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辉的刘总已经在周际大厦的会客厅等了1个多小时了,秘书告诉他周亦舟刚和设计师在施工现场考察完,这会儿正往回赶。“好的好的,不急不急。”嘴上说着不急的刘总其实心里早已经急不可耐了,周际集团的这个写字楼可是一个大项目,如果能合作成功,公司未来的发展就可以有一个大跨域。
虽然上次摆脱顾宣之介绍过,也和周亦舟吃过一次饭。但是刘总心里还是很没底,他们的企业是他老爸一手创办的,说到底就是一个中型家族企业,没法儿和周际集团这样的上市大公司比。而且由于家族人员复杂,股权占比不清晰,他爸爸去世后其实公司内部已经是危机重重了,就指望着能接下这笔大单起死回生呢。
刘总端起秘书递来的茶杯,刚抿了一口就听见一阵脚步身,紧接着听到了周亦舟略带距离感的低沉声音,“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心里正想着事情的刘总被吓了一跳,手一抖茶杯中的水就洒落在了裤子上,被滚烫的茶水烫到赶紧手忙脚乱地弹跳起来,慌乱地说:“没关系,没关系,约好的10点,是我早到了。”
周亦舟示意秘书赶紧拿纸巾过来,狼狈的刘总接过来,擦了擦裤子上的水,就跟着周亦舟进了办公室。
“周总,很感谢您能给我们京辉这次投标的机会。这是我们的样品,我们今天就是特意送来检测的。”刘总把样品恭敬地放在了周亦舟的办公桌上。
“您客气了。你们公司符合我们招标的资质,本来就可有投标资格。样品让员工送过来就行,刘总不用亲自跑一趟。”周亦舟拿过刘总递过来的样品袋子放在一边,“我会让工程部尽快检测,有结果了通知你。”
“真是太感谢您了!”刘总激动地说,“要是能跟周际集团合作,我们真是三生有幸。”
周亦舟有点不耐烦,虽然这个刘总是顾宣之的朋友,而且和他们年纪也差不多大,但总是比别人多了一份谄媚的气质。他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假装认真地翻看着,对刘总说:“只要你们的产品合格,走正常的招标程序就可以,如果最终中标的话,我们也很乐意和您合作。”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刘总很明白周亦舟这是在说官话,意思是说不会给他任何的特殊对待,走正常的招标程序,公事公办。而且,他翻开文件的举动已经明显地是在送客了。本来今天亲自送样品来就是想跟周亦舟攀攀交情,人熟好办事嘛,不过看样子,这个交情是攀不上了,刘总讪讪地起身,又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
刘总一走,周亦舟就给秘书打电话,让他把这些样品送到工程部检测。挂掉电话没多久,就响起了敲门声。“进来!”周亦舟厉声说到,他以为是秘书,没想到一抬头却发现是孟瑶。
“你怎么来了?”周亦舟惊讶地说。
“我来看看你啊。不欢迎吗?”孟瑶笑着说。
“当然欢迎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下。我好派人去接你。”周亦舟转身从旁边的冰柜里拿出一瓶果汁递给孟瑶,他知道她最细蜜桃汁。
“谢谢”孟瑶接过来,打开盖子喝了一口,“有一会儿啦,看见有个人进了你办公室,我就没进来。这是什么?”孟瑶指着桌子上那个大包说。
“防水材料样品”周亦舟无奈地说,“顾宣之的朋友,想做写字楼这个项目的材料供应商。就是上次顾宣之说过的京辉防水的,我记得上次你也在。他今天来找我走后门,哈哈。”
“哦,这样啊。那你答应了没?”孟瑶试探着问。
“没有。我让他走正常程度,如果东西真的好,我们自然会用。如果质量有问题,怎么也不能用。这材料要是出了问题,后面工程质量肯定会出问题。”
“哦……”孟瑶若有所思地说。
“你今天不忙吗?”周亦舟看孟瑶一时不说话,赶紧想找点话题,这么多年,他们俩之间一直都是这样,每当陷入沉默,都是他想办法打破。
“我最近新画了几幅画,约了个老师给我指导一下,他们家正好就在这附近,时间还早,我就想着来看看你。”孟瑶从包里拿出一个饭盒递给周亦舟,“吃早饭了吗?我妈妈做的蛋卷,你尝一下。”
孟瑶的话让周亦舟心里暖暖的,他接过孟瑶手中的饭盒,顺势一用劲把孟瑶整个人都拉近了自己的怀里,“那中午一起吃饭?”他用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孟瑶的头发。
“中午……我在那个老师家里吃饭,下午我们要一起去个画展。”孟瑶磕磕巴巴地说,迅速从周亦舟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我先走啦,你快上班吧。”
望着孟瑶逃离的背影,周亦舟心里刚刚升腾起的那点温情瞬间被浇灭了。
孟瑶迅速地从周际大厦逃离,刚才那一个拥抱让她产生一种窒息的紧张感,她还是无法客服与周亦舟身体接触的心里障碍。其实,她根本没有约什么老师看画展,她今天就是故意来看周亦舟在做什么。周末她刚去过陆威那里,他答应她只要让周亦舟破产,他们两个人就去美国定居。
在车里坐了好久,孟瑶才感觉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心率。她掏出手机,拨通了陆威的电话。
“喂,怎么样?有什么新情况吗?”陆威的声音很迷离,孟瑶怀疑他此刻正在放飞自己。
“暂时没有。我今天去周亦舟的公司了,有一个叫京辉的公司,想为他们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