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他马上笑着解释:“老大,我绝对没有在抱怨你的意思。见阮姐当然是要紧事。”
傅令元往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眯眸:“你倒是既多嘴又嘴甜。”
栗青嘿嘿嘿地乐呵:“那老大是否还有其他吩咐?”
“先这样吧,你把黄金荣所住酒店的具体房号等信息再具体点发给十三。”傅令元又深深吸了一口烟。
栗青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老大你该不会要让把十三派去盯黄金荣吧?可这你和阮姐身边就没有人了。这样不行的,老大。”
“不会有事的。”傅令元一锤定音。
栗青未再多劝,只能应承:“好的,老大。”
傅令元转而打给赵十三。
“过来一趟。”言简意赅。
结束通话,傅令元丢手机在沙发上,掐灭烟头,朝外走。
一打开房门,便见赵十三立于门口:“老大。”
“嗯。”傅令元侧身,站进来门道内。
赵十三职业习惯谨慎地朝门外左右张望两眼,确定外头没人,才再转回来,正听傅令元交待:“一会儿栗青会发黄金荣的酒店地址给你,你去盯他,看看他在海城都做了些什么。”
赵十三愣了一下,和栗青的顾虑是一样的:“可是老大,这样你和阮姐身边就——”
傅令元抬手打住他的话:“无妨。只剩明天而已。明天晚上就回海城了。我在她身边就可以。”
“老大,我担心的不是阮姐,是你。”赵十三忍不住把憋在心里好一阵的话直言出口,“我们的老大是你,又不是阮姐。老大你把阮姐排你前面,不能逼着我们也把阮姐排在最前面。这次来江城,老大你就带了我一个人,还把我派给了阮姐——”
“你觉得委屈?”傅令元眸底的利光扫向赵十三。
赵十三不是完全不懂得看脸色,闻言晃晃脑袋:“没有觉得委屈。”
但同时他不像栗青那么识时务,所以线条粗犷的脸上表情又是憋屈的。
傅令元看得分明:“不打算服从我的命令了?”
“怎么可能?!”忠心被质疑,赵十三一时激动,嗓门不禁大了两分,当即意识过来,连忙又耸搭着脑袋道歉,“对不起,老大。”
傅令元默了一秒,微抿唇角,转开话题:“今天还有什么事需要向我汇报的?”
赵十三想了一圈:“今天没有涉及阮姐生命安危的事情发生。”
“其他呢?”傅令元极轻地眯一下眸子。
“其他?”赵十三愣了愣,“老大你不是说,其他的不用向你汇报?”
傅令元:“……”
见自家老大表情有点古怪,赵十三忖了忖,小心翼翼地猜测:“老大是想让我偷偷告诉你阮姐还做了其他什么事?”
“不用。”傅令元忽而冷脸,“你可以去准备明天的事情了。”
两秒钟后,赵十三站在过道上,面对着紧闭的房门,不知自己哪儿做错了,一脸懵。
而房门内,傅令元无奈地啼笑皆非——这个赵十三啊赵十三……
回到卧室,跨过满地破碎的床单和撕裂的布条,他站在床边,看着阮舒尚保持着他出去时的那个姿势睡着。
被汗湿过的发丝还没完全干,贴在她的颊边。
傅令元伸手帮她拨开,继而轻手轻脚地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走向浴室。
顷刻之后,他又一身清爽地抱着同样一身清爽的她出来,放她回床上。
她是真的睡得特别沉,期间只在他把她放进浴缸里时朦朦胧胧地睁了一下眼睛,看他一眼后,继续睡。
爬上床,傅令元将她拢在怀里,令她枕在他的手臂上,这才一同安然入睡。
隔天上午,阳光透过窗帘的缎绸布照在床头,阮舒睁开眼,屏息定了会儿神,偏头往身边看。
昨晚与她共赴情、海的男人已经不在了。不知道又神出鬼没地上哪儿去。
四肢百骸酸痛难忍,她掀开搭在肚子上的被子,看了眼身上纵横斑驳的印子,面无表情地抚上那一块块淤青,比前天晚上还要多还要深还要密集。
旋即她低头捻着指甲。指甲缝里没有从他皮肉里抠出来的血迹,身上也没有黏糊糊的汗渍,最终他还是在她无意识地情况下给她清洗过了。
平静地撩了撩头发,她起来,眼神清明地四下打量一遭。
床上床下皆一片狼藉,全都还没清理,一切都帮助她回忆起来昨晚两人的疯狂。
落地时腿是软的,差点没抽筋。
站在原地冷静了一会儿,阮舒光着脚走过去将沾满他们体液的床单被褥布条全部掀了。塞进垃圾桶的时候,看到好几个用过的杜蕾斯。
回闪了些许昨晚的片段,她抿抿唇,转身进了浴室。
认认真真地梳洗一番,穿好衣服,她走出来客厅,费了大半天的劲儿才勉强寻到散落在不同方位的两个手机的残骸。
白费了陈青洲帮她把手机找回来,结果她还是得重新换一支。
而且她得新买过一支还给陈青洲,还得准备一套说辞解释她怎么把他原来的手机给弄没了。
手机里的电话卡倒是都还在,没有被摔崩。
正暗自庆幸着,便听门上传来刷房卡的动静。
很快房门打开,傅令元走进来。
阮舒清清淡淡地与他对视一眼,撇回脸来,将东西装进包里。
鼻息间萦绕开熟悉的清冽的烟草气息。她抬头,正是傅令元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她面前。
见他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