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四方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急急如律令,敕!”念完符咒后,一张镇魂符贴在孩子额头之上。然后老刘用碗盛满白米,让旁边的老林取了他孙儿的一件衣服便出门去了。
老刘独自一人来到后山的三叉路口,借着月光,他从挎包里取出香炉点燃三炷香,将衣服包裹的碗米置放于香炉前。
结紫薇指印口中振振有词:“收魂三师三童子,收魂三师三童郎,误食黄泉一点水,万里收魂亦著归,三魂飘飘归路返,七魄茫茫归路回,魂归身,身自在,魄归人,人清采,收你林九三魂七魄回返来,吾奉太上老君敕令!神兵火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敕!”念完以发兵剑指指向碗米。
回到老林家,老刘将包着碗米的衣服解开给那个叫林九的孩子穿上,将碗中的米放于清水中让林九饮三口,最后在门口烧了元宝。这一切在现代化城市中显得那么荒诞不经。
第二天,那个昏迷了三天三夜的孩子终于醒了。老刘看了孩子一眼掐指一算,大为惊呼,而后转身皱着眉头对老林说:“老林啊,不瞒你说你孙子八字为甲戌,丙子,甲午,甲子,为百年难遇的全阳命格,就是纯阳之命,这种命格鬼见了都绕道走,可谓是百鬼莫敢侵。
但是你孙子身上有个秘密,注定他的成长与鬼神纠缠甚多,你若答应今日我便收他为徒,保他完完整整的活过二十二岁,二十二岁时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能否破除命运的困厄了。”
老刘是当地的阴阳先生,阴阳先生是从事结婚和殡葬职业,特别是殡葬职业,为逝者书写殃榜、择选阴宅、下葬日期,走的是阳间路,吃的是阴家饭,但是这个老刘似乎懂得很多,不像是一般的阴阳先生。
我就是林九,出生在山东的一个叫太平庄的村子里,我是爷爷一手带大的。打娘胎一出生,我的左脚脚踝处便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形状似火焰。我的童年简直就是一部辛酸血泪史,打小体弱多病的我,经不起一丁点风吹草动,半夜里要么大喊大叫,要么嚎啕不止,吓掉魂都是家常便饭。
老刘全名刘年,也就是我师傅,为啥叫他老刘呢,这事不能怪我不尊师重道,而是师傅让我在外人面前喊他师傅,没外人时,就让我喊他老刘,他说这样我们爷俩才没代沟。
十二岁,我稀里糊涂的拜了师,入了道。我的人生轨迹第一次发生转变,一扇陌生的大门缓缓开启。十二岁时,老刘他老人家赠我一枚古币,让我二十二岁之前必须系在左脚,不能摘下,方可保住我的小命。
后来我才从师傅的口中得知,他不是本地人,而是**********的时候从东北游离过来的,他一身的阴阳本事为东北的师爷所教,老刘曾告诉过我,师爷有含了山,医,命,相,卜五术。每次我问老刘我们师承何派,他总是避而不答。
当年他离开师门时,师爷将其中的七部赠与了师傅。老刘就是凭借七部奇书学就了一身通天地,晓阴阳的本事。师傅可不是一般的阴阳先生,他懂得比阴阳先生还要多,年轻时走南闯北,阅历广,用他的话讲就是他见过的鬼比我见过的人都多。
师傅老刘住在我们村的西山脚下,和我爷爷关系很不错,这老头天天去我家蹭吃蹭喝。自打入了老刘门下,每天放学后,我都要跑去师傅老刘那学“文化课”,一开始还不情愿学,因为他只叫我天天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懵懵懂懂的。每天都是‘天干地支,五行八卦,阴阳八卦,奇门遁甲,急急如律令’的背着。小伙伴们都以为我疯了。
师傅老刘的传奇故事太多了,记得小时候他和我讲过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人们刚从十年浩劫中走过来,确切的说老刘是挺过来的。他总是念叨,他没被整死,已经很知足了。
二十年前的一个下午,一个叫张喜武的年轻人找到了我师傅,求师傅给他们家看看风水,救救他们家。原本师傅不想惹祸上身,但念这个年轻人心诚,与他有缘便同他一同前往。
后来师傅对我言:缘分,妙不可言。缘分到了,你不给钱,我也愿给你看,帮你破煞,因为可以积阴德;缘分未到,即使给座金山,我也不去。
说到这个张家,这几年来,一直流年不顺。张喜武在家排行老三,大哥去年出了车祸,当场身亡;老二家的长子因盗窃被判了三年;张喜武结婚三年多,育有一儿一女,可一岁多的小儿子一到潮湿天就哭闹、发高烧,医院也没有办法;老四虽学习刻苦,可高考依然落榜,不得已去远方打工,这家子算是家破人亡。
师傅来到老三家,屋里坐满了人。师傅直接坐在了上座,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讲,满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大约过了五六分钟,他缓缓的点燃一支烟说道:“此事为蛇妖作怪,此蛇修炼百年已经成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源头在你家老宅之上,潮湿雨天祸害子孙,犯四邻。”
说完,整屋子的人炸了锅,有的还说前几天在老宅周围见过蟒蛇。张喜武说他们家有两个老宅子,那好办,一个个找呗。
晚上,张家几个胆大的男人随我师傅来到村东头的第一处老宅,大门上的锁已经锈迹斑斑,还是被我师傅一脚给踹开的。门开以后,师傅直接奔东边主房去了。进去一指:“喏,事情的源头在那儿。”借着灯光望去,房梁之上放着一个用红纸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