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轻笑,伸出双臂慢慢抱着她。
把头抵在她肩膀上贴着她的脸,静静拥着她,一动不动。
她平安回来了,此刻就在自己怀中。
真好!
这温暖的怀抱让苏盼儿那颗流淌着热液的心飞速平缓下来,她慢慢放松了身体,缓缓伸出双臂,轻轻反手抱住他。
闭上眼,深深呼吸着。
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坚持、他的吻,他的孩子气,他那令人感觉分外安心、安宁、舒适的温柔眼神……一切一切,都离她如此近。
苦苦追求了两辈子,她所要的很简单!
不要荣华富贵、不求高官厚禄,只需自己所需,只求自己所求。她就是要一个温暖的家,一个温柔的怀抱,一个舒适的港湾,一个可以陪伴她一辈子的人!
眼下这个看似普通的温暖怀抱,却是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避风港!
她不由得收紧了双臂,久久舍不得松开!
良久、良久……
秦逸才放开了她,却依然不舍得放开她的手,抬手在她头顶胡乱搓了两把:“发什么呆呢?这么晚了,你还不困吗?走,我们休息去。”
说着,他起身领着她,慢慢走到床边。
苏盼儿本能随着他,任由他温柔的抱着她躺倒在床头。
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挑,带起一抹温柔的浅笑,好似一轮新月芽儿。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不料一闭上眼睛,便沉沉入睡了!
秦逸眼神柔和看着她恬静入睡的模样,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搂着她,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院外,蟋蟀在弹琴演奏着大自然最优美的乐章。
天边露出一抹白。
朝霞映红了一片蓝天!
早起的人们开始忙碌起来,开始忙着下地春耕。
老秦家院子里却静悄悄一片。
可惜,这份平静很快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破。紧接着,便是一阵震天动地的砸门声。
“开门,开门!快开门!”
砰砰砰……
不堪重负的竹门再也经受不住这等蹂躏,哗啦啦直接散架。那一伙人直接强闯空门。
“大夫,郎中在哪?快快快,快出来救人,如敢不从,杀无赦!”
不等苏盼儿洗簌,她就被这伙强行闯入的官兵带到伤者面前。
苏盼儿瞅见官兵上门,还以为是昨晚有了什么遗漏之处,等听明白这些人只是让她救人时,那悬着的心再度落了下来。
可当她一瞧见那伤者时,心中顿时掀起了波澜。
居然是他!
七爷!
他居然没死,他还活着,真够命大的。
不过,今天既然再次撞到我手里,我一定会让你好好的活下去的!
此刻的七爷几乎让苏盼儿辨认不出,浑身上下都裹得好似粽子,绷带血淋淋的,脸上还有无数细微的伤口在不住淌着血,裸露在外的皮肤完全找不出一点完好之处。
“郎中在哪?郎中出来!”
那为首之人一脸狠厉呵斥着,目光落到苏盼儿身上:“你就是郎中?快快救人,务必要把我七哥救醒。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老子就要你偿命!”
他满脸焦急色。
他昨晚上了山,山上一地死尸,就连自己七哥,也是在山涧里找到的。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否则,等回到京城,他就是长了千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急什么?再怎么着急,你也得让我拿救人的家伙不是?”
他急,苏盼儿可不急。
那人这才发现自己还揪着对方的衣襟,赶忙放开了她。
回头扑倒在担架上:“七哥,七哥,究竟是谁害了你呀?要是让八弟我查明是谁对你动了手,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话让苏盼儿的目光深邃了无数。
碎特么蛋!
老娘就站在你身边呢,有本事你碎我一个试试?
苏盼儿心中不由一阵冷笑。
回头进房间去取了银针和和工具,抬头正好对上一脸平静的秦逸。
秦逸悄悄握了握她的手,低语:“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嗯。”
苏盼儿笑笑,一点头。
看了眼床头上睫毛不住翕动的珂儿,终究没有说什么,转身出了屋,来到那七爷跟前。
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苏盼儿快速拆开绷带止血治疗。
他身上的伤口明显有人替他治疗过,当初扎进他胸口那一刀偏离了心脏两分,难怪他能挺到现在。肋骨断了三根,内脏也受了重创,腿上那一刀直接就是个透明的对穿窟窿,叶寒下手可丝毫没留情。
眼下失血过多,加上头部受到重创,所以陷于昏迷之中无法清醒。
哎!放心吧,七爷。
我一定会让你清醒滴。
到时候你就能和小孩子一样,滴答着口水,吵着要糖糖吃!
苏盼儿速度慢悠悠的,用了比平常多三倍的时间,她才将对方诊治完毕,重新扎好绷带。
晃悠悠站起,人险些直接倒地。
她喘了口大气:“诸位……诸位大爷,这位大爷已然没有大碍。不过,他失血过多,又头部受到重创,即便愈合,怕是……”
“怕是什么?蒽——”
那位八爷一脸狠厉色。
苏盼儿一缩脖子,吱吱唔唔老半天,才在对方逼迫下说道:“怕是、怕是以后……就……这神志方面就……”
她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你是说……我七哥会变成傻子?”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