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拢了拢外袍,朝着玺王府的方向走去。苍玺走后,沈梓荷一个人在雅间里哭了很久。老鸨拿了苍玺的钱,自然不敢去打扰沈梓荷。
在花丛中呆久了,老鸨自然知道方才那位出手阔绰的爷是对这位君姜姑娘怜惜非常,为了拉拢住这个能生财的主儿,老鸨自然不会去触沈梓荷的霉头来自讨没趣。
沈梓荷哭够了,在窗户前站了许久。她朝着四皇子府的方向望了很久。她不明白,周信既然能如此狠心,为何还要装出一往情深的样子?
同床共枕了这么久,沈梓荷是愈发看不透周义的为人了。他能柔情待她,亦能狠心责罚。可以宠的她惹得承周女子各个羡煞,也能心狠手辣的赏她一顿鞭子。
从四皇子府逃出来后,沈梓荷不是没想过回沈家。只是,她因为周信已经亏欠沈氏良多,这样回去沈氏的人是断然不会接受她的。
来花满楼非她本愿,却是为了活命而不得已为之。与其说活命,不如说是报仇。这四鞭子,沈梓荷是定要千倍百倍的从周义身上讨回来的。
想到这儿,沈梓荷的手十指紧握,就差掐出血印子来。
苍玺回到玺王府之后,即刻召来了苍洱询问傅瓷那边的情况。傅瓷有意瞒着苍玺的话苍洱一个字都没吐露,直说傅国公待玺王妃是极好的。
苍洱从小跟在苍玺身边伺候,苍玺不认为苍洱回欺骗他心里还十分欢喜。
“爷,主子还说鹅汤的事情怕是有误会”,苍洱说道。
闻此一言,苍玺眉头紧蹙,问道:“瓷儿怎么看?”
苍洱挠了挠头,“这个主子没说”,接着苍洱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主子让我问问爷,三殿下有没有什么处的很好的人,或者有没有什么宿敌。”
苍玺将手撑在下巴上想了良久,说道:“相处得好的锦绣算一个,再就是沈老爷子对这个外孙疼爱非常。这处的差的——”,苍玺顿了顿,“即便是相处的差该是太子这边的人,对于那些朝臣来说,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除掉老三。”
“那些个朝臣想要动手也得顾忌大殿下的面子。爷,会不会是太子按捺不住了?”苍洱分析道。
苍洱说的这种可能,苍玺不是没想过。周则视周信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样大好的机会,能一箭双雕的除去自己与周信,周则可是求之不得!
但理智告诉苍玺,周则不会干这种事情。
一来,周则下手太明显;二来,周信一旦死了,苍玺也会跟着送命,在周则的势力还没强过沈氏之前,这种亏本的买卖,周则显然不会去做。
想到这儿,苍玺突然一愣,赶紧问道苍洱,“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那些个朝臣想要动手也得顾忌大殿下的面子,总不会是太子先按捺……”还不等苍洱说完,苍玺就打断了他的话,轻声哼了一句,“周延。”
听苍玺这么一嘟囔,苍洱赶紧压低声音说道:“爷,这话可不敢说。大殿下与三殿下一母同胞、同气连枝,哪有手足相残的道理?”
“若是三殿下死了,他手里的兵权归谁?”苍玺问道。
“这兵权本该是圣上的。然而,倘若三殿下真的死了,圣上有权收回兵权分给其他将军”,苍洱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爷是说,大殿下为了兵权会不惜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苍玺没做表示。
一时之间,屋里一度沉默。
微弱的烛光在房间里摇曳,将人的影子拉的很长。苍玺单手撑着额头,眯缝着眼睛,似要睡着。
突然,一声惊雷作响,雨瓢泼而下。苍玺睁开了眼睛,站起身冲着苍洱开口说道:“本王要去趟大皇子府,你在这儿守着。”
不等苍玺出门,苍洱就早一步拦下苍玺,拱手说道:“爷,外面雨大……”,不等苍洱说完,苍玺就打断他的话。
“无妨,给本王拿套夜行衣来。”
见苍玺下定了决心,苍洱只好从衣柜里取出了一套夜行衣。苍洱想着外面雨大,特地给挑了一套防水的。
苍玺换好了衣服匆匆出门,直奔大皇子府。
此时此刻,大皇子府歌舞升平。苍玺伏在凌霄阁屋顶上,任雨水打在自己身上。这夜行衣防水是防水,就是有点滑。苍玺在屋顶上费了好大力气才面上能不被人发现的趴住。
屋里,大大小小的蜡烛点了不少,屋子被照的通明。五六个歌舞伎在周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