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生气了!”
“生气?……你生气了?为什麽?”筮坞戌异色的深沈眸子隐隐的浮起一丝迷茫,一丝错愕。
“你,你不知道我生气??你,难道不是为了哄我,才把馒头给我麽?”糖莲子也呆了一下,她紧捏着手中的馒头,惊诧问道。
“哄你。为什麽?”
糖莲子看着他更加迷茫疑惑的目光,一股强烈的气恼开始渐渐涌上心头,这个臭男人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不明白,
她又紧紧捏了一下手中的馒头,看着站在一边笑的有些幸灾乐祸,又暗含轻蔑之色的舞花娘,顿时觉得满面羞耻,她气鼓鼓的将馒头一把塞到他的怀里,一边恼羞成怒的叫着‘我不吃了,我不吃了’,一边转身就朝前走,
她没走几步,脚下又被什麽一绊,身子一晃,只听‘啊呀’一声,她整个人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韶华年急忙上前扶起她,关切问道,”怎麽样,有没有摔伤?”
“没事,我没事……”糖莲子从地上爬起来,揉着隐隐做痛的膝盖,摇了摇头。
“咯咯咯,小妹子,我看你还是吃点东西吧,不然我恐怕你气死了或者是饿死了,这个男人也不会知道你到底在气什麽?”舞花娘身子婀娜的站在树下,妩媚轻笑着插口道。
“你们两个,到底为什麽一直跟着我们,你们到底安的什麽心?”
舞花娘用袖子半遮着娇娆面容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回眸笑问着跟在他们身後一言不发的胡不归。
“我们没安什麽心,昆仑山的荆掌门八十寿寿辰将至,我们不过是想要上山贺寿,这上山的路只有这一条,难道只许你们走,便不许我们走了麽?你说是不是啊,棺材大哥?咯咯咯咯~~~”
胡不归微微抬头,黑纱斗笠在夹着飞雪的寒风中飒飒飞扬,隐隐露出一张弧形甚为好看的下巴,他的下巴微微朝着舞花娘转了一下,淡淡点了一下头,
莲子知道自己也找不到辩驳的话,又实在是觉得腹中早已经饥肠辘辘,只好安慰着自己气死是小饿死是大,抬手不争气的接过筮坞戌再次递过来的馒头,一边啃着,一边跟着他们朝着山上走去。
约莫又走了一个多时辰,他们才终於爬到了昆仑山的顶峰。
只见青玉石头堆砌起来的巍峨山门前,两个身姿修长的守门青衫弟子,负手傲然而立。
虽然那两人面貌并不出众,但是举手投足间却是别有一番修道之人独有的超脱淡然。
那二个守门弟子见有生人到来,便上前彬彬有礼的问他们为何而来,
筮坞戌本想直叙来意,但是眸光一闪,又改口称也是为了荆掌门贺寿而来,那二个守门弟子对视了一眼,看着他们几个人都是身姿超凡脱俗之人,也没有怀疑什麽,朝着其他弟子吩咐了一声,便有两个弟子走了过来,引着他们朝山门内走了进去。
筮坞戌随着众人走在最後面,突然觉得放在胸膛中的那个青瓷瓶忽而莫名的一烫,那种炙热的温度烫的他的心口不由一阵刺痛,
他从怀里将青灯老人给他的那两个青色瓷瓶取出来,正兀自纳闷间,便见不远处的石墩长廊内,轻烟缭绕间,两个女子的身影隐隐的浮现出来,朝着长廊的另一边走了去。
他那一只眸底泛着藏紫色的黑眸,盯着那两个女子的背影蓦地划过一丝异样的波光,难道……这个女子便是……
某个想法,如闪电般划过脑海,他又深深看了一眼那女子,目光又缓缓流转到糖莲子的背影上,垂眸幽幽陷入了深思。顿了片刻,他趁着众人不察觉之际,身形一闪,尾随着那长廊中的两个女子走了过去。
挂着一串串古铜风铃的长廊下,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长廊中说说笑笑的走着,
两个女子,一个姿容清丽脱俗,举止间温婉动人,素颜不施粉黛却甚为明亮照人,而在她旁边,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那少女一张圆圆的鹅蛋脸,乌黑水灵的眸子生的甚为机灵可爱,红晕的两腮上梨涡浅浅。
“伊师姐,这里怎麽这麽冷,我觉得我的骨头都要冻僵了!”背着包袱的少女努力朝着手中哈着气,搓了搓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指。
“这里一年四季,都是这般天气的,你刚入师门可能还不太喜欢,平日多穿些衣服,以免染了风寒“走在前面的伊娉荷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那少女便点点头,神情微微带起一丝懊恼之色,低头小声嘀咕道,”哎,早知道这里这麽冷,我当初就不该闹着要和林大哥一起来昆仑山拜师”
伊娉荷微微一愣,目光温柔1刚想劝慰她几句,便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
“修仙之人,本来就是一路坎坷,历经艰险,若是这点苦都受不了,你倒不如早些背着包袱下山去吧”
那少女循着声音望了去,便见这一片乱琼碎玉之中,一个白衣乌发的男人静静坐与一池泉水之中,他的发上和肩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虽然他只穿了一件单衣,但是面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