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上肺炎。”
“行，我陪你。”
陶瓷连忙道：“那多麻烦啊，不用了……”
沈光烨瞪着他，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不是说了不要跟我客气吗？！”
想起他在电话中的大发雷霆，陶瓷不敢再“忤逆”他的意思。
沈光烨满意了，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陶瓷打开，惊讶地看到一个全新的苹果手机，“这……”
“律所给大家配的，每人一支，我用不惯苹果系统，还是比较喜欢三星，你手机不是坏了吗，这支给你用吧。”沈光烨道。
“你们所福利真好啊……”陶瓷羡慕了一会儿，把手机放回盒子里递回给沈光烨，苹果手机怎么说也要小五千大洋，他可不好意思收，“我出院自己会去买新手机的，学长你还是拿回去吧。”
沈光烨看着他，“不喜欢苹果吗？觉得屏幕小？还是你更喜欢三星？”
“没有没有，我喜欢的，只是……”
沈光烨打断他，“我会叫王辰下个月不给你发工资，直接打我卡上，你就当做是跟我买了这支手机吧，反正我放着也没用。”
陶瓷无语地望着他，“我工资也才3000多，这样学长你不就亏了……”
沈光烨又开始瞪着他。
陶瓷连忙识趣闭嘴，“谢谢学长了。”
“拿去吧。”沈光烨又把手机递给他。
陶瓷接过来左看看右看看，他不像普通年轻人那样崇尚手机品牌，不过对于“传说”中的苹果手机，他也难免有些好奇。戈锐的手机也是苹果的，只是他很注重隐私，平时基本都是把手机放在口袋里，除非接电话几乎不会拿出来，陶瓷也很自觉，从来不去翻他的手机。
看着他研究新玩具般把玩着手机，沈光烨笑了笑，“你手机卡呢？我借了个剪卡器来，帮你剪好卡上到手机上，你就可以用了。”
陶瓷从行李袋里摸出手机给他。
沈光烨低头一边小心翼翼地剪卡一边问：“你怎么烧得这么厉害，手机又怎么突然坏了？”
等了一会儿，他卡都剪好了，都没有等到回答，他诧异地抬起头，“陶瓷？”
陶瓷低垂眼睑，抹去不自觉滑落的眼泪，勉强地笑笑，“我没事……”
沈光烨定定地望着他，“跟我说实话。”
“真的没什么……”陶瓷低头，闷声说，“只是失恋而已……让我适应几天，过几天就好了……”
沈光烨没有再说话，沉默地替他上好卡，又帮他进行了初步设置，然后问他，“我帮你下一点游戏吧，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游戏？斗地主、连连看、飞行棋、打地鼠之类……或者植物大战僵尸、三国杀之类的？”
陶瓷回答：“有围棋吗？”
“呃，应该有吧……”沈光烨找了找，给他下了一个。
第一医院很人性化，病房有i信号，玩手机游戏不费流量，很方便。陶瓷吃过药，联网跟人下了几盘围棋，很快就犯起了困。
沈光烨帮他掖好被子，右手大拇指轻轻抚过他有些纠结的眉心，柔声道：“困了就睡吧。”
如果之前只是猜测，那么此时此刻，眼前这个温柔体贴的沈光烨已经让陶瓷确定了他和自己是同类，而且对他有好感。
这个不算偶然的惊人发现，让他感到无措。
他才经历一场撕心裂肺的分手，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面对另一个人的感情。
他困倦的眼中闪过吃惊、惶恐和躲避，沈光烨看得一清二楚，他做律师时见过的人无数，惯会察言观色，马上就明白陶瓷在想什么，他有些失落，却不想逼迫他，更不想趁人之危，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轻声道：“睡吧。”
在药效的作用下，陶瓷很快就支撑不住，睡着了。
此时才晚上八点半。
沈光烨静静地看了陶瓷一会儿，心头万千思绪，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也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打算玩累了再睡。
陶瓷的手机突然响了。
沈光烨看了一眼，是一个叫“常哥”的人打来的，他怕陶瓷被吵醒，拿着手机走出病房。
手机接通后，对方声音焦急道：“喂，陶瓷，你可总算开机了——”
沈光烨轻轻咳了一声，“我不是陶瓷，他睡着了。”
对方愣了一下，“你是谁？你怎么会拿着他的手机？”
“我是他……朋友。”对于他后面一个问题，沈光烨不想回答。
对方却不肯放过，追问道：“你怎么会拿着他的手机？陶瓷人呢？叫他听电话。”
沈光烨反问：“你是谁？”
“我……我也是他朋友！靠！陶瓷这家伙不会是失恋受了刺激，找人419去了吧？！这位先生，我警告你，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能对陶瓷乱来啊——”
听完他气急败坏的一阵嚷嚷，沈光烨舒一口气，原来不是陶瓷的前男友。
他倒是挺喜欢对方不负责任的419猜测，仿佛他和陶瓷真的有了不一般的关系似的，不过他更不希望陶瓷在朋友面前名誉受损，“请不要乱说，陶瓷他发高烧，很早就睡了，我在一边照顾他而已。”
“什么？陶瓷发高烧了？！我就猜到了会这样，可怜的陶瓷……”对方连连叹气，“你好好照顾他吧，我叫路唯，他醒了以后麻烦你让他回我个电话，就说我回国了，想去他新家看他。”
“好的，我会好好照顾他，也会转告的。”
挂了电话，沈光烨陷入沉思。
新家？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