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有人心怀不轨,盯上你的宝贝。”封阳小声说。
“哼”纪容止哼了一声,他堂堂幽冥教教主还会怕那些小喽啰?不过,封阳素来胆小,都不敢一个人睡,他就勉强配合一下吧。
封阳要是知道纪容止此刻的想法,肯定会纠结,到底是勇敢点揩油好呢,还是胆小点福利更好?唉,只能说,容止这孩子太单纯,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卡车在空旷的公路上行驶,车厢装了满满的粮食。
纪容止站在上面,双手张开,任风拂过他的手指,浑身被凉爽的风围抱着,轻快恣意,啊,这个没有顶的大马车真是舒服。
后面紧跟着的越野车里坐了一车人,气氛却不那么轻松愉快。
“嘁,我只管据实汇报,至于你们扯什么幌子我一概不理。”苏齐郎一副拒不合作的样子。“你们昧下那么多粮,还想神不知鬼不觉,想得美。”
“真是个孝顺的好侄子啊,你叔都这么坑你了,你还要对他忠心耿耿,我真是佩服。”陆山冷嘲热讽。
“呸,别想挑拨离间,这是我们苏家自己的事。”苏齐郎一脸不屑。
“废什么话,这还不简单。”封阳拔了陆山腰间的枪,抵在苏齐郎脑门上,“要么配合,要么死?你选一个。”
车里的人一惊,纷纷拔枪,一时间箭弩拔张。
元秋平看着封阳冷漠的脸,不明白一向温和的外甥怎么突然这么强硬,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你敢开枪?爷上这辆车好多人看见了,爷要是出事,你们全都脱不了干系。”苏齐郎有恃无恐。
“哦?瞧这是什么,”封阳拿了一个瓶子,里面装满黑色的血,“你说我喂你喝上几滴,你才会变成丧尸?”
“你。。。”苏齐郎睁大眼睛,没想到这个封阳胆子这么大。
“你们呢?”封阳用枪指了指陪苏齐郎上来的二个人,“杀你们简单,只要跟外面说,苏少之前被咬过,变丧尸了,我们为自保而杀了他。我想如果是这样,就算基地长也不会说什么吧?”
“这。。。”两个人对视一眼,犹豫。
“靠,你们。。。”苏齐郎憋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封少,粮食的事我们一概不知。”两个人想了想,很识相的摇头。
“这样才对嘛,说到底你们是苏二爷的人,也不用对苏长河忠心耿耿。”封阳收了枪,和善的笑着,“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苏少也好好想想,他苏长河有没有把你当亲人?”陆山见苏齐郎脸色难看,来软的,“好歹咱们也算共患难一场。”
“哼”苏齐郎哼一声,没表态。
长宁基地的原身是一个军事训练基地,坚固结实的围墙、成熟的军部设施让它度过了混乱的末世初期。
基地的负责人正是苏胡二人,两人早在末世前一个星期接到军部内部机密文件,提前转移,占住了这一片地儿。末世之后更是以二人的名字命名,打造了灾后第一大基地。
纪容止好奇的看着面前厚重的城墙,以及城门前排队的人。“那些人在做什么?”
“要想进城需要交纳一些食物,而且还需要检查有没有伤口。”
“为何我们不用?”
“我们有特权,可以从另外的通道进入,不用排队。”
“哦?”
“这种绿皮的大马车,或者身穿迷彩服的人都有特权。”
。。。。。
范琳听着他们说话,一股违和感扑面而来。这个神秘的长发帅哥为什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难道,真的是隐世的古武世家?
刺眼的阳光照在落地窗上,升腾起来的热度灼晒着户外劳动的人群。
“新的围墙再有半个月就要建成,到时外围将会扩大三倍不止,我们可以通知附近的收留所,吸纳外面的人入住。”苏长河抽了口烟,俯视行政大楼外正在修建的围墙,做新的规划。
“老苏啊,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急着对元秋平下手?”胡振宁也点了根烟,“你搞这么大的动作,就不怕华家有异心。”
“华家有贼心没贼胆,他们愿意当只缩头乌龟,是最好的。不像那个元秋平,一根筋,认死理儿,有他在,我们的计划永远开展不了。”
“兔死狐悲,末世前,华家和元家是咱们a市商业两巨头,基地建设也出了不少力,你呀,不要弄得太难看,动作收敛点。”
“会的,只要他有命回来。”嘁,老狐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的小动作,装什么烂好人。
“报告,”有人敲门。
“进”苏长河把烟摁进烟灰缸。
“报告基地长,元会长运粮回来了。”
“什么?”苏长河吃了一惊,与同样惊诧的胡振宁对视一眼。“快请。”
元秋平带着苏齐郎进了办公室。
“元会长辛苦了。”
“苏基地长,这次任务遇到了三只一级丧尸,我们元家公会去了两百号人,回来的三十人不到,元气大伤,恐怕以后也接不了什么重任。而且,我这条老命差点折在外面,依我看,还是把为领导分忧的机会留给有干劲的年轻人吧。”
苏长河跟胡振宁对视一眼,大笑,“哈哈,元会长这叫什么话,早知道这么危险,我们肯定不让你接这个任务,你放心,之后你们元家公会的事我们肯定不插手了。”
“那就最好,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元秋平说完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苏齐郎一眼,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