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道。
“那……你就敢跟我回家?”于辰昏端了杯茶水,“小子,如此没有戒备心可不好。”
见他喝茶,应粱栖也把桌子上的茶端了起来,只不过与于辰昏不同,他把盖子放在桌上,一口饮了半杯茶,还顺带嚼碎了茶叶,不管是香是涩尽数一起咽下。
“有什么不敢的呢,你不是姓孟吗?”应粱栖道,“听说当朝前右相孟尧生孟大人前阵子刚刚辞官回了老家。”
其实他也是刚想起来的,德州虽然繁华,可有名的府邸也都是固定的那几家,突然多了个孟府自然引人注意,要不是看见那匾额上的孟字,他做梦也不曾想到,自己遇到的竟然真是孟尧生。
如此……孟尧生思忖片刻,应粱栖的心思也算是细腻。
应粱栖又将茶端了起来,照旧一口喝掉剩下的半碗,这样的喝法不像是在饮茶,倒像是喝酒,也不知是谁耳濡目染的。
“这茶苦涩,少吃些。”孟尧生忍不住道。
“嗯……”应粱栖看着他点点头,然后又将嚼碎的茶叶咽了下去。
“……”孟尧生也没再说些什么,带着他来到了书房。
书房里的布置与他在京城的府邸并无二致,依旧是一张案台,背后是三扇书架,上面是按照书牌子依次排好的书籍。
“可曾读过书,去过学堂?”孟尧生问。
“读过,也去过学堂。”应粱栖道,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只不过总是逃学……”
“逃学啊,我也逃过。”孟尧生道。
应粱栖微微诧异,走到他面前问:“你不是右相吗?中过状元的人也会逃学?”
孟尧生乐了,反问道:“又不是生下来就是状元,我怎么就不能逃学了?”
应粱栖道:“可你逃学的话,还怎么读书呢?”
“所以啊,我只逃过一回就被家里人打个半死,回到学堂又挨了先生一顿板子,打怕了,就不逃了。”
应粱栖想到了什么,眼睛里渐渐生起了防备,“你又不是我先生,不能打我。”
“可你眼下在我府里,我还最不喜欢像你这样不好好读书的。”孟尧生顿时得了趣,拿起一旁积了灰的戒尺颠了颠,“要不我替你先生教训教训你,想来他也是不会怪我的。”
“你!”应粱栖又羞又怒,憋得脸通红也说不出个字来。
“好了好了,逗你的。”孟尧生把戒尺擦了一遍,又放回了原位。
“怎么,还真怕我打你啊?”
应粱栖还没消气,转过身不说话。
难不成真惹急了?
孟尧生走到他面前,低下头看了看他,“生气了?”
“没有!”应粱栖又换了个面站。
“别啊。”孟尧生也跟着他挪步,“这要是传出去,前任大学士欺负一个小孩子,这不是打我脸吗。”
“你敢做还怕别人说吗!”
“你说什么?”他小声嘟囔着,孟尧生没听清楚。
“没有!”
又是没有,啧,这小孩。
孟尧生站直了腰,带着他在案边坐下。
“你说你总逃学,那你那学还上不上了?”孟尧生问道。
“我……就那样上着呗。”应粱栖道。
“就那样上着?”孟尧生微微摇头,“那怕是不行……”
要是放任他如此玩乐,这任务还怎么做?
“怎么,你是不是辞官之后没了俸禄,想来德州办个书院?”应粱栖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