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人在垂死挣扎时,括约肌会失控,造成大小便shī_jìn,会很脏!你这么美,我总是不舍得的。”
安楚的手在他细瘦的脖颈上婆娑,他感到小腹又涌起了一阵血气。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这股yù_wàng并不是身体的yù_wàng,而是要将这只蝴蝶杀死前的极致快感。那不逊色于xìng_gāo_cháo的极乐世界。
沉默。
房间里除了男人冷静却又癫狂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安楚没有想到,韩非连动都没有动,只是赤身luǒ_tǐ的躺在那里,凝视着自己,眼睛里似是在笑,却又像在流泪。
他凄切的笑:“你这又是何必呢?安楚。”
然后他又说了什么一句话。
说了什么?
安楚脸色顿时一片死灰,不可置信的摇头:“怎么可能?你胡扯什么?怎么可能?”
窗外下着大雨。
窗户不知何时打开,雨雾渐渐弥漫到了韩非的眼睛里,他的身后弥漫上了一层浓密的血红。“所以,只有佛才能惩罚我!”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拔掉后穴里的器具。
安楚的脸更是死灰一片。
他感到头部开始晕眩。
“你、你做了什么?”
“同样的方法,异氟醚,你那么想侮辱我,只要我配合你,很快就会失去理智。所以,趁你不注意时,从你口袋里掏出了那只棉手帕,让你在不经意间嗅到。”
噗通一声,安楚倒地昏迷过去。
独角兽(六)
大佛巷后面有一处僻静的公园。
深秋露寒,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
韩非衣着凌乱,跌跌撞撞的朝树林深处走去。
浑身燥热难挡,走几步就扶着树停一停,再接着走。
实在忍不住,便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臂,剧痛袭来,人便清醒了些。
走到树林尽头,眼前出现一片幽幽湖水。
湖里水草如茵,微微笼着一层白色薄雾。
韩非纵身一跃,“哗啦”一声,和衣落入了湖中。
水花四溅,惊醒了草丛中的秋虫。
湖水不太深,却冰凉刺骨。
深秋夜晚本来寒气就重,不一会,韩非便冻得嘴唇发紫,蜷缩在水中瑟瑟发抖。
他倚着岸,无力的喘息。
虽然冷,但身体经过寒水一浸,欲火也消了下去。
天上乌云被风吹开,一轮冰盘银辉满地,湖面波光淋漓,潺潺流动的水银。
韩非仰起头,双眼被月光晃的有些晕眩。
想到刚才在房间里发生的那幕场景,他便觉得有一股冷气嗖嗖往大脑里蹿。
他将身子沉下去,雪白的脸渐渐隐入湖水之中。
月光清澈,水底下,乌云般的发丝丝丝缕缕的散开来,与碧绿的水草缠绕。
宽松的红衣像莲花一样在水面舒展开来。
他在水中睁大了眼睛。
湖底突然窜上了一股鲜红的血流,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血水涌上他的脸,鼻,嘴里。浓腥的味道。
依稀仿佛间,曾有一双手在他身上抚摸过。
身上的寒气越来越浓。
他感到右眼角一阵灼热的疼痛。
呼吸困难。
“在做什么?还不上来!”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哗”一声,水花像水晶珠一样散开,韩非从水底浮了上来,猛烈的呛咳,喘息不已。
李冬阳站在岸边。双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要我拉你一把吗?”他往前跨一步,俯下身,凑近他,忽然定住,“你的脸……怎么了?”
韩非睁开眼,见他怔在那里,白了他一眼,说:“什么怎么了?走远点。别烦我。”
李冬阳并不生气,手指在眼角下婆娑几下:“你自己看看。”
韩非见他神色怪异,便撩开头发,朝湖面看去。
这夜的月光白亮,照在水面就像一面镜子。
湖面上倒映出来的人影,脸上一片妖异的惨白,眼角下不知道何时生了一颗红色的印记,有红豆大小,形状是泪滴。
他伸手摸了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揉揉眼睛再定睛看去,还在。
他撩起湖水在脸上洗了好几次,抬头问李冬阳:“还有么?”
李冬阳点点头。
韩非哦了一声,便没有再动作了。
他朝后仰下,浮在水面上,漫天星光都落在他身上。
李冬阳觉得眼睛被晃了一下。
他倒退几步,在岸边坐下,定定的看着水中人。
韩非的身边似乎有淡淡的烟雾,他的身影在水里朦朦胧胧,让他的红色薄衫也飘得恍恍惚惚,脸在月下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颜色。
李冬阳揉了揉眼睛。
再看过去时,韩非已从水里游上了岸,衣服湿透了,湿淋淋的裹在他身上。
水珠顺着他的脖子一滴一滴往下滚落。
李冬阳依稀记得第一次在莲花里见到他时,摇曳烛光,他的脸隐匿在黑暗中,也像现在这样,清冷之极,没有一点人气。
韩非说:“什么时候来的?来的多久了?”
李冬阳伸手脱下外套,披到他身上,说:“一直跟着你。”
韩非闻言,眉头微蹙,神色骤然阴冷:“你都看见了?”
李冬阳笑了笑,耸肩:“谁叫你不听我的,下午都跟你说了,他对你有不正的想法。现在可好,吃亏的是你自己。”
那天下午在店里时,李冬阳看见的安楚,内心深处早已糜烂。他看见安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