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晚?
杏散醒了,只觉得腹部一痛,杏散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
傅骞一脸悲哀的望着她,“孩子没了。”
这一句话如晴天霹雳一般,眼泪一下子从杏散的眼眶中汹涌而出。
“我、我怀孕了?”杏散问道。
傅骞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手绢为杏散擦掉眼泪,“我会给你个交代。”
此时此刻傅尧已经带着陈氏侯在了阳春阁的门口,只等着傅骞一声令下。
“傅尧进来。”
傅尧听了呼声,进了房间。宋大夫很识趣,留下了药方便退了出去。
傅尧行了一礼,说道,“老爷,奴才查清楚了。”
傅骞看到陈氏,一张面孔冷到了极点,他猜就是这个女人!
“如实讲来!”
得了傅骞的命令,傅尧恭恭敬敬的讲道,“奴才方才问过了侍卫与婢女,都说五姨娘去莲池赏荷,撞见了二夫人。五姨娘说要想二夫人单独谈谈,身边的人也就退下了。谁知二夫人与五姨娘发生了口角,争执之间,二夫人将五姨娘推下了水。”
“那个贱人在哪?”傅骞手上青筋暴露。
“奴才已将二夫人带来了,就在门前。”
“让她进来。”
傅尧拍了拍手立刻有两个小侍卫将陈氏带了进来,陈氏望着床榻上的杏散,心中舒了一口气——老天保佑,她还活着!
倘若杏散死了,以傅骞的性子,多半会让她陪葬。
陈氏跪在了地上,挺直了身子,“妾身自知百口莫辩,唯有一句妾身没推五姨娘。”说罢,恭恭敬敬的在地上叩了一首。
“老夫竟不知傅府的主母是个心肠歹毒的人,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下手。”
陈氏一惊,这贱人怀孕了?
接着,刚才挺直的身子仄歪在地上,“孩、孩子,保住了吗?”
傅骞没回答,杏散在床榻上直掉眼泪。
看到这儿,孩子多半是没保住。
陈氏又叩了一首,“妾身直到老爷不信我没害五姨娘,如今妾身无言可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见陈氏这幅态度,傅骞心里在打鼓,莫非自己真的冤枉了陈氏?
但看家哭啼啼的杏散,这种念头就立刻烟消云散了。
仇氏来到了阳春阁,急忙奔到杏散榻前,“老身的孙儿可有保住?”
傅骞摇了摇头,扶仇氏坐了下来。
老夫人将平日里的拐杖虎头杖狠狠的砸在地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尧又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了仇氏,仇氏听后一阵头晕。
她不是不知道这两年陈氏在傅府的后院施威作福,这些行为她也主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这次陈氏竟然把手伸到了别人的肚子里。
仇氏最讨厌这些个勾心斗角,没想到这不仅在傅府的后院里发生了还害了她孙儿的性命。
“母亲认为该如何处理陈氏?”傅骞询问道。
仇氏摇了摇头,“你且按你的想法处理吧,留她条命。”
傅骞向仇氏行了一礼,仇氏受不了这样乌烟瘴气的屋子,带着香罗走了出去。
“陈氏不守妇道、罔顾人命,自今日起囚禁于西院,此生不得踏出半步。其子女也不得前去探望。”傅骞下达了命令,又将杏散搂在怀里,“这个结果你可满意?”
杏散点了点头,傅尧便将陈氏带了出去。
临走前,陈氏突然挣脱了傅尧的手,大笑道,“杏散,你不会好过的!这辈子都不会!”
说罢,便被傅尧带了出去。
她自然不会好过,老夫人留下了话,饶她一命。这样的结果自己自然是不满意,但傅瓷应该是满意了吧?
自己与腹中孩儿的性命不过是别人算计的一步棋。
杏散如何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又如何不知道跌入莲池的危险。
可她不得不做,要依附于傅瓷这棵大树,就要献上诚意。可这番诚意,竟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杏散脸上已经数不清有几行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