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力一跃而上。猛烈的风夹着清凉的水汽一股脑将他们包围。他摸了摸封阳被水打湿的脸,笑笑,“把嘴巴闭上。”
伸长脖颈等着食物掉进嘴里的变异龟,没想到会吃到狠狠一脚,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按压进水里,只留下短暂的不甘的嘶鸣。
毒素蔓延的速度很快,封阳眼前一片漆黑,连模糊的光也看不见了。这样的经历不是梦,就是死亡了吧?“容止,我在做梦吧?还是,我已经死了,这是你的世界?”
“少发傻,待会儿再跟你算账。”纪容止拍拍他的头,调动起内力,几个弹跳,顷刻间便跃上了桥头。
伸长脖子看了许久的萧潇第一个看清了,欢欣鼓舞地跳起来,“哇,真的是容叔叔!”
“容哥,封哥。”阮祥快步上前,扶住他怀里面色惨白的封阳。
纪容止一落脚便问道:“不是有什么解毒剂吗?”
“那个,变异章鱼的。。。”阮祥脸上惊喜的笑容瞬间崩塌,眼圈刷的一下子就红了,“没有。”
“哦”纪容止想到空间里的变异果,点头应了一声,抱起封阳就走,“跟上。”
“是,容哥。”阮祥一抹眼泪,连忙跟上。他想,容哥一定会有办法。
田小有心疼的摸着摇摇欲坠的车门,碎碎念道:为什么不走寻常路啊师父,您老人家直接让我停车,我哪敢有半点怠慢,至于破窗而出吗?至于吗?这可是奢侈品啊,奢侈品啊,您这么浪费肯定会遭报应的,呸呸,乌鸦嘴。
田小有小心翼翼地将车门重新绑了起来,期望之后能遇上一个靠谱的修车工,还他完美无瑕的极品车。
他刚坐好,只听见后头“砰”的一声,刚装好的车门又给踹开了,得,肯定是师父那个败家子回来了。
“我说,师。。。”田小有回头,正准备跟他家师父讨论讨论关于节约的问题,没想到却看到了自家师父正温柔地给他怀里的帅哥喂食,画面诡异又和谐。田小有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抖着手指着封阳,问道:“他,他,他是谁?”
“闭嘴,安静。”纪容止一连喂了两颗变异果给封阳,再多的也不敢喂了。
他的内心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淡定,即使只有百分之一失败的可能,他也承受不起。
封阳的脸色越来越白,体温越来越烫,浑身剧烈颤抖着。纪容止抱紧他,轻轻摸着他的脸,小声念道:“封阳,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哦,原来真的是传说中的封大少啊。田小有恍然大悟,能让他家师父大惊失色的人,果然只有牛掰的封少了。
封阳在剧痛中挣扎着睁开眼,这种痛感他太熟悉了。前世被丧尸咬伤,独自逃往北荒时就经历过这种痛。不过,他知道,痛过之后会有福报,因为它会激发出自己的另一项潜在异能。
今生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他不是被丧尸咬伤,而是被变异章鱼划伤;他没有独自缩在北荒的沙子里,而是靠在爱人的怀抱里。
所有的磨难都是值得的,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和容止在一起,即便马上死去,他也愿意。
封阳感受到容止的慌乱,轻笑,他怎么舍得让容止也经历自己曾受过的痛苦。他张开嘴,艰难说道:“别,别怕,我在,在升级。”
“真的?”纪容止脸绷得更紧了,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他的不安。
“嗯,睡一觉,就好了。”封阳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轻轻蹭了蹭。
“呼,你睡吧,我哪儿也不去。”纪容止亲亲他汗湿苍白的脸,说道。
“唔”封阳脖子一歪,便陷入昏睡中。感受到他的手突然无力地下垂,纪容止脸色巨变,连忙去摸他的脖子。
“怦怦”“怦怦”,还好,还在跳。
纪容止长舒了一口气,手在他的脉搏上徘徊了许久,确定脉象平稳。缓缓抬头,就看到田小有既纠结又八卦的模样,皱眉,吩咐道:“你去跟阮祥说,叫他在前面带路,我们回去。”
“哦哦”偷窥被抓了个正着的田小有一阵心虚,摸摸鼻子,慌忙应道。
“还不快去。”纪容止脸一绷,恢复了一贯的冷漠脸。
“是是,师父,我这就去。”被冷气刺激到的田小有慌忙下了车,走了两步,顿住,所以,阮祥是哪一位啊?小爷虽然听过他的传奇故事,知道他是个很牛逼的人物,可是从未见过啊。至少也该描述一下外貌特征什么的,搞错了多尴尬啊。
他正想转头回去问问,一想起师父狂躁的脸,又顿住,现在回去,肯定是自找死路吧?
不远处的阮祥在车外徘徊了许久,一直没等到纪容止的回应,好不容易看到有人下了车,连忙冲上前,焦急问道:“封哥怎么样了?”
“你是。。。”田小有上下打量他一番,眼珠子转了转,试探问道:“阮祥?”
“我是,”阮祥点头,问道:“请问你是?”
田小有终于见到了传奇人物,紧张地直搓手指,嘿嘿笑道:“哦,我是纪先生的徒弟,叫田小有。”
这时,分散在四周的大伙儿都围了上来,听到他的话,安室第一个不答应,眼一眯,狐疑地看着他,眼带敌意,“你是容叔叔的徒弟?”
“别看我这样,小爷我可是救过师父他老人家性命的。”田小有头一昂,把他们的故事添油加醋的娓娓道来,“话说当天,北荒卷起了特大沙尘暴,那家伙,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