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人怎么不看路!”岑玉说完后抬起头来与苍洱四目相对了几秒,目光即刻看向别处,语气微带娇羞的说道:“若是惊扰了主子们可怎么好!”
苍洱是得了密报才闯进来的,此时此刻没工夫与岑玉废话,直接冲着傅瓷拱手一揖,说道:“主子,属下有要事相禀。”苍洱说完后,目光有意无意的扫了岑玉两眼。
“但将无妨”,傅瓷说道。
不等苍洱开口,苍玺抢先说道:“岑玉在门口守着。”
闻此一言,岑玉眼神多多少少有些冷的扫了傅瓷一眼,但还是恭恭敬敬的抱拳领命,守在了门外。
“司徒氏身边的人都被皇后的人带走了”,苍洱微微大量了一眼傅瓷,接着又对苍玺说道:“大殿下与三殿下那边像是要有动作了。”
“皇后娘娘可掌握什么有用的消息?”傅瓷问道。
苍洱摇了摇头,“宫里人嘴巴严实,属下打探不出来。”
傅瓷应了一声。这些人原本是唯利是图的,如今能守口如瓶,想必皇后是提前交代过了。
“王爷觉得太子与大殿下哪个能成事?”傅瓷问道。
“周延有谋略,但心浮气躁。周信是莽夫一个,领兵打仗是好本事就是没有他大哥这样一个好脑子”苍玺说道。
话说道这儿,苍玺的立场已经很明确了——他要保太子。
苍玺说完后,才反应过来,冲着傅瓷问道:“你想救傅青满?”
傅瓷点了点头。她内心深处是厌恶极了这个人,但此时此刻不是发作的时候。既然苍玺已经说了,周延坐不住江山,那么暂时投靠周则也不是不可取。
“我只怕所有的意外都是我们的臆想”,傅瓷突然说道。
“不会”,苍玺微笑说道,“既然已经惊动了大理寺,就表示母后要为傅家出气”,苍玺说完顿了一顿,笃定一般说道:“这件事情,司徒氏输定了!”
前世,傅瓷是个绝对不会把手伸到朝堂上的脓包,故而对司徒一家不甚了解。至于司徒一家的结局如何,傅瓷还真不知晓。
“本王要让司徒妙境将当时的那一顿巴掌还回来”,苍玺抓着傅瓷的手腕,说道:“随我进宫。”
“彼时也是脱身之计,与那司徒良娣委实没什么的关系”,傅瓷为司徒妙境辩解道。
苍玺听到这话,面上即刻有了怒色,冷声说道:“她一府主母,放你回傅府的权利还是有的。”
说完后,不由傅瓷分说,苍玺将大氅披在了傅瓷身上后对苍洱说道:“你去准备马车,让香罗姑姑跟着入宫。”
桂雨还在因为苍玺不肯让她跟着噘嘴怄气,傅瓷走到桂雨身边,说道:“那碗奶白葡糖就当做我与你赔礼的。”
虽然得了奶白葡萄,但桂雨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爽。
玺王爷这不是摆明了说她傻吗?
不过,傅瓷心里确是很感谢苍玺的这个决定。像桂雨这样一个呆头呆脑的人,进了宫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说都不晓得。倘若再遇上个故意找茬挑刺的人,小命都得葬在宫里。
香罗就不一样。这几十年里,香罗跟着仇氏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论阅历,总不比傅瓷与苍玺少就是了。
苍玺、傅瓷、香罗三人进了马车,苍洱赶马。桂雨与岑玉留在了玺王府。
一入宫,苍玺与傅瓷分两路。苍玺与苍洱去见高宗,傅瓷与香罗去了椒房殿。
椒房殿里,傅莺歌坐在尊位上,周则坐在傅青满的床头,傅绰约端着一份膳食站在一旁。宫人禀报后,傅瓷与香罗一同进去。
为了显得真挚一点,傅瓷没有过分顾及礼数。给傅莺歌行了个礼后,傅瓷就跑到了傅青满的床榻跟前。
躺在床榻上的傅青满脸色惨白,几乎没有一点儿血色。看到傅瓷后,傅青满下意识的转身朝里。
傅青满既然不喜欢让她看,傅瓷就偏偏要让傅青满觉得自己难堪,遂而故作关心的问道:“三妹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傅莺歌的火气还没下去,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敢开口回答傅瓷的问题。到最后,还是周则自己说道:“是孤错怪青满了,还请王嫂替孤劝劝青满。”
周则这一生王嫂喊的谦卑,傅瓷听了受用,但在傅绰约听来却十分刺耳。
“到底发生了什么?”傅瓷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