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泥土里舞动,冯雨歇每栽好一颗花苗,就舀上一瓢水灌溉进去。
她希望她亲自动手移栽的花苗都能活下去,开出她想要的形状。
潇潇看着看着就一脸囧容,那女人把花苗栽出了两个心型,她到底是有多闲?
与之相反是冯雨歇的兴致勃勃,她相当欣赏自己的杰作,收拢好旁边的杂草,冯雨歇就着木桶里的水净了手。
满意归满意,但是选择此时种花的真没几个,她偏头问看直了眼睛的潇潇。
“今年都等不到花期了,怎么想起此时种花了?”
潇潇面部表情恢复了平静,“反正地空着,今年看不到,明年也能看得到。”
他买的不是一年生的花种。
不大的小院,已经罗列满了,冯雨歇左右看看,目光在茂盛的蔬菜和稀稀疏疏的花苗上轮转,总觉得哪里不对!
“蔬菜是你亲手种的?”
潇潇点头,那是自然。
冯雨歇站起身,颀长的身材伸展开来。如玉的面庞上挂着一种探究,一种好奇。
“小兔子,你分的清蔬菜苗和杂草?”
带着笑意的打趣,“不容易啊!”
几株花苗被摧残的所剩无几,那些茂盛的蔬菜是怎么长出来的?
潇潇的脸上再次染上红晕,没想到许久以后又被挖出黑历史。
其实蔬菜能种的出来,也是经过他的反复摧残。
从小到大,他也是被他娘宠大的,除了内里的琐事,许多活都不会做。
后来离家,处处都需要钱,他不得不精打细算。
不懂的问懂了,不会的学会了。
彼时第一次买蔬菜种子,菜苗初初伸展叶片,就被他祸害的精光。
第二次索性不动手拔草,结果杂草太盛,遮荫且争夺肥料,最终没剩几颗。
第三次再去买蔬菜种子,杂货铺的掌柜纳闷了,他有多少地需要种?
好奇的掌柜问了嘴,潇潇脸蛋红红,扭捏了半天,还是将原因告知了掌柜。
掌柜:......
她的内心已经无法吐槽了,这是她问明缘由,若是不知,她都要怀疑自己这批进的是不是假种子。
掌柜的心善,待潇潇这批菜种发芽后,她让自己的夫郎去了一趟。
潇潇有了人细心的指导,常吃的这些蔬菜苗终于分清了。
此次去杂货铺买花种,掌柜深知潇潇前科,是极不赞成的,况且她不想卖个种子还要搭上夫郎。
再说花花草草的,对于村里人真心没多大作用。
但潇潇是早规划好的,他喜欢花草,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非买不可。
掌柜的放话,“这花苗我夫郎可帮不上你,他也不认得。”
潇潇炭条一挥,没事,拔着拔着就认出来了!
掌柜:......
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
面对冯雨歇打趣的目光,潇潇梗了脖子,一脸傲娇气,“我自是分得清的。”
“哦…”冯雨歇哦的一脸意味深长,然后低头专注的看花苗。
突然,她再次抬起脸,“其实这些你分不分的清都无所谓,反正我都会。”
面对拧着眉头还在思索这话含义的小兔子,冯雨歇一本正经的道:“我什么都会!”
潇潇眉毛仍在打结。
冯雨歇已笑容满面,眼含期待,“小兔子,你嫁给我好不好”
嫁给我,所有的事都由我来承担。
多年以来,她受蛊毒折磨,身体的yù_wàng很低,也从未在情情爱爱上有过多想法。
反而是仇恨占据了她的思维。
直到遇见了他......
不知何时起,眼前这个纤瘦白净的男人就入了心,并且扎了根。
冯雨歇跟从了自己的心,她想要这个男人。她想要这个男人陪伴她的身边,洗衣煮茶,闲聊人生。
自从清楚彼此间的纠葛,她心间无时无刻不慌乱。她想着快些,再快些,将他娶到身边。
她怕晚了,他便不见了!
离开三天,她理清自己的思路,便做好下手的准备,只是潇潇的反应,她仍是有些忐忑。
脸上的笑有些维持不住,收了笑容。
她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潇潇从拧眉沉思到讶然不知所措,最后变为面无表情。
一种难言的酸涩蔓延上心头。
若是不是卡在户籍上,他想他会点头。
对面是忐忑期盼的目光,潇潇心下不忍,平静许久,才留出贯常淡然的目光。
他唇色泛白,我不会做任何人的侍。
冯雨歇一愣,她从未想过让他做侍,她想娶他,自是想给他最好的。
只看他道:若是你能下来婚书......
潇潇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自认为婚书会是两个人的结束,让她死心,也让自己死心。
明媒正娶需要在官府登记入册,他连户籍都没有,办下婚书难于登天。
冯雨歇却已满心欢喜,眼里心里充斥着浓浓的喜悦,“当真?”
潇潇闭口不言,低垂的眸子掩下所有情绪。
冯雨歇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