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窝在他的怀里,缓缓勾起嘴角,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这一刻升华,貌似……久违的幸福感。
这时,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一个黑色人影若豹子般出现在窗口,直接翻身跳跃进屋子,便看见我和红糖三角此刻相拥的样子,深邃的眸子一暗,却毫不迟疑地扯过我的棉被,就往窗户处带:“前面有火危险,从这里跳下去。”
话音刚落,一道大作用力水枪直接以气势磅礴的力道冲了进来,瞬间将我们三人冲了个后推移。
我忙拉扯住旁边的床铺强行稳住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水柱从窗口处哗哗喷s而来……
半响,水柱终于停了下来。
我拖拉着厚重的吸水棉被,一步步艰难地攀爬到窗口处,便看见白毛狐妖那狐狸样的嘴脸跳跃进屋子,自我感言道:“这回烧不起来了。”
我望了望四周如同水库的墙壁,以及那完全自然的水床,还有那被我吊在床头的胸罩,动手将它翻转过来,哗啦一声,半瓢的水就这么回归了祖国的怀抱。
接着,本来已经冲出去的寝友们陆续返回,听见她们在走廊里兴奋的交谈着……
叶愉:“还以为是什么大火,害我这么兴奋,一跑出去,竟然只是楼下108的小女生玩什么许愿,结果烧了蚊帐。”
何素:“真够小题大做的。”
叶愉:“可不,据说她们108寝室,只烧毁了一个蚊帐,就连被子也只是烧坏了一角,连半面都不到。”
何素:“没事儿也好,回去睡觉吧,真困。”
叶愉:“哈哈……听见砸窗户的声音了吧?是旁边204的傻蛋怕行李被烧,直接砸了自家的窗户,将贵重物品都扔了出去,这回……可够她去捡的。哈哈哈……”
何素:“没直接叫来消防车就不算太傻。”
屋子里清楚地传来她们的交谈,我拖沓着厚重的水被,一步一趟水地爬上床铺,噗哧一声躺在上面,不晓得当她们看见寝室门裂了、窗户碎了、满屋子都是水后有何感想?
果然……
“啊……!!!”
“啊……!!!”
两声高亢的女音从二位口中飙出,震得人头皮发麻。
接着……叶愉:“段翼!你……你……你来了,你吃夜宵了吗?”
何素:“白湖,鸿瑭,屋子有点水,你们……请坐。”
我:“我想养鱼。”
红糖三角:“c!给你养鲸鱼!”
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决定何素、叶愉、我,三人一同暂住别人寝室,等明天新买了被褥再搬回来。
这一灭火记导致整个寝室楼都热闹起来,有些女人甚至开始煮起了面条,说要玩通宵。
何素和叶愉已经去了别人寝室,三只螃蟹也排场颇大的跳窗走了,我打开原始衣柜,想换一身衣服,却发现大水之下无一干物。
闻着走廊里涌动的面香,我也觉得肚子叫了起来,毫不犹豫地转身出门,穿着仍旧滴水的衣物打算去弄点吃的。
出了寝室楼,我直奔白毛狐妖的仓储货场,却在隐约的黑暗中看见几个人影在搬动东西,当即警钟大作,以迅雷之姿蹿了过去……
眼瞧了那黑影越来越清晰……
“白米。”黑暗中忽然飘出这样低温度的两个字。
“啊……???”还没等接近目标,便被人叫住,吓得我灵魂差点出窍。
旁边的林荫路上缓缓走出一个人影,对我伸出了苍白纤细的手指:“出来觅食吗?”
我待看清楚来人后,终是放掉一口提在胸口的气,抬手扯住他伸出的手指:“你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呃……他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青菊泪痣收起盲人g放入兜子里,与我手牵手走着:“刚才他们三个打电话给我,让我来白湖的仓储库吃火锅。”
我咒骂道:“那三个混蛋也不去接你!”
青菊泪痣淡淡一笑:“如果现在是白天,你还会这么说吗?”
我哑然,嘎巴一下嘴道:“就当我没说。”确实,天黑天白和他都是无关的。
青菊泪痣收紧了一分手劲儿:“你关心我,我知道。”
我心跳露了一拍,讪笑起来,打趣道:“我这不是被你刹到了吗?”
青菊泪痣勾起唇角:“如此甚好。”
我脚下一滑,被他的态度搞得晕头转向,甚好什么?甚好我喜欢他吗?这个……是什么概念?难道说……他也哈我?
猫样的挑起眼梢,小心翼翼端详着他的表情。
听见扑哧一声轻轻笑开,他说:“你一定打量我呢,对吧?”
我一惊,忙收回目光,想要否认,又想到他说的欺骗盲人最可耻,只能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青菊泪痣低低的笑声传来,若春雨润物般令人舒心倘佯,他说:“有时候,对男朋友说些口不对心的话,是一种可爱的表现。”
我仰头望天,哀嚎:“花青,你就耍我吧!”
青菊泪痣用手指抚摸着我的手指,一点点的摩擦着,不暧昧,不sè_qíng,却舒服得我直想哼哼。他云淡风轻的声音在晚风中传来,若眷恋的温柔眼神般令人痴醉,他说:“这是一场游戏里最真实的人生,没有耍与被耍,却有输得起和输不起。”
我直勾勾望着他有颗泪痣的半边脸,问:“花青,我觉得我听不懂你的话。是我太愚钝,还是我联想不够奔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