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什么,大姐不必担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始终垂着眼眸的霍明熙,“不疼恐怕他还不会清醒。”
他是真的没想到霍明熙能做出这种事来,别说阮蓁已经成亲,嫁的还是霍成,即便阮蓁待字闺中,他也不能这样去强迫去玷污一个女子的清白!这与qín_shòu有何不同?
霍明旭如今最看不起的便是这种人,若不是霍明熙已经受了伤,他定要狠狠揍他一顿。有这样的能耐为何不去戍卫边疆?为何不去抛洒热血?反倒拿这点能耐来欺负女人,真不是东西。
闻言,一直站在一旁紧抿着嘴不说话的霍明熙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抬眸看了霍明旭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慢慢朝院外走去,他受伤的肩膀还在流着血,他却好似浑然未觉,也不去捂一捂伤口,任由肩头的血流着……
霍嫣瞪了一眼霍明旭,正要追上去,却听他道:“大姐与其担心他,倒不如想想怎么跟武安侯交代。”
“武安侯?”霍嫣脚下一顿,转身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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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来得极快,霍嫣连一个应对的法子都还没想出来,他便来了。
他穿着身玄色素面锦袍,身躯高大,往那一站便好似一座大山压在众人心头,尤其他此刻眉峰低压眼神冷肃,周身气势骇人,愈发显得震慑人心。他举步进了暖阁,漆黑双目淡淡从霍嫣身上扫过,一开口,声音里都带着冰碴子,“她呢?”
霍嫣连忙指了指暖阁里间,屏着息看着他走了进去,她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阮蓁的手已经洗干净,目下正坐在炕沿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露出一张白得几乎透明的侧脸,从霍成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垂下的眼睫,脆弱的好似一碰就会碎了。
霍成走到阮蓁面前,还未说话,一转眸,看到了放在阮蓁身侧的金簪,簪上的血迹让他眸色刹时又冷了一个度。
阮蓁此时也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到了霍成,她怔了怔,旋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大哥哥?”
只一句话,霍成浑身冷意尽收,他轻轻“嗯”了一声,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冰凉的双手,心疼得无以复加,“有没有受伤?”
阮蓁摇了摇头,说“没有”,说完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一旁还带着血迹的金簪,抿了抿唇,道:“那不是我的血。”
她顿了顿,对上他的视线,心里一直拼命憋着压抑着的委屈突然迸发出来,眼睛一瞬就湿了,眼眶红红地看着他,张开双臂,委屈极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她一点儿也不想待在这里,一点儿也不想看到这些人,她只想要他……
霍成低头亲了亲她的指尖,她的指尖冰凉,一直透过他的嘴唇传到他心里。他压下心里的肃肃杀意,解下身上的大氅将她包住,将她抱在怀里,走出了暖阁。
到了门槛前,他脚下一顿,回头,冰冷的视线一个个扫过屋里的人,却是一句话没说,抱着阮蓁大步离去。
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霍嫣始终没敢追上去,她面色苍白地看着身侧的霍明旭,颤声问道:“怎么办?”
霍明旭脸色沉重地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霍成没来之前他还在心存侥幸地想着或许阮蓁在霍成心里的分量并不算太重,那么这件事尚还有转圜的余地。但方才看到的场景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一次恐怕连霍太后也救不了霍明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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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停在武安侯府门外,霍成抱着阮蓁下了马车,一边往府里走,一边冷声吩咐不知隐匿在哪里的暗卫,“找到霍明熙。”想到方才双碧告诉他的事,霍成面上杀意尽显,“哪只手碰过夫人,就把他哪只手废了,若是两只手都碰了,那就都别要了。”
霍成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红光,这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霍明熙和卢阳伯府,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空气中传来一声破空声,一身黑衣的暗卫在霍成面前单膝下跪,又领命而去,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霍成抱着阮蓁进了卧房,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榻上,正要开口,便见阮蓁脸色一变,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霍成忙追了出去,便见阮蓁扶着门前的廊柱,低着头吐了。
她早起只吃了一点东西,这会儿还没吃午饭,胃里压根没多少东西,可她却吐的停不下来,到后来就成了干呕,呕得泪花都出来了。
吐完她又要沐浴,她这会儿刚吐完,脸色苍白的吓人,安嬷嬷哪里敢擅自答应,只好看着霍成,询问他的意见。
霍成从回来就绷着一张脸,脸色吓人,带着股山雨欲来的味道,吓得满院的下人都战战兢兢,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见他点头,屋里伺候的丫鬟们都松了一口气,争着抢着准备热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