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罗震知道邢栎阳喜欢顾忆湄、一直追求顾忆湄,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内心。
毫无疑问,顾忆湄是美好的,是他们这个年龄的男人都会喜欢的类型,尽管罗震自己对她不感冒,却也承认,顾忆湄符合他们这个阶层男人的择偶标准,漂亮斯文、大家闺秀,一看就属于贤妻良母不会惹事的类型,邢栎阳会喜欢她不奇怪,相对于他平凡的出身,她代表的美好,已经超越了他所拥有的一切。
人们都说,看一个男人的品位,要看他选择的女人,邢栎阳要脱胎换骨、真正成为这个阶层的一员,非得有顾忆湄这样的妻子不可。
为了给邢栎阳的美梦捣捣乱,罗震故意找上顾忆湄,哪知道,他虽然了解邢栎阳,却不了解顾忆湄,顾忆湄远比他想象中更从容更会思考,现在看来,从头到尾,他都低估了顾忆湄,低估了她这样的女人,本身就能发光,而不需要借助男人的光芒。
更令罗震羡慕到嫉妒的是,尽管他永远瞧不起邢栎阳,邢栎阳却拥有他所不曾拥有的东西,他的女人不少,却都止于**关系,邢栎阳却能让他爱的和爱他的女人为他生死相许。
谭屹爱他爱得隐忍,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爱字,但罗震就是能了解,她对邢栎阳有多痴心,哪怕是爱而不得,她也对他至死不悔。
顾忆湄就更不用说,不计较邢栎阳的前尘往事、不在乎他身份危险,哪怕他失踪了,依然不离不弃等他,最危险最困难的时候,和他同舟共济,不惜动用一切人脉,让他能和整个擎天集团对抗。
他们正是知道自己的处境,知道越是退让越被动,才会选择全面进攻。事实证明,他们这步棋是走对了,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失为大胆而冒险的高招。
想了很多很多,罗震几乎一夜没睡,直到天空泛白,也没从这种情绪出走出来,他反复思考着自己的人生,觉得自己最缺乏的就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
手机传来提示新信息的嘟嘟声,罗震懒洋洋地从被窝里伸出手,去床头柜上摸手机,摸到以后拿进被子里看。
忽然之间,他猛然惊坐起来,信息竟然是从谭屹以前常用的号码发来了,配图很血腥,文字只有简单一句。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罗震脊背生寒,把信息看了几遍,不能确认这究竟是有人恶作剧还是他真的见鬼了。谭屹的后事都是她家人出面处理,他爸爸没让他插手,因此他也不知道她曾经的号码是谁在用。
再次打电话给助理,对方传来的谭屹资料还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罗震有些不安,电话里跟助理低语几句。
一早,顾忆湄送邢栎阳出门上班,依依不舍,“你这么去所里,不会有危险吧,让保镖跟着你。”
“放心,他们不敢明着来,我在警方有朋友,都打过招呼了。”邢栎阳不想顾忆湄跟着担心,总是宽慰她。
“你跟老张好好谈谈,涉及到擎天的事务,让他替你出面,怎么说他也是闻名全国的资深大律师,处理这些应该很在行。”顾忆湄又替邢栎阳整了整衣领。
邢栎阳道:“我早就跟他说好了,今天过去就是要交给他一些资料,他会替我处理退股的事。眉豆,你穿的少,进屋去,别着凉了。”
顾忆湄给他一个吻,目送他的车出门。
事务所,邢栎阳和老张交换意见之后,开玩笑道:“事成之后,我出钱给所里搞装修,所有人办公电脑全部升级成苹果最新版。”
老张大笑,“你小子也太会做生意了,我帮你冲锋陷阵去拿大头,你给我一颗小小的甜枣吃,别得意,我会狠敲你一笔。”
邢栎阳摊摊手,“随时奉陪。”
老张走了以后,邢栎阳接到电话,雁京警方的朋友告诉他,有人打听谭屹家庭状况。邢栎阳道:“他们查到什么没有?”
“没有,谭家的情况复杂,两人各自再婚已经超过十五年,除非真想深挖,一般性查询是查不到谭巍的。”朋友道。
“查到也不怕他。”邢栎阳自言自语。谭巍已经跟他联系过,对这个游戏,她越来越投入了。
罗震下楼开车,停车场一辆红色宝马特别显眼,他下意识走过去,看到车上有人,敲了敲车窗。
驾驶座上一个美艳的时髦女郎正在打电话,摇下车窗看到站在她车外的帅哥,非常惊讶,“你有事吗?”罗震见她眼生,忙道歉:“对不起,我认错人。”
他后退两步,觉得自己太过疑神疑鬼,这个城市开红色宝马的人很多,难道每个他都要怀疑?甚至他忘记看车牌,根本也不是本地的牌照。
一转身,看到一个红色车影开过去,罗震再度晃神,怀疑自己眼花,怎么又是一辆红色宝马?等他追过去,那车早已开远了。
罗震此时有种强烈的感觉,一切都是人为的,对方在等自己谈条件,思忖片刻,他拨通了邢栎阳电话。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罗震有些气急败坏。从昨天到今天,他已经快被谭屹无所不在的影子逼疯了。
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