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有所变化。全身的黑色逐渐恢复到了那熟悉的绿色,而七浓的脸,也开始恢复到了他原本美得教人羡慕的样子了。
似乎是直到刚才才意识到自己对林子祺做了什么的七浓连忙收回了那掐着林子祺脖子的手,然后用着自己受了伤的手一把将那因为虚脱而快要倒在地上的林子祺抱入了自己的怀中。
七浓
真的七浓回来了。
回到自己的身边来了。
「对不起。」林子祺听到七浓凑在自己耳边轻声说着这三个字。意外的这三个字惊得林子祺的身体整个都僵直了,他甚至忘了说话。
「我那天不知为什么,身体象是不受控制的走到了一个地方,和你的契约之印也彻底的消失了。那个时候我感觉到我的名字回来了,但同时我也失去了神智对不起。」
七浓又说了一句对不起。这么听着,林子祺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知道刚才不是你真的想要那么做的。」因为,七浓的面容完全变得不一样了,刚才甚至还认不出自己。所以林子祺并不曾怪罪于七浓。「倒是你,名字现在全都回来了的话,是不是也就是说你现在的力量比之前要来得更加的强大了?」
这么说着的林子祺没有得到七浓的回应。沉默的时间久得吓人,几乎是听不到七浓的声音了一般,林子祺听到七浓说了一句有些没有气力的话。
「现在我名字的意义似乎又不见了」
名字又不见了?
林子祺还是不能很清楚的知道名字的意义对于妖怪们的重要性究竟是多么的厉害,但是七浓这么失落的声音,他却还是第一次听到。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七浓,所以他闭上了嘴巴。只是任由着七浓抱着他,良久,良久。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章
那一天,林子祺又做梦了。
做的梦,是那个第一次会让他的心痛如刀绞的梦。
那个珍视着妖怪,却也深爱着那个一心想要利用自己的男人的阴阳师,和那个总是让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男人之间的事情的梦。
重复的场景,重复的对话,然后依旧是重复着的结局。
心脏一如既往的疼得厉害,甚至连大脑都开始疼痛了起来。而男人拔刀自杀的场景也无限次的在林子祺的脑海中重复着,就象是要深深地刻印在林子祺的脑海中一般。
而这个场景,更是令林子祺感觉到了比其他场景时所感受到更强烈百倍的疼痛感。
自己的眼泪,是为谁而流的呢?
第一次做那个梦的时候,林子祺曾经以为自己的眼泪单纯就只是为了土屋之死而流下的。可是在他第二次又做到这个梦的时候,他似乎又不这么觉得了。
自己,似乎是在为土屋而哭泣。更象是在为那个让自己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男人而哭泣。
即便他不了解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便他不了解男人究竟是否爱着土屋,即便这两个人应该根本就和他没有丝毫的瓜葛。
但是,眼泪却止不住。
缓缓的坐起了身子,林子祺拿过了床头边的餐巾纸用力的擦拭着自己那一脸的泪痕以及鼻腔内几乎快要无法容纳了的鼻水。
只是轻微的一个小动作便惊醒了一旁的七浓,看着不断的在擦拭着那无法擦干的泪水的林子祺,七浓无奈的说道,「你又做梦了。」
是肯定句而非问句。
七浓大概都已经习惯自己这副样子了吧。
林子祺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擦着那莫名的流个不停的眼泪。
「真是麻烦。」见林子祺似乎来不及擦一样的,七浓伸手将林子祺拉入了自己的怀里让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以后,他抽了几张纸巾也帮忙擦了起来。
很温柔的触碰
林子祺的脑海中回想起了梦境中早乙女为土屋擦拭眼泪的情景,他一时呆住了。
是被这驱使了,还是因为梦后的压抑感,林子祺不是很清楚,但是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再一次的说出了那四个字。
我喜欢你。
七浓只是轻挑着眉头,看着林子祺不再流泪的脸,他扔掉了手里面的餐巾纸然后说道,「你又做梦做得脑子都晕了?」
这个时候应该点点头说是的,但是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林子祺竟然用力的摇了摇头,甚至张开了嘴巴说道,「不是做晕了头,我是真的喜欢你。和梦境,没有关系。」
暗自叫喊着糟糕,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补救的林子祺沉默了。他静静的看着七浓,而七浓则是回以自己那一如既往冷淡无比的目光。
沉寂尴尬得要死,但林子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破这该死的沉寂,倒不如说,现在这种情况下,不管他说什么都会显得非常的生硬不自然。
「为什么?」沉默了很久之后回答林子祺的是这三个字。
「喜欢是没有理由的吧?」这次大脑占领了主权,但这也只是为了弥补这冲动的身体不经过思考就直接行动后的大洞而已。「这世界上很多都是没有理由的不是吗?人类为什么会存在?妖怪为什么会存在?这些都是无法用最真的理由来解释的,不是吗?而所谓的理由,其实也只不过是为了圆满一个问题而特意建立起来的,不是吗?」
自己似乎有越说越激动的迹象,意识到了这点,林子祺深吸了一口气以后他闭上了嘴,因为害怕看到七浓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逃避一般的低下了脑袋,任由目光停留在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