐,我怎么觉得,这茶庄根本不用重新装修了呀?看看这墙面,还是新刷的呢!我们想要开茶庄,不是直接就能开业吗?起个新名字,叫人重新打个匾挂上去就好了呀!”
霍颜:“自然不行,因为我们根本不开茶庄。”
春巧瞪大眼睛,“啊?不开茶庄?那,那你把这里买下来做什么?”
霍颜笑得眉眼弯弯:“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