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将三根银针扎在了中年男人上身的三处大‘穴’上,不断的捻提颤后,颜箹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微的薄汗,双眸紧盯着三根银针,眼睛眨也不眨,针灸术最需要的就是施针者的定‘性’,更不能轻易受到外界打扰,稍不注意,她们全神贯注为一个人施针却被打扰的后果,就是可能让施针者和被施针者两败俱伤。
“你别担心,你爸会没事的,我姐姐一定能治好你爸的。”站在旁边,根本帮不上姐姐一点忙,颜谨心里很挫败,看了一眼身边同样站着双目无神面‘色’惊恐苍白的小‘女’孩儿,抿了抿‘唇’,忍不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突然有人在自己最惊恐不安的时候说话安慰自己,多年来凌霜因为经历和家庭原因,很自闭,这一刻,她却忍不住试着回应对方,“嗯,如果我爸真的能好,这辈子我凌霜都会报答你们的。”
“我不需要你的报答,我姐姐也是。”抿‘唇’,颜谨说完这话后就不说了。
头一次凌霜这么主动跟人说话,但是没想到刚说完对方就不答自己了,面上流‘露’出落寞之‘色’,同样恢复了安静。
没一会儿,除了下半身的内‘裤’,中年男人大字形摆在地面,从头到脚,全部扎满了银针,而随着扎针之人的每一次动作,围观的众人都能看着他越加好看的面‘色’。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越来越多人的围观,外面救护车的警报声已经响起了不知道多少分钟,可是怎么都无人能挤进来,似乎这些围观的人同时齐心的抵抗着外面救护的人进来。
当然了,所有人这样齐心协力,少不了有人发动组织了。
而组织的人,则是最开始围观的群众们,他们都亲眼看到了原本已经死了的中年男人让一个小‘女’孩儿给救治过来,而医院和医生,对于现下的很多民众来说,他们并不是很信任的,医院的各种黑幕,让他们更多对医院和医院的医生又一种极端的愤恨。
收好银针,看着已经度过危险期仍旧在昏‘迷’着的男人,再给他把了把脉,随后站起身。
因为长久保持着下蹲,且刚才针灸耗费了太多心神,刚起身就感觉头晕目眩,双‘腿’发软,一个跟头就栽了下去。
幸好站在颜箹旁边的年轻男人眼明手快,一把接住了她,并关心的询问,“小姑娘,你没事吧。”
同样收到的,还有来自四面八方围观者的关心眼神。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却能有这样惊天的医术,更有令人佩服的‘胸’怀,在那样危机的关头,竟然不怕麻烦出手救人。
摇了摇头,刚才她就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能还会多留,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弟弟一眼,兄妹俩心有灵犀,迅速挤出人群消失在众人眼前。
当救护人员总算穿越重重人围进入到最里面,看着躺在血泊中昏‘迷’不醒的男人,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
“你们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阻碍救护人员工作是犯法的吗?”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医生面‘色’难看,朝着周围的人冷声道。
可是周围的人似乎毫无所感,反而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
刚才那个‘女’孩儿虽然年轻,但他们所有人不是瞎子,那可是在跟死神赛跑,跟死神抢命啊,换做眼前这些穿着白大褂的庸医,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现在人家把人救过来的,他们倒是能捡功劳的,刚才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在哪里呢?
虽说这里是比较僻静,但却不代表他们需要长达四十多分钟的时间才赶过来,这分明就是已经了解了情况,赶过来就只是为了做做样子的,提前到了,这人却救不过来,岂不是会给他们医院‘蒙’上一层不好的影响,更影响他们医院的声誉和客源?
李升一看着眼前的情况,虽然中年男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可毕竟还需要住院观察,所以连忙将刚才的事情给几个医院的医生护士解释了一番。
谁知道越解释越‘混’‘乱’,只听那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医生瞪大了眼睛,如同看怪物似得看着李升一,“你们是疯子吗,竟然让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给‘性’命垂危的病人诊治?‘弄’出人命来你能负责吗?”
并不是此刻昏‘迷’的中年男人的朋友和亲人,李升一毕竟也年轻,刚研究生毕业,正当他无话夸说,而那斯文医生吃人的眼神似乎是要把他送进监狱时,就听到一道沙哑却坚定的‘女’音道:“我是伤者的‘女’儿,这一切都是经过我同意的,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我父亲带回医院做详细检查,其他的,你们不用‘操’心。”
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可是此刻的‘女’孩儿却没有了刚才的惊慌失措,反倒是有着一股沉稳的力量,一双眸子灰暗沉静,面‘色’自然,站在那里,说出这些话,竟不能让人忽视她这个小‘女’娃。
……
当天晚上,兄妹二人在外面吃过晚饭回到家,颜箹考虑到明天就要出远‘门’,而弟弟一个人在家,多少有些放心不下,但是又不能带着弟弟一起去,唯有再给弟弟把了把脉。
却在给弟弟把脉的时候,突然就听见耳边有人似乎在跟自己说话,内容全都是对弟弟身体的诊断和治疗方案。
“姐,你怎么了?”察觉姐姐给自己把脉都在愣神,猜测也许是今天给那个凌霜慈善基金会的主席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