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儿嘴里说着,可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放松!反而一手钳制住君若辰的下颚,抵住他的喉头。
只要她的手指头微微一用力,就可以拧断他的喉咙!
她自己的性命不要紧,可是小妍妍是她的女儿,无论如何,她也要将她救出来!
这样的动作让那些随从本能大叫!
又赶忙阻止她!
“你别!表小姐,不是我等不把孩子交给您,而是那孩子的去向,唯有我家公子才知道。您就是杀了小人,小人也变不出孩子啊!您快放开他!”
经过片刻迟疑,君若辰的一张脸都浮现出一道不正常的紫红色,在她手里根本喘不过气来。
苏盼儿迟疑地稍微松开了手,又忍不住想起了过往君若辰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不可否认,不管他对旁人如何,至少对她苏盼儿来说,他确实有恩于她!
“刚才你的随从说得对,你确实对我有恩,我不能否认。可是,你把我的女儿藏起来要挟我,即便有再多恩情,也被你自己消磨殆尽了!你我毕竟是嫡亲的表兄妹,只要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我们依然还和过去一样是朋友!”
“不、不可能!你别……别想了,咳咳……”
君若辰不住地咳嗽,显得痛苦至极!
他不但没有推开苏盼儿,反而主动凑到苏盼儿近前,用轻微得几乎听不清晰的话语呢喃:“我这条贱命,早就……早就活够了。你要是想拿,就尽管拿走好了。我这一身一直一帆风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的痛苦都源于你,求而不得……求而不得……”
他的话语渐渐低了下去,嘴角带着一道惨白而绝望的笑容,昏迷了过去。
求而不得!
人啊!总是追寻他永远不法追到的东西,不管是那蚊子血,还是那朱砂痣。跳不出那坑,走不出他自己为自己画的圆圈圈,便只能永远沉沦地狱,再也见不到美好的春天!
“公子!公子!表小姐你……”
见君若辰的身体突然在苏盼儿手上软倒,几名随从慌了!惶恐的呼喊,甚至还想冲上来!
“让开!”
苏盼儿手上的金乌鞭一甩,层层叠叠的鞭影洒落。所有试图靠近的随从都被她的鞭子抽出,飞扑出去!
众人惨叫连连,却又前赴后继扑了上来。
“放心,他还没死!”
苏盼儿却顺势将君若辰往肩膀上扛起!
“你们公子我就带走了!我再给你们两天时间,两天之后,我在城外十里坡等着你们交换人质。你们要是不把我的女儿带来,那他的这条小命也不用留了!”
苏盼儿说完,便大摇大摆往外面走。
那些军士不死心的试图反扑,却又顾虑他手上的君若辰,出手之时自然有所保留。
苏盼儿偷了个空隙,突然跃出人群的包围,飞身离开扬长而去!
众军士急忙追击,却快不过早已将周围地形摸熟的苏盼儿,她带着君若辰专门捡小路走,追击的军士人再多,也只能拥堵成一团儿,很快便追丢了方向,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甩掉了身后的追兵,苏盼儿直接落到一户破败的民宅里。
眼下时值战乱,这座无名小城十室九空,寻常的老百姓要么早就跑走了,要么就是被抓去做了壮丁,早已没有了原本的繁华。
这个民宅也一样!
屋子里乱糟糟一片,一副被小偷光顾过般,桌椅倾倒,破烂之物到处都是,屋里更是到处都是蜘蛛网,显然这屋子的主人早已离开。
苏盼儿随意扫视一翻,走到里面卧房里,就看见空荡荡的床头只余下床板。
她顺势将君若辰丢在上面,随手探了下脉,又拧起了眉头,从怀里拿出替他行针救治。
之前她出招可没有留手,眼下君若辰的内腑受伤不轻,她要是不动手救治,估计对方怕是醒不过来了!
她手中银针如飞,心头却考虑着城主府的情况。
自己把君若辰打成这般,那些随从也没有把小妍妍交出来,难道说,当真只有君若辰一人知道小妍妍的下落?
不,不可能!
她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
小妍妍从小顽皮,可她却是个鬼灵精,说她会安安静静呆着不想办法?她第一个就不信。
只是,小妍妍究竟被藏在哪里了呢?
这边苏盼儿还在替君若辰行针施救,而另一边,苏盼儿挟持了君若辰,意图交换人质之事,很快便通过各个渠道传扬开来。
而一个几乎被众人遗忘了人,也悄悄领兵南下,从隐秘渠道得到了苏盼儿挟持君若辰的经过。
叶寒盯着那封密信已经很久了!
几年时光转眼就过,当初秦逸带着苏盼儿等人离开,他还好一通寻找。直到收到他们暗中给他一封的辞别信,他又作势大肆追查一番,这才慢慢沉寂下去。
这些年,他奉命值守边关,抵御西夏和契丹入侵。这些西夏人和契丹走狗,居然趁着大周朝内乱之机,数次发动攻击,趁机侵占了边境无数土地。
而这几年,他也在边关疲于奔命。虽然对秦逸如今的行事看在眼里,却静静沉默着,非但如此,甚至还暗中派人支持着他。
他对秦逸的心思很复杂。
当初先皇和秦逸的对话他都听在耳内,秦逸的身份特殊,他对秦逸屯养兵马的事迹不但乐见其成,更是暗中帮了一把手。
甚至,他还在无数个日夜里想象着,将来他真要走那条路,打算坐到那位置上,他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