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出人意料
陈姬,皇八子夏正平的生母。离世已经十六年了,也是大夏灵帝心爱的女人之一。这一件事,是宫内宫外,众人皆知的。
如今,大夏灵帝,提起了陈姬,难道是打算放弃治罪夏正平吗?要知道,夏正平犯得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啊!
支持皇长子夏默宇的诸多大臣,此时神色怪异,也是猜到了大夏皇帝说这般话的用意,皆是纷纷下跪。
“太子殿下,即便只有十六岁,但是现在证据确凿,他又亲**代,怎么可能没有意图谋反,篡位弑君的意思呢?”
“更有白妃等人证,恳请陛下三思。”
“谏议大夫左善言所说,尽是不着调的事情。图谋篡位,弑君之罪,不在乎年龄大小,只在乎做没做,有没有这样的想法。如今,三堂会审,太子殿下也是点头承认,难道陛下要罔顾律法,要放过这等逆子?”
那一方向上,皇长子夏默宇,眉头紧皱,他是这件事情的主谋,径直走向前去,拱手道:“父皇,儿臣以为,八弟虽然年幼,但是已经开府治政,手中握有一定的权力。他哪里是什么年幼之人,明明早已成长起来,图谋篡逆,弑君夺位的条件也已经成熟。”他这一番话,指的自然是夏正平的生活经历,以及治政经验。
十六岁,或许普通孩子正好是学堂苦读的年龄。然而,身为大夏太子的夏正平却不是。尽管只有十六岁,然而却已经有了太子妃。尽管尚未弱冠,然而生在帝王之家,过早的明白了朝政。
“谏议大夫左善言,你来讲讲,朕的这个第八子夏默宇这个人怎样?”大夏灵帝面色不变,似是并没有赞同夏默宇所说,“本来宗人府查案,今日三堂会审的结果,让寡人极为吃惊。恰好,左大夫所言,又似乎和朕的心里所想,不谋而合。”
果然,大夏灵帝,心里其实是有所怀疑的。大夏灵帝,虽然昏庸无能,贪图美色,但对于一些事情上,还是有点正常人的思维的。
他不是昏君,但近似昏君。他不是明君,却在很多事情上,显示出明君的姿态。也许,那种姿态只是做做而已,但未尝不是件好事?起码,那种姿态让人看得舒服。
若是像前朝那般的皇帝,滥杀大臣的话,恐怕大夏早就崩溃了。
众多大臣,此时却是愕然,眼睛直溜溜的看着皇长子夏默宇。却见夏默宇神色冷冰冰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不敢相信一般。
左善言便是向前一步,道:“微臣曾经听说过,太子殿下生来丧母,自幼性格孤僻,好读书,常与武士作伴,习得一身好武艺。”
“十二岁那年,春闱狩猎,有贼人刺杀陛下,是太子殿下射出关键一箭,保全了陛下的性命。十三岁那年,太学诸多老师,考校诸皇子,独太子殿下胜出。是年秋狩,跃马三十里,猎的一只白香狐,献给陛下。”
“更为令人钦佩的是,十四岁那年,山戎部落攻济州,是太子殿下率三千死士,往来敌营,临战不退缩,至今身上依旧有枪伤两处。”
“如此这般的贤明太子,臣实在没有见过。试问,这样的太子,怎么会谋反陛下呢?更何况,太子殿下,并不曾说过陛下半点不是,也不清楚这弑君的罪名,该如何成立!”
左善言这一般说,立时引来一众憎恶的目光。包括夏默宇,他死死的盯着左善言,那眼神,简直是要把这位谏议大夫活生生吞了一般。试想,自己一盘好棋,被一个无名小卒破坏,谁心里会甘心?
夏正平听着左善言这么说,心里倒是有些欣慰,同时又是明白,大夏灵帝之所以这么问,恐怕另是有一层深意。
更确切的说,大夏灵帝的心里,对于自己谋逆篡位,图谋弑君的罪名,压根就不相信。
“朕,累了,你们都出去吧!”大夏灵帝以手扶额,“张廷敬、陈观海、江北、墨宇、左善言你们五个人留下吧!”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夏正平抬脚,在狱卒的引导之下,走出了宗祠所。
很多大臣疑惑不解,不明白大夏灵帝,为什么突然要这么说。
看样子,太子殿下的罪名,还是存在着极大的疑问的。否则的话,陛下也不会犹豫不决。
宗人府的地牢里,没有日子可言。夏正平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心中烦乱,不由得担心起太子宫中的幕僚。
他更担心的是太子太傅张伯生,极有可能在这一事件,受到牵连。至于那些幕僚,夏正平的眼中,就是不堪大用的一些人。
大夏灵帝,瑞和二十四年九月二十日,金銮殿内,群臣汇聚。一众朝臣,早已知道半个月前的三堂会审的事情。只是不知为何,那一日过后,对于太子殿下的定罪,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决定。这一日却又极为特别,只是因为昨日晚间,朝阳宫中流出了关于今日朝堂要废黜太子的言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八子夏正平,意图谋反,篡逆夺位,然查无实证,暂且释放。身为太子,却染指朕之后宫,又外结诸侯,用意不明。朕闻,贤明圣人,尚有反志;忠诚良将,亦有败国之错,贪图美色之心。虽无篡逆之实,却有夺位之嫌。念其未及弱冠,不施以极刑,即日起,废太子夏正平,迁永昌郡守,逐出朝廷!钦此!”
“皇上口谕,擢升谏议大夫左善言为光禄勋!”
“皇上口谕,坐朝之君不立太子,储君秘密,朕已立遗嘱!”
金銮殿中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