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刺骨的寒意袭来,冷。
溪水打在脸上,使他睁开了眼。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名不认识的陌生女子。
“我死了吗……”
胡杏儿说道:“是啊,你已经死了。”
李江海觉得头很沉重,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昏昏沉沉的没有力气。
他看了一眼四周,还是在山中,旁边是小溪,还有树木,鸟儿在鸣叫。
“你骗我,我没有死!”李江海转过头,看着陌生的女子。
胡杏儿嘻嘻笑道:“哈哈,我还以为你会上当呢。”
原来是没死啊,可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他想起了刘青山:“我得同伴怎样了?他在哪?”
“他死了。”胡杏儿沉下脸。
“死了……”李江海亲眼看见刘青山被一箭穿胸,换做是谁都应该死了吧。“是你救了我?”
胡杏儿没好气道:“这里就你我二人,不是我救了你还能是鬼不成!”
“那……谢谢你。”李江海说话的声音不大,因为他还很虚弱。
“我救你一命,你说声谢谢便算报了恩?”
“那你有什么要求,或是什么愿望,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便应你。”
“这个嘛……”胡杏儿的眼珠转了转:“愿望倒是有,不过依你现在这个模样恐怕什么也办不成吧?”
闻言,李江海抬起头。发现自己全被被布条裹着,裹地像一个粽子,这个包扎手法应当出自面前的这个少女之手。
不管怎样,人家还是救了他,毕竟互不相识,能出手相救便是情义,李江海还有什么好挑挑捡捡的呢。
“伤总会好的。”李江海说道。
胡杏儿撇撇嘴,浑不把李江海的话当回事:“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恐怕都伤到骨头了,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只怕等你好了,我也快老死了。”
少女给李江海的第一印象就很不简单,她不是寻常人,因为她的身上有股子妖气。
她是个妖精!
既然是个妖精,为什么要救李江海呢?难道有什么企图么。可是凭李江海现在的样子,要杀要剐都已随她了,对一个重伤的人能有什么企图。
李江海放不下心中疑虑,但又不敢说出口,他怕说出口便会被她杀了。
胡杏儿摸着下巴,打量李江海,似乎在想什么点子。
“你是修行者?”
“我是。”
“那你一定知道许多好玩的事情!”
“知道一些,你要想听,我便说给你听。”
胡杏儿一拍巴掌,喜道:“好呀好呀,你快说。”
李江海重伤初醒,哪里有过多的力气说话:“我头痛的很,你先把我的手解开,我需要吃一颗丹药。”
原来胡杏儿不通医术,只是胡乱地给李江海止了血,然后用布条缠起来。但是她把李江海的上半身都缠在一起,两只手臂紧紧地被绑着。
胡杏儿俏脸一红,知道他的手被自己给绑住了,一边摸出小刀割开布条,一边解释:“我看你手臂上也有伤口,怕你乱动,就一齐给缠了。”
对于这个解释,李江海肯定是不信的。他发现面前的少女似乎不常与人接触,就连说话方式都有些像小孩子。
“嗯,劳你费心。”
“客气客气,都是出来行走江湖的,遇见有苦难的人总要帮一把,才能显得出侠义心肠不是。”少女以气横秋的语调对李江海说道。
李江海心下觉得好笑,但一笑便牵动全身都在痛,于是他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胡杏儿眼尖,嗔道:“你笑什么!”
“我没笑。”李江海强自辩解。
“明明看到了!”
“没有……哎呦!”
胡杏儿气恼地一拳砸在李江海的胸口,虽然力气不大,但砸在了李江海胸前的伤口上,殷红的血迹渗出层层布条。
胡杏儿本是无心之举,却没想到将伤口弄崩了。她捂着嘴,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李江海闷哼,痛的他说不出话来,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事,死不了。”
血渗得越来越多,胡杏儿有些慌了手脚,忙用手帕压在上面,但手帕不过半尺大小,哪里止得住血。
胡杏儿急道:“怎么办,你可别死了!”
“你方才是怎么帮我止血的?”
“我带了一包止血的药粉,全都用了才止住了你的血,现在已经没啦。”胡杏儿泛起哭腔,若是李江海现在死了,应该算是她害的。她平时就连只鸡都不敢杀,又怎敢杀人。
随着鲜血一点一点的流出体外,李江海本就虚弱地身体又变得更加虚弱起来。李江海见少女的姿态不似作假,她应该是真的在替自己担心。
李江海的嘴唇已开始发白,显然是失血过多,估计过不了一会便要因鲜血尽失而死。
他不忍少女难过,挤出一个惨白的微笑,安慰道:“你别怕……我……我死……”
话未说完,李江海已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眼皮被一股怪力所控制,合了起来。
三黄鸡将遁光催到极致,但等他赶到虎头山时已迟了。
虎头山山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妖精的尸体,尤其是一只丈二大小的猛虎尸体最为醒目。
在老虎尸体旁,他发现了趴在地上的刘青山。
刘青山还有微弱的气息,但已是气若游丝,眼看着便要一命呜呼。
三黄鸡急忙扶起刘青山,一面将灵力输进刘青山的身体,一面四处张望,寻找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