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仰在走廊等着,见夏庭晚出来,使了个眼色,直接和夏庭晚一路到了地下停车场。
坐进车里之后,夏庭晚才从大衣口袋里拿出刚才周仰扔进来的东西,在灯光下一看,竟然是一块ch。
夏庭晚不解地看向周仰:“这是……?”
周仰神情很严肃,他从夏庭晚手里把ch拿了过来,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操作了一下,紧接着----
手机里赫然传来了夏庭晚和叶炳文在里面的对话,一句一句,无比清晰。
“你一个人进去,我还是不太放心,ch和手机开了同步,一边录音一边听,怕里面出事。”
周仰慢慢地说。
夏庭晚大吃一惊,
他张了张口,一时之间没说出话来,往正前方有点茫然地看了一会儿,才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他猛地转过头,有点惊喜地问道:“周仰,你手里有录音,是不是代表我们现在就有证据证明他们恶意剪辑了?”
“没想的那么容易。”
周仰低头点了根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开口道:“我这是在工作场合私下录音,不可能作为强有力的合法证据的。你如果想走法律程序告tbn,目前来看还不太可能。”
夏庭晚眼里的光芒不由又黯淡了下来。
在刚那一瞬间,他还以为他们几乎握住了制胜的法宝。
可是没想到,这竟然也只不过是一个再一次落空的希望。
“但是这录音也不是就一点意义也没有。”
周仰沉吟了一会儿,他微微眯起眼睛,继续道:“法律上暂时行不通,但这并不代表这录音不能私下作为筹码,和叶炳文谈条件。”
“我不想和他谈条件。”
夏庭晚忽然说,他的声音很低,有些急促:“你也听到了,这一切都是叶炳文授意剪辑师和节目组恶意抹黑我。他不仅想要潜规则我,他还对邢乐……周仰,你不知道,我在泰国时隐约看到过的,邢乐身上都是鞭伤,他在泰国待了好几天那伤痕都没褪下去,你想想,叶炳文打的时候下手得有多重。我认识邢乐这么多年了,邢乐根本就不是爱的人,叶炳文就是在利用权势对邢乐实施性 虐,他在逼迫邢乐给我下套。这种畜生,我和他没什么好协商的。”
说到后面,夏庭晚的声音微微颤抖,他虽然极力在隐忍,可是眼角的肌肉还是因为愤怒而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
“那你想干嘛?”
周仰有些烦躁地吸了口烟,沉声说:“庭晚,我知道你恨叶炳文,但是我实话跟你说,虽然叶炳文根本就是个草包,可是他毕竟是叶家的小少爷,这么多年下来业界也有过许多传言,但是没人敢真的动他。我希望你要明白一件事,对付节目组和对付叶炳文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你可以和tbn、和《在路上》节目组作对,这都没什么,哪一天真撕起来也用不着退缩。但是你如果想把叶炳文性虐这种事翻到明面上,那就是想把叶炳文这个人彻底搞废了,如果不是证据确凿,让叶炳文再也翻不了身,就太危险了。你要面对的敌人,根本不只是叶炳文,还有叶家。”
“而且,”周仰看了一眼夏庭晚,迟疑了一下,还是低声说:“你现在把邢乐完全想象成了一个受害者,但是事实的真相真的是这样吗?”
“你是说……?”
夏庭晚虽然下意识地问道,可是还是马上就明白了周仰的意思。
“如果邢乐不是被逼的呢?”周仰眼神很犀利,一字一顿地道:“如果是他自愿给叶炳文玩,如果他们有什么协议,他是在做某种交换呢,甚至连给你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