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调非常高雅,能俯瞰整个鹭岛海湾的景色,一进去就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灯光打得恰到好处,柔和而不刺眼,顾忆湄跟邢栎阳夸奖冯珍妮的眼光和品味。
顾忆湄正说着话,看到冯珍妮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一起走进来,男人的发型稍稍有点奇怪,一时间没认出来。
邢栎阳已经站了起来,悄悄拍一下顾忆湄。顾忆湄这才回味,忙站起来跟他俩打招呼。走近了她才认出来,眼镜男正是月代头,原来他不仅戴了假发,还假模假式戴了个平光镜。
“主任,你今天这么帅我都快认不出来了。”顾忆湄笑眯眯看着月代头。月代头嘴一歪,跟她对个眼色。
冯珍妮冷哼一声,“谁知道他又抽什么风。”顾忆湄赶忙转移话题恭维她,“珍妮姐,你太有品味了,这家餐厅的格调我特别喜欢。”
“难道你不知道她除了是新闻部主任,还是美食专栏作家,到处给人写软文打广告赚钱。”月代头紧着调侃一句。
冯珍妮不无得意,“这家餐厅的大厨原来是法国一家米其林餐厅的三星大厨,老板高薪聘请他过来担任主厨两年,不预约根本没位子。”
他们高谈阔论,邢栎阳在一旁耐心聆听,手托着腮,微微侧着的脸上挂着懒散地表情,他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和心爱的人、和朋友一起吃饭,能忘却一切烦恼。
冯珍妮悄悄跟顾忆湄耳语,“你男人这坐姿也太撩人了点,快别让他这样了,不然这里有一半女人要扑上来了。”顾忆湄笑着看向他,正如冯珍妮所说,他静静坐在那里,周身散发的那种慵懒和随意带着说不出的性感。
有一种男人的性感不在外表,而在骨子里,气场由内而外,邢栎阳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气质清冷内敛,越是不经意越引人注目,他是神秘而又邪气的一抹黑色,让人忍不住就想接近,想探寻他的秘密。
“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吃东西啊。”月代头吃得不亦乐乎,他无法想象,有人能对着一桌美食熟视无睹。
“所以你长这么胖不是没有原因的。”冯珍妮任何时候都不忘记挖苦一下月代头。月代头干笑,“我哪里胖,我才一百六十斤,你问问邢律师,他多少斤。”
“你好意思说,人家比你高那么多,人家有大长腿,你有吗?”冯珍妮笑着扫视月代头一眼。还别说,他戴上假发眼镜,比以前好看多了,要是能再瘦点就更好。
“我绿色无公害,走到哪儿都自带安全岛,不像大长腿,身边常年围着一群女sè_láng虎视眈眈。”月代头自嘲地笑。
众人笑起来。
“过几天可能要安排顾忆湄和我去英国出差,你准不准假?”月代头开玩笑地转向邢栎阳。邢栎阳道:“你是她领导,你说了算。”
月代头道:“好不容易手下有了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当门面,我且得好好利用,这回我们去英国,争取拿下伦敦音乐节的转播权。”
顾忆湄一听说去英国,便已心知肚明,低头笑而不语。
离开的时候,邢栎阳接了一个电话,下意识地走到边上接听。月代头去开车,顾忆湄和冯珍妮站在门厅等车。
看着邢栎阳恻立一旁打电话,顾忆湄心中忽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跟过去听听他都说些什么,又觉得偷听不好,等到冯珍妮坐上月代头的车走了,她才悄悄地上前两步。
依然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昏暗的灯光在他颀长的身影上笼罩一层阴影,让他看起来很有一种不真实感。
顾忆湄伸手去触摸他后背,感觉到他受了惊吓一样脊背忽然挺直,也听到他隐约提到那笔生意,但等她想再多听一点,通话戛然而止。
邢栎阳握住顾忆湄捣乱的手,单手搂她进怀里,简单说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顾忆湄问起,他也只是告诉她,擎天打算在东南亚成立分公司,已经派人过去调查市场。
对他这番话的可信度,顾忆湄知趣地没有多问,关于擎天、关于他插手的那些生意,他俩之间讳莫如深。
邢栎阳知道自己这通电话打得太久,抱歉地笑:“等急了吧,我这就去开车,你等我。”顾忆湄没说话,跟着他去停车场。
一反常态,邢栎阳送她到她家楼下,就匆匆丢下她走了,连车都没下。顾忆湄满腹狐疑,可又不知道该问谁。
邢栎阳驱车赶到擎天集团总部,早有人站在楼下等他,他随手把车钥匙丢给那人,那人安排司机去替他停车。
“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人也差不多到齐了。”
邢栎阳跨步向前,身边的人不时汇报情况给他。电梯到了十六楼,一行人从电梯出来,会议室门敞开着,里面灯火通明,邢栎阳振作一点精神,罗鲲鹏不在国内,集团遇到事情,只能他出面主持大局。
顾忆湄在家里等到半夜两点多,才等到他电话。
“眉豆,集团有点事情,我要赶着去春城,可能要两三天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邢栎阳已经结束会议,正在家里收拾行李,准备搭红眼航班去云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