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儿心中大急!
一边看着院中动静,一边不时回头朝着秦逸离去的方向张望着,期盼着秦逸能够早点出现。
可是秦逸依旧没有出现,白主簿院中堆放的东西却已经搬空。
她一咬牙,不由从院墙边大树上站了起来,正要过去查看一二,却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脚步声。
她的脸上不由露出喜色。
片刻后,一大群手持火把的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心头一喜,赶忙跃下,迎了出去。
来人果然是秦逸一行人!身边还跟着刘巡检。
刘巡检一看见她,便哈哈两声笑:“苏郎中果然在这里,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厉害啊,厉害!”
苏盼儿忍住心头的焦急,上前抱拳施礼:“刘大人过奖了。烦劳大人半夜三更还为此事奔走,我们夫妻二人才应该向大人道谢才是。”
“无妨,此事本是本官分内之事。”
刘巡检眯眼直笑,竖起大拇指对着秦逸好一阵猛夸:“苏郎中,你是巾帼英雄,你夫君也是一位不遑多让啊!胆大心思,能言善道。了不得啊!他居然胆敢偷溜进县衙,说服了原本不同意调派人手的张大人。佩服,佩服!这等本事,让本官望尘莫及啊!”
秦逸一脸平静上前抱拳。
“刘大人谬赞了,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当不得夸奖。反倒是刘大人,这等爱国爱民的好官,才是实在难得。等回到永泽县,我等必将此事上报给君大人和吕伯父。给大人该有的奖赏。”
刘巡检摸着嘴唇上的小胡子,笑眯了眼。
“好说,好说。”
话虽如此,心里却着实高兴着。
真把此事禀报了君若辰,自然少不了一个功绩在案。而禀报给吕明,那可就是实实在在的好处了!
想那吕明在永泽行商多年,手指缝里随便漏一点两点,也够他享用不尽了!
秦逸见一旁的苏盼儿神情紧张,赶忙把话题带到了案子上:“里面怎么样了?”
苏盼儿立即摇头:“很不好,那白主簿带着人进了里面一座假山中的隐秘地道,看样子是想从地道里偷偷把人送走!”
“哟呵,还想在本官面前跑掉?”
刘巡检气宇轩昂上前,大手一挥:“来呀!把院子给本官围起来。砸门!”
手下一群人立马呼啦啦把宅子围拢起来,很快便有人上前砸门。
里面三条恶犬随之一阵狂吠。
白主簿把人送走,刚刚钻出地道,还没出假山,就听到外面一片混乱嘈杂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爷,老爷不好啦!外面有一大群官兵把宅子给围拢起来了,他们还在外面砸门呢!老爷,您可要速速拿出主意啊!”
“胡说!怎么可能有官兵包围了我的宅子?”
白主簿立即呵斥着。
张鑫老迈怕死,他可是县里的主簿,是最有说话权利的人,怎么可能有人会绕过他派兵?
“大人,是真的,真的有官兵围在院子外面,您快些拿主意吧。”
白主簿一脸不虞一挥衣袖跨出假山,微一沉吟,眼一瞪,立即大声喝令。
“还拿什么主意?都欺负到本官头上来了。放狗!”
既然对方敢强行闯门,就先让他们尝尝那三条大狼狗的滋味儿!
可惜,他想得太美!
有苏盼儿在,三条恶狗不过才对着众人狂吠了几声,就被早有准备的众人用大网网了个正着。三条恶犬拼命撕咬着大网,却被蜂拥而上的众人一人一刀,彻底结果了性命。
众人蜂拥而入,很快便包围了整个宅子。
“你敢!刘巡检,你好大的胆子。你不过是永泽县的小小巡检,居然跑到我长泽县的地面耍横来了?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看到领头的居然是刘巡检,白主簿怒气冲天从里面冲出,大声质问着。
“耍横?本官从来公正司法,何来耍横之说,倒是有些家伙身为朝廷命官,却知法犯法,眼里根本没有朝廷,没有王法,那才是穷凶极恶的耍横之徒。”
刘巡检高高举起张县令的手令,昂首挺胸、直气壮的冷哼道:”白主簿,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看看到底是谁在耍横。来人,白主簿知法犯法,引诱霸占良家妇女,诬陷无辜百姓,罪不可赦,立即给我拿下!”
“你们敢!”
白主簿大怒!
“有何不敢?动手!”
刘巡检大声呵斥道,旁边的官兵呼啦啦迅速上前,很快将白主簿五花大绑起来。
白主簿一边地拼命挣扎着,一边大声怒吼:“刘巡检,你居然敢在没有丝毫证据的情况下,胡乱抓人!本官要去知府大人那里告你!”
刘巡检两眼里全是阴沉。
“证据?哼!等本官抓到了人,自然就是证据。给我搜!”
官兵四散开来,四下里一阵寻找。
苏盼儿早已心急如焚,赶忙把众人带到那假山山石旁。
众人一阵翻找,假山处严丝合缝的,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地道入口。
怎么回事?
苏盼儿仔细地四下打量着。
她可是亲眼看见白主簿把那名女子送进假山里面的,现在人没了,假山里面却没有任何密道痕迹,也没有看到开启暗门的机关把手,这是怎么回事?
“盼儿,怎么了?”
秦逸靠了过来。
苏盼儿赶忙把情况和他说了:“当初可是我亲眼所见,可眼下这暗道机关居然毫无踪迹,真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