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着雪花,也不大看得出时间。说起那窗帘,还是昨个兴起的时候不顾麟儿挠在背上的爪子拉了开,也是这天公作了美,黑沉沉的天倒没有扰了麟儿的睡眠。
小心翼翼的拿起床头的手机一看,竟然已经过了十一点,躺回去的时候已经没有睡意了,不敢扰了麟儿,轻手轻脚的拿开麟儿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腿儿,缓缓抽身下床。蓦然,起身的姿势顿住了,低头看下去,果然刚刚没看错,自己下^身确实沾着几分血丝,大惊失色,连忙翻开被子。
两腿紧闭着,麟儿睡得正熟,看了眼麟儿,易南风拉开了闭着的双腿,小腹底下浓黑的阴影下面,剥开蚌壳儿,鲜红的蚌肉堆得高高的,隐约有未干的血色。两指分开两边儿保护的嫩肉,仔细看了半天,没发现异常,只是表皮被弄肿蹭破了,悄悄的吁了口气,起身去外面拿来消炎膏仔细的抹了,暗自骂了自己几句,昨晚真个是给折腾的过了些,看来还得多注意着。
抹好药膏,盖上被子的时候看见圈蜷一起的脚丫子,想起昨个夜里的绮丽,浑身一热,终究是没忍住,低下头捧着缩在一起的脚丫子吻了半天,看见睡着了犹自动着的脚趾头,没忍住放在嘴里轻轻啃了一下这才盖好被子。也莫怪易南风这样,麟儿全身仅存的嫩白水嫩的地儿就不多了,这脚许是阳光见得少的缘故,还是白嫩嫩的,看着就可爱的紧。
拉好窗帘,快速的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还得紧着麟儿发现伤口沾水,洗完后抹好药缠了纱布,悄悄关好卧室的门,进了厨房。易南风的头发前两天才刚剪过,很普通的发型,可是出自名家之手,侧面修的尤其的短,配上这人深刻的五官,看着多了些土匪一样的硬朗气,烟灰色的v领毛衫都没有减弱这个男人身上的刺刀味道,可是这么个男人此时在厨房细心的切着食材。氤氲的水汽里,眉眼都沾了些湿气,远山一样的眉眼,远远的看过去,大抵是有天神沾了人间烟火的味道。
快快的给自己收拾着吃了点,灶台上的砂锅里炖着章鱼干猪脚汤,这是一道极为花功夫的菜,可是易南风习惯了花着心思给麟儿做这做那,所以此刻,这个男人一个凉切牛肉,一个肉丝豆角解决了自己的饭,两样儿都是不花时间不费心思的菜。
世上女子,要修几世才能遇上这样的男人。
饭罢,终于想起来要干点正事儿了,碗筷放好,去了书房。
“老三,宾客那里你看着定。”暂时还没有去公司露面,大小事务都由陆震东和邢辉看着办,两个人定不下来的事儿再交由易南风定夺,所以易南风才有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跟在麟儿屁股后面转悠,打心底里,易南风感谢这两位,加上自小在一起长大,家里有什么亲门生的,大体情况还是了解的,让陆震东去决定宾客易南风很放心。
可视电话里陆震东点头,陆陆续续的由说了很多事儿,两个人才结束了电话。靠在椅子上想了半天,一想到马上就能让麟儿冠上自己的姓,易南风心里的热潮一阵一阵的。赶紧的,赶紧的给娶回家去,大宴宾客,流水席大摆特摆,最好军里的一帮子全来,他看有谁再敢派麟儿去鸟不拉屎的地儿去执行任务接受锻炼。易南风实在是怕了叫麟儿再离了自己身边,趁着军里的各种事儿还没下来之前,赶紧摆席,昭告天下,这是简家的宝贝,这是易家的媳妇。
脑子里一闪,这摆宴席之前,必须得扯证儿去,想到立马就要实施了这才是易南风的行事风格。于是乎,几个电话下去,这简麟儿结婚报告都没打,材料什么的已经有人给准备好了,易南风打给自己大舅子简谦海,一会会后,就有电话来说可以去民政局了。
可翻出家里的户口本的时候,易南风有片刻的傻眼,他与麟儿用的是同一个户口本,上面的关系赫然写着易南风是简麟儿的监护人。这监护人现在要变成丈夫,不知道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是怎么个看法?易南风刚领了简麟儿回家的时候,跟简政商量好了,户口都迁过来了,这下好,这关系实在是诡异的很。不管了,人家再怎么奇怪,这不两人还没有血缘关系的嘛,这证儿肯定是能扯成的。
进了卧室,也不叫醒麟儿了,找了衣服把人抱在怀里给穿衣服,麟儿叫弄醒了,浑身的疼痛加上没睡饱,恼怒的不行,差点没哭出来。
“乖,胳膊伸出来,把衣服穿上。”
死死的把头埋在易南风怀里,眼睛不睁开,手一直拧着易南风腰上的小肉,恨不得撕下一块子来,腿心更是疼的没有知觉了,这姑娘哪里还肯听话。
“伸出来……”哄了半天眼睛照闭,手也照掐着。
这情景看着可真是像极了多少年前易南风哄着还在上学的简麟儿起床时候的样子,这都过了多少年了,同样的情景又重现了。
最后还是易南风说自己肩背有伤,再折腾伤口该裂了,简麟儿这才忍着周身疼痛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