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傅令元有所回应,阮舒的视线径直掠过他,看向小花旦:“不好意思,我的车卡住了,能不能麻烦你挪点空间让我的车出去?”
小花旦不知为何先瞥了眼傅令元,才点头:“好。”
阮舒闪开身。
小花旦启动车子,开出停车位。
阮舒连忙上自己的车,出来后,在福克斯旁边停了一下,打算对小花旦道个谢。
副驾驶座的车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傅令元不由分说坐进来,“砰”地重重关上。
“三哥,你……”
“开车。”傅令元简洁地说,侧脸略微冷淡。
近距离之下,阮舒能闻到来自他身上的女人的香水味,显然属于小花旦。并且,她这才看到,除了衬衫领口的吻印,他的脖子上还有一记手指甲的抓痕。
血丝尚在,目测新鲜出炉。
他这是和小花旦性行为不和谐?
阮舒蹙眉,隔着车窗扭头望向福克斯里的小花旦。
小花旦也正隔着车窗盯着他们,鬓边发丝微乱,表情则不是特别好。
而因为此刻没了傅令元的阻挡,以阮舒视线的角度,恰能透过小花旦的衣领缝隙,看到她半裹于胸衣内的雪团,雪团上有掐痕,但颜色已有点偏暗,应该不是刚留下的。
“不走吗?”傅令元再次出声,嗓音微沉。
阮舒应声回过头来,睨一下他的眉峰轻锁,抿唇笑笑,拧转车钥匙发动车子。
第一个十字路口,红灯停,阮舒才趁着空档问:“三哥要去哪?”
傅令元原本正从兜里摸出烟盒,闻言动作顿住,似想起什么,又将烟盒塞回去,脑袋沉沉往椅背仰了仰,转眸看向阮舒,不答,反问:“两三天没消息,嗯?”
他上回都弄到她的号码了,若真想找她,完全可以主动联系,却非得在如今碰着面故意问罪。掂着心绪,阮舒用极其官方的理由搪塞,“公司事情太多,有点忙。”
察觉她的敷衍,傅令元嘴角勾出弧度,又问:“合同细则拟得如何?”
虽然她未明确答应,但他俨然默认为事情板上钉钉。阮舒其实还没最后下定决心,笑着继续搪塞:“合同拟条款得慎重。每个细节可都是将来遇到问题时所需要依仗的凭证,不是吗?”
绿灯亮起,阮舒回神开车。
“明明百利而无一害,你还生怕吃了亏。”傅令元闲闲散散。
“正因为太过百利无一害,才让人不得不谨慎。”阮舒一板一眼。
“疑神疑鬼。”傅令元有些好笑。
“小心驶得万年船。”阮舒固执己见,顿一两秒,纳闷地问,“我以为三哥更习惯不羁的生活,是一个不喜欢被婚姻束缚的男人。”
傅令元唇角一挑:“你指什么束缚?”
当然是指他的性需求。阮舒腹诽,不自觉想起他和小花旦方才在那车上的动静,很快敛起,笑笑摇头:“没什么,我随口一提。”
傅令元黑眸清亮,像是洞悉了什么似的,说:“傅太太自然有权力,也名正言顺,能够清理傅先生身边所有的花花草草。”
“……”阮舒只当作没听出他的意有所指,以旁观者的口吻,颇为同情地叹息,“你的傅太太可真辛苦。”
一时无话。
傅令元又习惯性地摸出兜里的烟盒,抖出根烟卷,没点燃,只叼嘴里。
伸手抽纸巾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一个精致的礼盒,没有封合,好像新拆的包装。他不禁挑起眉峰,顺便就取到面前来:“谁给你献殷勤了?”
“嗯?”正目视前方专心致志开车的阮舒闻言迅速地瞍一眼,发现傅令元手里拿着的东西,头皮一炸,连忙喝止:“别动!”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傅令元已打开。
见状,阮舒迅速大赚方向盘靠边紧急刹车,伸手要去抢礼盒。
傅令元侧过身,仗着自己身形高大的优势,轻巧地将其护于怀中,脸上的笑容,连“荡漾”一词都不足以形容了。
“跳弹,嗯?润滑液,嗯?共振器,嗯?……”傅令元如数家珍似的将盒子里的东西一一辨认,故意报出他们各自的名称来。
阮舒:“……”她发誓,她已经很多年不知道“窘迫”二字怎么写。
前些天出于好奇,她在电子商城订购些情趣用品。商家很体贴消费者的保密心理,把这些东西装在漂亮的礼盒里,以私人礼物的方式寄送过来。
彼时秘书把她的快件送进她办公室,连她自己都糊里糊涂的怎么会有人给她寄礼物,拆封打开一看,她才晓得是怎么回事儿。这种东西自然不能留在公司,当晚下班她就带出来了,一直搁车上,没有特别留意,也就忘记这件事。
谁料……
还好,她很快恢复镇定,抱臂听他满是揶揄地将它们全部报完,反口戏谑道:“三哥涉猎甚广,竟然认了全?”
傅令元唇角斜斜地扬起,不让她转移话题,别有深意地感叹:“原来你喜欢用这些小玩意儿……”
阮舒强撑着表情淡定:“你没看见是装礼盒里的吗?我打算送给客户的,还没来得及包装。”
傅令元压根听不进她的狡辩,从成套的自慰棒里捻起最大的一支,打量两秒后,对阮舒稍抬眉:“阮阮,这玩意儿的尺寸根本不如我。”
阮舒:“……”
ok,她认栽……
阮舒不再接傅令元的话,重新发动车子,握紧方向盘,对他饶有兴味的眸光目不斜视。
不多时,她在某个路段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