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的一个囧字。
泰师傅又说道:“姑娘我不是在说你啊!”
这算不算是越描越黑呢?
九音只能干笑着说道:“师傅您尽情的说吧!没事儿,我知道您不是说我呢。”
泰师傅果真就絮絮叨叨的又开始说了起来,从旧社会说到现在的小青年,尤其对非主流很大的意见,打开的话匣子一般。不知道的会以为,这人很久没跟人交流了一样,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张西亚听得厌烦了,皱紧了眉头,时不时的催促一句好了没。
九音却听得津津有味,泰师傅说话的语调很有意思,陕北的口音,方言偶尔会钻出来,逗得九音哈哈大笑。
只要九音一笑,张西亚就瞪眼睛,“你脚不疼了是吧?不疼了我们就赶紧回家!”
“回家急什么,这师傅真有意思,呵呵……”九音还在笑。
可笑着笑着,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了,慢慢的收敛了,张西亚也略微的愣了神,方才他说了,我们回家,而她答应的那么自然,好似就该如此一般。
不明所以的情感,不了了之的分别。
那一天,张西亚临时有事提前走了,是张西亚的秘书送九音回的家,虽然经过中意的推拿,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都是要好好养几天的。
晚上的时候,擎威打电话来询问,知道她脚扭了当即就要跑来看她,可九音看了看表,坚决的拒绝了他。
擎威还在电话里撒娇似的,“你就让我过去看看你吧,我不放心你!”
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吵得很,已经凌晨一点了,必然不会是什么好地方,于是再次拒绝了。可擎威硬是听成了,“你说你等我啊?”
“你好好的玩吧。”
“等我到天亮啊?亲爱的,我马上就回去。不会让你等得很辛苦的,不会让你一等就是几年呢,也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的。亲爱的,你等着我啊!”
“我说你不要来了!”九音对着电话嘶吼,连自己的耳膜都觉得疼了。
擎威还在电话里痴痴地笑着,“亲爱的,你想我了啊?”
九音干脆就挂断了电话,不再理会他,这男人喝醉了吧,说话怎么语无伦次的?
翻了个身,九音继续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家的门铃一声连着一声的叫着,她没有理会。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因为这里没有几个人知道,栖墨是有钥匙的,这大半夜敲门的,不是她家吧?
“咣咣咣……”
已经变成了砸门,像是要把那扇门给砸碎了,破门而入一般。
九音实在是睡不下去了,单脚跳着出来,从门镜里看着外面。
“开门啊……亲爱的你开门……”
九音呆楞住,竟然是擎威?
为了避免扰民,九音不得不为他开门,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擎威失去了重量,倒了下来,趴在九音的身上,让九音支撑着他的身体。
“喂!擎威你大半夜的干什么?”九音哪里支撑得住他,受伤的脚不小心踩在了地上,钻心的疼痛。
好在擎威还没有烂醉如泥,自己站起身来,将大门关上,脱了鞋躺到了沙发上,闭着眼睛,嘴里念叨着,“水,我要水……”
九音被他弄得烦了,只好去倒水给他,他一身的酒气,胡言乱语的,着实不像是擎威本人,更加确定了,他受了刺激。
擎威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杯水,痴痴地笑了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说句话啊!”九音急了。
擎威支起半个身子,搂住九音的脖子说道:“她回来了。”
“谁?”九音心里咯噔一声,能让擎威如此失控的,还会是谁?那个名字呼之欲出。
擎威接着笑道:“她身边跟了个意大利男人,今天被我给撞见了,在酒吧里,我一直看着她,可她装作不认识我,在那个外国男人的面前,唯唯诺诺,一点也不像她了。可我直到,那女人就是她。九音,你说,那洋鬼子,会比我好吗?你说,惠子为什么选了那么个人,也不肯选我?”
九音一下明白过来,所以刚才擎威打电话给自己,是故意那么说的吧,他是要气惠子?
“她现在在哪里?你在哪个酒吧遇见她的?惠子在哪里?!”九音揪着他的衣领摇晃着。
擎威只是痴痴的笑,到后来就开始呜呜的哭,趴在九音的怀里,打湿了她的睡衣。任由九音怎么问他,他都一句话不说。
可怜这一夜,九音拖着受伤的脚,为他忙进忙出,也不知道擎威是个什么酒量,居然吐了三次,九音恨不得一棒子打死他。
等他终于安稳了,九音也精疲力尽了,关于惠子的那个问题,也搁置了。九音朦朦胧胧的,感觉有人碰她,她是本能的一个拳头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