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躲在一间办公室内,钟一鸣把脚翘在桌子上抽烟,巩永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一间办公室,办公室内灯没开,两人就在黑暗里,谁都没说话。此时建委早就下班了,整个大院静悄悄的。
来了,巩永的声音在黑暗中透着兴奋,钟一鸣不急不缓的掐灭了烟头,来到窗户前。对面楼上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进了巩永办公室。男的自然是滑鹏,女的是钟一鸣的同事,叫吴梅。虽然听巩永说了,但是真实的见到这种偷情场面,钟一鸣还是难以相信。平时看起来保守的吴梅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吴梅是拆迁办的一名老资历,四十多岁的年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平时一副很讨厌滑鹏的样子,背地里还和同事们一起不少骂滑鹏。钟一鸣不得不感叹,女人真是天生的演员。
巩永掏出手机,换上一张新卡,拨通电话只说了一句:“你老婆在偷情,赶快来建委。”
随即又打了滑鹏老婆的电话“你老公在办公室偷情。”啪就挂了。
两人在窗口抽了几支烟,对面门就被人踹开,随即传来女人的哭叫声,和男人的大骂声,污言秽语不绝于耳。两个人一直等到吵吵嚷嚷的人群离开,才偷偷离开了建委大院。
晚上回到家路上钟一鸣很是忐忑,很怕见到相小婉那个丫头。一想到相小婉那发育完全的身体和滑腻的手感钟一鸣就感觉到有点燥热,又想起梅梅冷冷的注视又立刻觉得自己qín_shòu不如起来,连十四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还是人么!!!可是自己确实没做什么啊,是她自己跑上来的!
钟一鸣心里惴惴的打开了门,换上拖鞋进了家,发现梅梅还没睡,穿着一套粉红色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样子是为了等自己回来。看到相小婉不在钟一鸣不觉就松一口气。那个丫头在的话,钟一鸣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
这口气还没喘完,浴室门就开了。一个穿着红色睡袍的窈窕身段走了出来,原来这丫头还在。刚舒完一口气钟一鸣立马倒吸了进去!浴室门口的相小婉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个抱着自己睡觉的大sè_láng,一时间也是怔怔的站在那里,脸红红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钟一鸣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脸上拿捏出一副云淡风轻什么都没发生的表情出来。很自然的打了招呼,随即从裤兜里掏出白天买的发卡。无耻的塞进了相小婉的手里。相小婉手里拿着发卡脸上表情一时间有些呆滞,看着坏蛋一脸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脸上满是凄苦。自己都被这坏蛋那样了,一个小礼物就想把自己打发了!一贯优雅的相小婉也是有气无处撒,拿着发卡的手隐隐有些颤抖。
好歹也要给自己一个说法呀。今晚没回家仍旧留在梅梅这里,还不是要等这个坏蛋回来给自己一个交待。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什么说法,但是心里就是无比的委屈。相小婉头低着看不清表情,小声说一声谢谢,就踩着人字拖啪啪的跑进了梅梅的卧室。却不知某个恶趣味坏蛋盯着白皙水嫩的脚后跟,又是吞了一口口水。
满脑子龌龊思想的钟一鸣抬起头正迎上梅梅随意瞟过来的一瞥,心里立马一紧,彷佛猥琐的心思被看穿了一般。干笑着故作镇定的说道:“还没睡啊,梅梅“。话一出口,立马觉得自己是白痴,梅梅没睡觉这不明摆的吗。梅梅好似没听见钟一鸣说的什么,有点神思不属的样子。愣怔了一会,转身去厨房端来了一碗粥和一碟小菜,放在桌子上。一种异样的温暖涌上心头,看着沙发上背对自己的小身体,钟一鸣心情很复杂。梅梅好像察觉了钟一鸣的注视,摆了摆脑后秀气的马尾。
第二天,钟一鸣就又回到建委上班了,由于抓不住钟一鸣的把柄,当初停职只是滑鹏的口头决议。滑鹏自然在建委混不下去了,自动提出离职。钟一鸣堂而皇之的“官复原职”也没人能说什么的。滑鹏完了,吴梅也没脸再来上班,出了这种事,一般机关不主动辞退,但当事人也不会在有脸来上班。滑鹏即使后台硬,一时半会,谁也不敢顶着风头出来保他。科长没了,理应由副主任主持工作,虽然这个副科长没什么存在感,平时因为滑鹏的强势,大家似乎都忘掉了钟一鸣是一名副科长,而钟一鸣也很低调——没办法,高调不起来嘛。拆迁办虽然是一个小小的科室,但是权利却很大,滑鹏一走,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很多,尤其是科里几个坐了几十年老板凳的老资历副科长。
对于滑鹏的倒台,除了钟一鸣,最高兴的无疑是孟宁秋,一方面是滑鹏这个老色鬼对自己骚扰的不胜其烦,另一方面看到钟一鸣平安无事,而且现在掌管着拆迁办的大权,这个小女人有点莫名的欣喜。钟一鸣并没有搬到滑鹏的办公室办公,仍旧是跟其他科员一起,滑鹏走了留下一摊子事情确实落在了钟一鸣肩上,此刻的钟一鸣正焦头烂额的看着拆迁办前一段时间的工作日志,眉头紧紧的皱着,浑然没注意对面一双剪水秋瞳正越过液晶屏幕,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自己。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此刻钟一鸣完完全全把心思沉浸在工作中去,孟宁秋一双眼睛看的都痴了,手中的笔围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打转,两腿叠着,白色高跟鞋挂在灰色丝袜脚尖上,一下一下的挑着。无意间弯腰捡东西的钟一鸣看的鼻血差点喷出来。
滑鹏科长家里与此刻办公室的旖旎气氛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