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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会展中心庄董事长的家人,刚刚送来庄董事长被羞辱的视频,我们才知道原来这次的事件是针对庄董事长的恶意报复。现在在纠缠我们快点帮忙找人。”褚翘轻嗤,“态度很不好,好像庄董事长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所以还是喜欢你这样体谅我们警方难处的家属。”说着她转回头来,却发现阮舒的目光有些呆滞,似乎在愣神。
“阮小姐……?”褚翘轻轻唤了唤。
“嗯?什么事?”阮舒微惑。眉眼淡静,神色如常,仿佛方才一瞬间的呆滞愣神并不存在。
褚翘张了张嘴打算再说点什么,有另外一位警察带了东西过来:“褚队长,发现一支手机,好像是属于困在宴会厅里的那位先生,需要家属确认。”
未及褚翘反应,阮舒率先清冽着嗓音道:“我是家属,给我。”
“给她。”褚翘示意。
那位警察递过去。
手机是装在透明的密封袋里,机身有些磨损。很奇怪,阮舒自问对他的手机并没有多留意过,可是第一眼就莫名其妙地确认是傅令元平常用的那支。
手机在这时忽然震响。来电显示的是赵十三。
阮舒愣一下,看向褚翘。
经褚翘点头,阮舒连忙摁下接听键。
“老大——”
“十三,是我,阮姐。”
“阮姐?”赵十三意外一下,顿时有些结巴,“阮、阮姐,我找我们老大,麻烦阮姐递个电话。”
阮舒的心头一磕:“你今天没有和他在一起?”
早在唐显扬说当时混乱之际傅令元一个人进出宴会厅时,她就觉得纳闷,那么紧要的关头,赵十三怎么会不现身护在他旁侧?
果然听赵十三道:“老大今天安排给我其他任务。”他不傻,多少听出点端倪,连忙问,“我们老大怎么了?”
阮舒早在他的前一句话出来时,心就愈发往下沉。
她没有回答赵十三的问题,只是道:“你现在过来会展中心。”
“怎么了?”褚翘盯着她发白的脸,“谁来的电话?”
“他的保镖。”阮舒沉了沉气,“他的保镖今天没有跟在他身边。”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无疑是指傅令元的危险性比之前要大。褚翘默了默,安慰道:“你放心,排爆专家再一会儿就到了,他从小到大干了那么多混蛋事都相安无恙,不可能这回运气这么差,大家都没事,独独他一人倒霉受牵连。”
“我当然相信他没事。”阮舒极淡地弯了弯唇角,转而她晃了晃傅令元的手机,问,“我可以拿回它?”
刚刚那位送手机过来的警察道:“不好意思,我们得做个记录才能再还给你。”
“好的,麻烦。”阮舒将手机递出去,随即对褚翘打了声招呼,“我去趟洗手间。”
褚翘点点头,目送她削弱的背影,才想起问送手机来的警察同事:“这手机在哪儿发现的?搜救队不是还在一楼展厅做排查吗?”
“就是在一楼的展厅区域内发现的。”
褚翘闻言蓦地一愣——怎么会出现在一楼的展厅……?总不会他在去三楼之前就落了手机在一楼吧?
……
公共厕所里。
阮舒站在洗手池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思绪是滞塞的。
准确点来讲,是自打知道傅令元因为他重返宴会厅里,至今生死未卜之后,她的脑袋就如同塞了一团棉花,貌似满满的,其实虚虚的;分明虚虚的,但又缠得她完全无法如往常那般自如清醒地运转。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身边忽而有人询问。
阮舒晃回神思,才发现自己一直开着水龙头,任由水流哗哗地冲刷自己的手。
“抱歉。我没事。”她礼貌地笑笑,连忙拧紧水龙头。
身边的人洗完手离开。
再度只剩她一个人。
阮舒默默地立于原地,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
少顷,她终归还是走了出来。
会展中心的周围被警戒线圈了起来,临近的马路也被清了道,行人和车辆不能随意停留。
阮舒恍恍惚惚地往回走,不经意扫过马路对面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蓦然止住脚步。
是那个西服男!
他站在马路对面,双手插在裤兜里,视线的落处是会展中心的这栋建筑,看起来像是正在张望这边的情况。
阮舒不禁往警戒线的边界迈进,冷眸盯住他——虽然陈述给警察的时候,用的是嫌疑人的说话,但她心里基本已认定他就是这起爆炸的背后操纵人,导致傅令元现在陷入囫囵的始作俑者!
因为当时在洗手间,她除了听到疑似爆炸的声音,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出来到外面,得知具体情况,才后知后觉西服男十有**是嫌疑犯。
思忖间,却见西服男有所察觉似的转了目光过来,顿时与她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四目相对。
琥珀色的眸子依稀露出一抹的兴味儿。他的唇瓣在动,好像在与她说着什么。
他吐字十分缓,没一个字都刻意夸张了嘴唇的弧度。
加之那四个字是他挂在嘴边的对她的称呼,所以阮舒很快就辨认出来,他说的是“寂寞少妇”。
攥紧警戒线,阮舒凤目眯起,扭头寻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名警察,迅速地跑过去,然而未及她指认,她再看过去时,马路对面空无一人,哪里还有西服男的踪影?
略一蹙眉,阮舒加快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