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啊,”韦叶痕痞痞一笑,“可她是我妹妹,不能打不能骂的,她不交出来我也没办法。”
“你想让我找她要乐谱。”
“这也是个办法,只要乐谱重现江湖,就没人再绕着毓王府打转了。”韦叶痕话锋一转,又笑道,“不过子尘,你还没入洞房吧?其实现在后悔也来得及——你写下休书一封,我让妹妹打一个小包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
“别担心,咱们俩什么关系?”韦叶痕搭上宇文昙的肩膀,“兄弟我不会怪你的,若你要还想要这一款的,我把另一个妹妹小画送给你。我早说过了,她比小琴更适合当毓王妃。”
宇文昙皱眉,抖开韦叶痕的爪子,转身冷冷道:“这世上没有什么女人是我要不起的,我既要了她,就会保护她。就算她不肯拿出乐谱,这个王妃她也要一直当下去。”
“切,真无趣的人,连这么简单的变通道理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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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韦叶痕试了宇文昙对小琴的感情,赌他有三分真心,而不是一时的迷恋。
尽管宇文昙说到做到,真的护着小琴,没让她受到任何外界的骚扰,可是,宇文昙自己本身的麻烦就已经够多的了,很多时候根本顾不上他的王妃。
不久他立了军功,皇帝却明升暗贬,将他派去妫水主持军务。
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北齐郡主,当众向宇文昙示爱,表示她十分愿意和亲,嫁到西魏来。
不知宇文昙当时是怎么拒绝的,让那位郡主因爱生恨,派巫医混入军中,在宇文昙的方天画戟上抹了一种叫做“一夜**”的阴蛊,只要一拿方天画戟练武就中招了。
这种蛊毒只能与女子交.合解蛊,军中除了郡主,全是男人。
郡主得意,以为这次宇文昙无从选择,一定会去找她。谁知宇文昙却连夜回京,上天一阁去找韦叶痕了。
“子尘你冷静一点……”韦叶痕紧张地扶墙后退,摆了摆手,“虽然我不排斥断袖,也很佩服他们的勇气,可我自己不是啊……你再考虑考虑看别人,我听说季青这两天就在楼下客栈里住,他长得也挺不错……”
“少废话,快脱衣服!”宇文昙努力保持着神智清明。
“打住打住打住,这事儿我真的帮不了你!”韦叶痕抵死不从。
“我已运功逼到乘风穴。”宇文昙褪下自己的衣衫,后背肩上一圈诡异的紫黑,“你将你的背靠过来,我将此物打入你的乘风穴,此蛊就传给你了。”他咬牙解释完这些,已经迫出满头大汗。
“原来如此,这果然是一个解蛊的好办法。”韦叶痕点头分析道,“蛊不同于毒,蛊是活的,可以跟随劲气,在活人的肌肤血液之间游走。”
“还不快过来。”宇文昙虚弱地说。
韦叶痕依言脱去上衣,背靠背接近了宇文昙。突然,他睁大眼睛,后知后觉地惊问——
“可是你传给了我,我要怎么解蛊?!”
“随你便。”宇文昙不许他逃走,反臂扣紧他的腰身。
“这种事不能随便的好不好!”韦叶痕欲哭无泪了。
“随你便。”
半柱香后,蛊毒传给了韦叶痕,宇文昙穿好袍服,重归优雅,而后悠然地告诉塌上仍然光着身子的韦叶痕,“十二个时辰之后发作,你还有时间考虑。”
“你个混蛋!”韦叶痕愤慨地问,“你不是有王妃吗!为什么不找她解蛊!”
“中蛊之后我已失常性,不想伤到她。”宇文昙神情淡然。
“这么说,你心里其实是珍视她的?”韦叶痕道,“可上次去王府看她,见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
“她哭过?为什么?”
“你们成亲三个多月,她见你面不超过三次,你说她为何而哭。”
“知道了,我先走了。”
“知道了就完了?你不回王府看看她?”
“我说我知道了,先走了,你十二个时辰内设法解蛊吧。”宇文昙一步跨出门去。
“你站住!我在问你准备拿小琴怎么办!”
“她已经嫁给我就是我的人了,你虽然是她哥哥,也不能事无巨细地过问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管得太宽了,叶痕。”
“夫妻?你真有当她是你的妻?”
“不用你管。”宇文昙回避着不肯正面作答,走了。
韦叶痕叹口气,起身穿衣,开始发愁身上的蛊毒该怎么办,难道真要去自己开的青楼里面解决?
宇文昙这个混蛋,他洁身自好,就把这道蛊毒传给老子!难道老子脸上写着纵淫好色四个字吗!不带这么坑自己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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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宇文昙去董府住了段日子,又回到了妫水军中。听说小琴在王府中生了一场重病,他也没有回去看过。
宇文昙冷待小琴的原因,韦叶痕虽然知道一些,却无法接受。
他为小琴感到不值,心口的那一道痛楚闷闷的,钝钝的,每天提醒着他,那个他可望而不可求的美好女子,正在王府中为另一个男人形销骨立,以泪洗面。
宇文昙得到了她,又不珍惜她。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孩儿,值得有更好的男人去疼爱她,呵护她。
假如她不是亲妹妹,我就能抱她了……韦叶痕遏制不住自己这样想。
两年后,天一阁阁主死了,韦叶痕击败其他几位副阁主,坐上了阁主之位,还得到一本奇书,名曰《唤魔经》。据说可以天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