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伟天的朋友一上来,帮着范伟天揍人,那么默认的一对一打架就结束了。
孙凯的哥几个当然不能看着孙凯挨揍,因此挽起袖子,直接加入到这一场混战之中。
现下,大厅中间的客人都退到了墙壁边上,一群人打架,掀桌子踢凳子,全然没有了平日里风度翩翩的模样。
可见这证明了一个道理:人类无论获得多少知识和金钱,他本质是一个被激素控制的生物。
在推搡之中,也有无辜中枪的客人,走着走着就被迫加入战局,打架的人越来越多,最后事态一发不可收拾,难以控制,其中一人高喊:“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报警了!”
报警?
在斜坡根本没有报警一说。
吕薇依道:“把他的手机打下来,推他进去,顺便把陈静解决了。”
梁凡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朝着高声呼喊的人走去。
梁凡走到他身边,开口道:“先生,请理智一点,这点小矛盾我们斜坡会自己处理好,不需要警方插手。”
这客人不知道是哪个公子哥带进来的土老帽,一点儿也没见过世面,一看这场景,当即像个公鸡一样,打鸣儿似的尖叫起来:“小矛盾?这是小矛盾吗!再打下去都要死人啦!”
淮京城内枉死的人一天没有一百也有五十,能在乎你这么一条人命吗?
地位越是高的人,有时候就越不把底层老百姓的命当做命。
好似那只是一根可以随意践踏的杂草,要它死就死,要它活就活。
梁凡见说两句这人不听,越说他,他还越来劲儿,险些在这里和他讲起道理来!
梁凡可没工夫听他讲道理,趁这人不注意,伸手一推,就把人推到了下面混乱的战场中。
下面,原本打架的人在打架。
劝架的人也被迫打架。
推一个人下去,那么乱的场面,不死也得重伤。
梁凡不动声色的走到陈静的位置,她依旧静静的伫立在原地没动。
梁凡道:“陈小姐,这都是因你而起,你不觉得你要负责吗?”
何鸢:“和我有什么关系?”
梁凡厚颜无耻的人见多了,耐着性子说:“要不是你泼了依依两杯酒,孙凯和范伟天能打起来吗?”
何鸢:“我只泼吕薇依的酒,他们俩打起了和我无关。”
梁凡:“你这是逃避责任!”
何鸢:“欲加其罪,何患无辞。”
梁凡懒得和她说了,这里场面混乱,灯光也不好,监控录像都是掌握在斜坡自己人身上,他就算是来硬的把陈静推下去,无论死了还是重伤,回头把监控录像一剪,天王老子来了也查不出来。
更何况,会有什么人不想要命了来查斜坡?
人民警察吗?那也太可笑了。
梁凡当机立断的动手。
何鸢因此事尽职尽责的扮演着陈静,所以面色大惊:“你干什么!”
梁凡:“陈小姐,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看你干脆下去劝劝架,叫他们别打了,如何?”
梁凡嘴上说的客气,手上的动作却粗鲁。
‘陈静’面色惶恐,好似知道他要干什么,卖力的大声尖叫,企图引起众人的注意。
但是现场这么乱,谁还管这个角落里发生了什么事。
‘陈静’力气颇小,根本抵不过梁凡粗鲁的对待,她被.干脆利落的往下一推,险些站不稳,滚进人群里。
下面的男人你来我往,直接将‘陈静’弱小的身躯淹没,卷进了战斗里。
吕薇依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嘴角勾起了一个快意的笑容,她现在甚至想开一瓶87年的拉菲庆祝一下陈静的下场。
梁凡看着陈静被卷进去,当即认为她不死也残,看也没看,直接转身去交代任务。
何鸢被他推下来,看着这一群混乱的人类,自相残杀,活像苗族的养蛊。
她淡然的在这混乱的人群中立住了脚,有人冲到她边上,或者不小心撞上来,不是被她折断手就是折断脚。
动作快狠准,断的那群人措手不及,连惨叫都发布出来。
由何鸢加入这场战斗之后,内围‘死伤惨重’,惨叫声连连,不忍细听。
关键是她动手太快了,行踪如同鬼魅,那些人被谁折断手脚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浑身一冷,咔嚓一声,哪里痛,便可知自己断了哪里。
尖锐的惨叫接二连三的传出来,比之前更加厉害。
至此,就连吕薇依也觉得,下面是不是打的太厉害了,要不要派人拉开?
斜坡有自己的警卫队,一般遇到这种打群架的场面,拉不下去了,就直接派警卫队镇压。
吕薇依皱着眉头,说道:“叫警卫队来?”
梁凡立刻去拿对讲机。
哪知道,警卫队没来,斜坡的大门先被人猛的一脚踹开。
接着是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