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上班时间开小差打麻将的事情,钟一鸣没有立马拍桌子苛责。是人浮于事还是真的没事可做?这种情况要慢慢改观才好,既不能标新立异的一味博取眼球,比如某县长上任规定县政府工作人员必须走社区,听意见。这种强制性的纯粹博眼球的事情做了就不会有什么好处。也不能走老路子,按照现在的情况看上班打麻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公务员不干事与腐败何异?
在建委混了两年,这种事情钟一鸣可谓知之甚深。官员不干事,干事的官员自然看不惯。但看不惯归看不惯,批评归批评,官员“不干事”的现象依然很有市场。这是为何?一个单位做正事的忙人,对待闲人是敬而远之,忙人事多必有错处和短处,一旦有错,大气不敢吭一声。闲人就不同了,可以大声地无休止地指责这也不好、那也不对。再说,这些官员当过一官半职,看过一些报纸,玩过一些政治,你说他不懂政策他还有歪理,你若水平不够还真斗不过他。有事无事他给你找事端,你干正事他点鬼火,你下乡搞调研他说你吃喝玩乐,你到上面招商引资他说你专行贿赂,你出外考察他说你游山玩水,你就是再清正廉洁,他只要没得好处或者偶尔被批了几句,必说你一无是处。
整个一上午,钟一鸣挨个叫来了各科室部门的领导来到办公室,讨论的主要问题就是人员上班工作效率和工作热情的问题。在钟一鸣看来,这种谈话的含金量远远超过了那些书面报告,毕竟这些书面的报告不得不掺杂着许多老话套话,甚至一些根本子虚乌有的事情。纸上谈来终觉浅,好事仔仔细细的来个突击的询问,看看这些头头儿们是如何看待或者对待这些事情。
谈话的而结果还是令钟一鸣比较满意的,能坐上单位一把手,最不济也有几十年的经验,看问题的深度往往要超过钟一鸣这个政坛初哥。人家是做了几十年老机关,你只是一个刚毕业工作了两年的毛头小子。头脑很难弥补阅历上的缺失,唯一能做的就是广泛听取意见,广开言路。
陆陆续续的可是头头们从县长办公室里走出,消息灵通的包打听们就开始四处传播关于“整风运动”马上要开展的消息,还有眼睛灵通放出了新的考勤制度即将起草的消息。
随行陈氏集团的人员不断传来消息,考察结果很满意。由于新加坡方面临时出了问题,陈先生要立即回去,这边的收购工作暂时交给了陈灵儿女士。当初县财政局预付那百分之二十的定金,陈天华来了之后的第二天就返还给了财政局账上。
事情解决了,陈天华早走晚走都是一个意思,但是钟一鸣有点遗憾的是能多点时间能仔细跟这个老华侨谈谈新科技园投资的事情。当初要薛攀起草的新的开发区方案已经起草完毕,不管行不行钟一鸣还是想拿给陈天华看一看。
车子在高速路口终于截住了陈天华一行,对于钟一鸣的热情相送陈天华很是感动。说了一会儿话,年届五十的陈天华竟然有种漂泊感,可能是走下乡村重温了儿时的生活令他有所感悟吧。钟一鸣把方案递给了他,陈天华不禁笑了起来道:“我自作多情了,还以为小钟县长是为了专程来送我呢。”
钟一鸣脸不红心不跳说道:“送您是主要的,这个只是捎带。是我一点不成熟的想法,您有时间稍微看下就行。”
“一定看!”陈天华翻了几页,把文件递给了随行的秘书。再三要求钟一鸣一定要仔细关照陈灵儿才登车而去。
钟一鸣望着长长的车队,有点沧桑的感觉,这就是陈天华给他的感觉。家财万贯又如何,漂泊异乡与锦衣夜行何异?对于移民或者定居外国这种事情,钟一鸣从来没想过,还是自己地盘住着舒服。
返回的路上竟然接到了相小婉的电话,钟一鸣一问立刻吓了一跳,两个小丫头竟然已经到县里了!钟一鸣有点怪他们胡闹,没想到相小婉在电话里扁着嘴说道:“怎么了?是不是怕我们打搅了你的好事?”钟一鸣连忙说没有这个意思,问清在哪之后急忙催着李八斗开快点回到县里。
把车停好了之后就透过玻璃看到里面两个小丫头,坐在临窗户的位置似模似样的喝着咖啡。老远看到钟一鸣相小婉就跳起来一边指给梅梅看,一边朝这边招着手。李八斗一看县长是来见两个小美女,就有点打退堂鼓了。期期艾艾的说想提前回去,钟一鸣沉吟了一下就答应了,不过没让李八斗把车开走。
“一鸣哥,这边!”钟一鸣一进门,相小婉就举起皓腕摇着手链招呼钟一鸣过去。钟一鸣那会没看到,早早的隔着窗户就看到了。
“你们两个怎么过来的?”钟一鸣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梅梅这边,咖啡座是两个沙发夹着一张桌子,一般是专供两人或者四人对面坐的。
“坐车过来的喽”相小婉晃着脑袋笑嘻嘻的说道,两个月不见有长高了一些。
“哎,一鸣哥,为什么给你发短信你总是不回啊?”相小婉问的问题也是梅梅想知道的,四只美目眨巴眨巴的看着钟一鸣。
“可能我手机出问题了吧”钟一鸣顺口编了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工作实在是太紧凑了,何况他和这些小屁妮儿们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切”相小婉挖了一大勺子奶油填进嘴里,吃的貌似很舒服。
“走吧,我带你们四处看看?”钟一鸣不想在这里久坐,人来人往的怕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