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恶心到令人崩溃的工作后,乔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临时扎起的帐篷,里面已经待了七个人,八个大男人挤在这么个不大的帐篷里,坐着都费劲。
他们还要随部队在这里待一阵,确保救出附近所有幸存民众,并消化所有可利用资源当然这些都不是他们该考虑的事。
乔三现在要考虑的就只有一件事:怎么忍住呕吐的,往肚子里塞食物。
少说也做了十年的老板,乔三已经很久没有干过体力活,就连几块板子几箱酒都没搬过,今天尸山血海里走一遭,搬运尸块,焚烧尸体,体力早就支撑不住,急需补充能量,可想想今天干的活,实在提不起丁点食欲。
“乔哥,不吃吗?今天江营长发善心,有肉吃啊。”一个神经粗大的老伙计大口大口啃着刚发放下来的食物。
发个屁的善心。乔三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几天食物配额越来越少,今天发下来的还是快坏掉的午餐肉。看着铁盘子里整块整块的午餐肉,乔三有些作呕,但这种时候面对食物不能矫情,还是举起一次性筷子开始进食。
因为没有随时随地消毒的条件,又害怕病毒通过餐具传染,大部分人吃饭都是使用密封的一次性餐具,不过最近几天连一次性筷子的数量都有严格控制,一人一天只有一双,弄掉了也不给补,要么胆大点就用手抓来吃,要么就乖乖等别人吃完了好言好语借别人用过的筷子凑合。
听说隔壁帐篷几个人平时就轮流用一双筷子,攒下多余的筷子,拿去给那些不小心弄掉弄脏筷子又不愿意用别人筷子的人,交换少量食物。
“亏他们想得出来。”想到这,乔三忍不住摇摇头,自言自语。
“乔哥,您说什么?”
乔三吞下嘴里嚼碎的肉,刚要开口解释,帐篷帘被人拉开,一张满是横肉的脸探进来,张嘴就喊:“乔山在不在?”
乔山是乔三当上老板之后改的名字,取的谐音。
“在,您是……”乔山看着来者的脸,感觉有点面熟但又不太确定。
“我耿志平。”耿志平大大咧咧的走进帐篷,丢给乔山一支香烟,“乔老板,一起吃过饭的,不过当时你忙着巴结那些当官的,没空理我哟。”
乔三满脸赔笑,没敢捡烟,只是摆着双手连说不敢:“哪里,不可能,耿队长,我记得我记得。看您说的,我哪是什么老板?”
“呵呵,乔老板你安心,我不是来找麻烦的。”耿志平宽慰道,“搜救队一时失察,把你们给放这了,委屈你们啦乔老板。”
“不不不,258旅的战士们日夜辛勤,难免有所疏漏,只是我们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乔三眼里燃起希望,难道说耿志平是来救他出去的?只要耿志平能把他和几个老伙计带出这个鬼地方,安置到避难营地做个普通群众,那不管耿志平开口要多少钱,乔三都愿意给!
耿志平咧嘴一笑,说:“不委屈就好,现在要说给你们平反那是不可能了,不过……”仔细观察了下乔三失望的神情,耿志平才抛出转折:“不过,我这有件事想给你办,只要办好,我做点安排把你们送去天堂岛就是王力那个天堂岛,那里有一个避难聚居地,各方面条件比避难营地好得多,不知道乔老板感不感兴趣?”
“好,好!”乔三像溺死前抓住了救命的绳索,连声大喊,“您吩咐,我一定办好。”
“咳,那个,你们几个出去抽根烟。”耿志平不再说下去,反而给帐篷里其他几人一人散了一支烟,支开他们。几个老烟民几天没碰过烟味,这下哪里还忍得住,连声道谢后全都懂事的走出帐篷,走的远远的。
“耿队长,这事,江营长不知道?”乔三在商海里浮沉多年,虽说早年没读过书文化不多,但心眼绝对不少。一看耿志平这么大大咧咧的人,还要客客气气用散烟的方法支走其他人,马上就猜出耿志平想办的这件事多半是不打算上报组织,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知道,嘿,实话告诉你,他也不想知道,我要是告诉他,他都会装作不知道。”耿志平说。
“那到底是什么事?您说说看?”乔三这会儿再不敢再打包票把事办好,万一答应了耿志平,耿志平让他去做比现在更危险的事,那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说?
“乔老板,你知道你为什么被关在这吧?”
“因为……犯罪?”乔三没说犯法,因为他确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触犯任何一条法律除非法律把他封闭宾馆留下里面所有人的行为定义为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
“差不多。赵旅长的意思很明白,犯错就得吃苦果,犯大错就得吃子弹。”耿志平还在绕话题,“有句话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还有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乔老板你看呢?”
“是,应该是这样……”乔三被绕的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耿志平想说什么。
“杀人的就得枪毙,那,吃人的怎么办?”耿志平终于提出谈话的正题。
“什么?”乔三依旧不明所以。
耿志平收起笑容,微塌的鼻子皱起纹路,面目狰狞地说:“吃人者该当何罪?死罪!怎么死?他们不是喜欢吃人吗?让他们尝尝被吃的滋味!”
“一会儿我会带你去一个仓库,里面关着那些邪教余孽,都已经被绑好。”耿志平顿了顿,继续说,“我会给你一根装满丧尸血液的针管,你找个人注射,观察记录他多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