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众人便从殿外围了进来,只见龙佑容若脸色铁青地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蔷薇正想蹲下去看看龙佑容若的情况,容妃的侍女冲进来用力推开了她,将她推倒在了地上,随后立刻一脸愤然地指着蔷薇道:“你竟然毒害了容妃娘娘!”
蔷薇惊讶不已,连忙辩解:“我与容妃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害她?”
“奴婢哪里晓得,定是你嫉妒容妃娘娘受宠,才狠下毒手的!”那侍女不依不饶地指着她,理直气壮道。
这时,绿芜跑了过来,袒护着蔷薇道:“你说我家娘娘害了容妃娘娘,可有证据?”
那侍女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只哭闹道:“奴婢怎么知道,这屋里就你和容妃娘娘,不是你害她,还能有谁?”
蔷薇觉得十分无辜地说:“可是,我又没碰她,又怎么能说是我毒害了容妃娘娘?”
“你分明就是强词夺理,难不成还是我家娘娘自己服的毒?”那侍女不依不饶地哭闹着撒泼。
“你怎么晓得容妃娘娘是服了毒的?你让我看一看,说不定她还没死呢。”蔷薇走上前去,想要探查龙佑容若的中毒情况,却遭到了那野蛮侍女的阻拦。
“娘娘这面色不是中毒是什么,不准你靠近我们娘娘,谁知道你是不是借机毁灭证据呢!”那侍女也是蛮不讲理,将中毒的龙佑容若拦在了身后,死活都不愿让观月台是人碰。
蔷薇觉得十分莫名其妙,但却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事情发生之后,观月台的侍女赶忙去报告了此番情况,没过多久,听闻了容妃出事的夏孤辰赶了过来,一同前来的还有御医和夏孤琰。那容妃的侍女本来还想耍赖哭闹,见到夏孤辰灼灼的目光,只好怯怯地站着,不敢多言。
观月台的侍女手忙脚乱地将容妃抬到床上,太医把了把脉,摇摇头道:“陛下节哀,容妃娘娘已经香消玉殒。”
“她是怎么死的?”夏孤辰压抑着怒火,平静地问太医。
太医细细地检查了容妃的尸体,如实禀报道:“回陛下,容妃娘娘是中毒而死,至于具体中了什么毒,还需要慢慢调查。”
“一定是常侍毒死了我家娘娘!”容妃的侍女指着蔷薇,厉声道。
夏孤辰愤怒地瞥向蔷薇,眼神仿佛是在质问她。
蔷薇惊恐地看着夏孤辰,委屈地摇头:“不是我……我不知道。”
容妃的侍女似乎也理直气壮起来,站出来指责道:“这屋里就你和容妃娘娘,若不是你害她,还能有谁?”
“可我为啥要害她呀?”蔷薇着急地辩解。
“理由只有你自己知道。”侍女不依不饶地说。
“够了,别再争了!”夏孤辰烦躁地怒吼了一声,随即咬牙切齿指着蔷薇说:“慕容氏,朕没想到你也是好惹是生非之人,朕错看了你!”
夏孤琰探视了四周一番,目光落到那碗还有一些残渣的酸梅汤上。他拿起碗看了看,觉得有些蹊跷,皱眉劝道:“陛下,臣弟觉得此案疑点甚多,请陛下彻查。”
“将一干涉事人等移交勋卫府,此事关系两国邦交,必须严查到底!”说罢,夏孤辰愤然拂袖而去。
幽暗的勋卫府衙门,观月台的侍女们被关押在隔离室之中。说是隔离室,与牢房也相差无几。蔷薇坐在长板凳上,神情有些纳闷。
绿芜端来一碗水,轻声安慰道:“娘娘,你先喝口水吧。”
其他侍女们轻蔑地瞥了一眼绿芜,冷言嘲讽道:“还娘娘,都来这勋卫府了,还能有出去的日子?”
“你们胡说,娘娘是清白的,勋卫府迟早会查清楚还娘娘一个公道!”绿芜鼓起了勇气,大声反驳道。
许是习惯了绿芜逆来顺受,被她这么一反驳,侍女们不由得一楞。随后破口骂道:“你这蠢钝胖猪,脑子被猪油糊住了吧。现在是她连累我们被关在这里,你还向着她说话,说你蠢还真蠢。”
说着说着,还推搡起了绿芜,绿芜摇摇晃晃地端着碗,水洒了一身。眼看绿芜快被她们弄哭了,蔷薇十分不悦地站了起来:“住口!在调查结果还未出来之前,我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哎呦喂,还主子……”带头的侍女皱着眉,嗤笑着嘲讽道:“主子您是宫里哪位娘娘,怎今日落得如此处境?”
愤怒的绿芜挥手上去便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完却自己哭了起来:“我不准你们取笑娘娘!”
那侍女被打得有些懵,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还手,重重的手拍在绿芜的背上手臂上,嘴里还骂着:“反了你这贱奴,竟敢打我!”
其他侍女蜂拥而上,对着绿芜一顿拳打脚踢。蔷薇连忙拦住她们,但势单力薄,只能与绿芜一起被打。侍女们打了一会,许是累了,各自坐回了凳上。鼻青脸肿的绿芜蜷缩在墙角,哭了起来。
“没关系绿芜,我们迟早会出去的。”蔷薇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如何安慰她。
绿芜哭得泣不成声,嘴里还模糊地喊着:“都怪绿芜没有保护好娘娘,让娘娘受苦了。”
蔷薇眼眶也顿时红了,她坚定地说:“没关系绿芜,真的没关系。我相信陛下,我相信皓月是个充满正义秉公执法的国家。所有冤屈都将得以伸张,所有罪恶都会无所遁形。”
绿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紧蔷薇,不停地说着:“娘娘,遇到你是绿芜最大的幸运。”
蔷薇紧紧拥着绿芜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