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闻野和庄爻一样不了解情况,是一灯大师做了什么?
毕竟他们这个小团伙,就目前她所知道的。zi幽阁om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人,所能做的猜疑也就圈定在这几人之中。
如此一番心念电转之后,阮舒蹙眉,表示不愿意:“我还没和阿森过够二人世界。这也才出来没玩几天就打道回府?庄家家奴护卫不利,是你们的过错,你们的过错却最终要我替你们承担结果,我不干!”
俨然小女孩心性似的赌气口吻。
阮舒也未想到自己的演技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提升至此。
不过她在心里被自己恶心到了
庄荒年顺其自然地接受她的语境,也用长辈疼爱晚辈的口吻,深深地致歉:“姑姑指责得没错,确实是荒年的过错。是荒年没有做好姑姑的保护工作。竟然令姑姑的护卫队里混入了贼心之人。”
“那我这次发生意外,究竟调查清楚没有是谁妄图加害于我?”阮舒问。
“姑姑放心,此次事态严重,全族的人都十分关注,已经交由族里彻查。目前已经锁定了几个嫌疑对象,只是因为总奴头已经死无对证,需要再多一点的时间。具体情况,等姑姑回到江城。就能详细告知。而且姑姑能够亲自审问。”庄荒年回答得有板有眼。
“有必要亲自审问么?”阮舒心下冷笑不已,不就是他干的?!
庄荒年眼波不兴:“好。确实,这种事情不用劳烦姑姑大驾。姑姑只需要等结果就好。”
阮舒继续推托:“幕后主使一天不查出来。我就一天不放心回江城去。”
“姑姑,”庄荒年笑了笑。耐性地开解她,“荒年知道,中枪非同小可,姑姑这回肯定吓坏了。有所顾虑再正常不过。可姑姑是否想过,不轨之人之所以有机会对姑姑下手,正是因为姑姑最近出门在外。”
“剩余的家奴里,万一还有总奴头的同党余孽?姑姑,你现在的处境才是最危险的。我们必须尽快回江城,把这批护主不力的家奴全部处置。”说至此他已非常语重心长。
接着语重心长又恳求:“姑姑。你要相信庄家是你的家,能给你最大力度的保护。”
家个鬼!保护个屁!
阮舒微抿唇。
早就想明白自己这回避无可避得提前回江成。只不过做戏得做全,脸面也得争一争,不能庄荒年要她回去她就立马答应。
当然,更大的目的在于试探庄荒年。
遂。她再一次没有好脸色地问:“如果我说就是不愿意现在马上回江城?”
“姑姑,”庄荒年再劝。“你不是小孩子,你是庄家家主。寄托着全族的希望,不要任性。不要做让族亲们担心的事。”
“我既是庄家家主,难道连自己想去哪里、想什么时候去的自由都没有?”阮舒搬出身份压他,态度极其冷硬强势。
“姑姑”庄荒年皱眉。
“梁道森”不知何时挪到了她的身后,并且在她话出之际,将两手按在她的双肩上。
阮舒的后脊背不由僵直。
“梁道森”则出声和庄荒年道:“庄二叔,她这两天受伤之后,情绪变得更容易起伏了。望庄二叔体谅。”
庄荒年倒是笑了笑:“我怎么可能不体谅姑姑?”
说着,他看回阮舒:“姑姑,族亲里也派代表随荒年一起来接姑姑的,姑姑不要让大家为难。”
旋即他又一次侧开身。伸展开手臂,指了指车子的方向。
果然有两名老人由手下搀扶着。从车上下来了,遥遥地对阮舒问候示意----正是每回住持族内重大事务的九位老人的其中稍微年轻点的两位老人。
呵呵。原来还有这一手。阮舒的凤眸极其轻微地眯起一下。
“梁道森”的手尚在她的肩膀上不动声色地使力气,俨然在提醒她适可而止,不要再做无用功。
眸底不着痕迹地划过一道冷光,阮舒强行压了压心底升上来的气。又是赌气似的口吻:“二侄子,我记仇了!”
庄荒年双手作揖,表情既歉疚,却又不后悔:“只要能够确保姑姑的安全,姑姑怎么生荒年的气,荒年都心甘情愿受着。”
掂了掂心思,阮舒最后有所企图地说:“我还有行李落在酒店里。”
“这个姑姑不用担心。荒年来医院接姑姑的时候,已经派了佣人去酒店取姑姑的行李。”庄荒年算无遗漏。
阮舒再度冷笑,一个字都不愿意再搭理庄荒年,喊上荣一:“回就回!”
荣一急忙要来推阮舒。
阮舒的轮椅则率先被“梁道森”掌控。
庄荒年喜形于色,用“孺子可教也”的笑眯眯眼神看阮舒,吩咐佣人带路。
心中记挂着等在酒店的傅令元。阮舒的手机又在包里并没有带在身、上,而且此时此刻她也不方便cao作手机,求助地朝庄爻投去目光。
庄爻本就知道她原本从医院出来后要去酒店的原因,此时即便她未发一语,他也明白她的意思,轻微地点点头之后,便故意落下一群人几步,去邦她打电话。
这边阮舒已经被推至房车前,“梁道森”从后方走到了她的跟前,亘满她的视线。
阮舒抬起头。
“梁道森”也正弯下腰来,一双漆黑的眸子近距离地与她对视。
而他的一只手臂扶在她的后背,另外一只手臂绕到她的膝窝下,抱起了她。
阮舒的瞳孔轻轻一收缩----明明可以让她自己下轮椅的!
事先未料想“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