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适野无声开口,以口型说:把纸团打开看看。
这是梦回我们连聊天都要传纸条的上学年代吗?
温别玉有点好笑,但很愿意配合俞适野重温旧梦,他按照俞适野说的,打开纸条,看写在上边的话。
“看见放在桌子上的文件了吗?”
眼看着自己对面的人,俞适野还有点忐忑,担心温别玉会当面看见了也假装没有看见。
但温别玉并没有。他看了一眼,就提起笔,在自己传递过去纸条上写下回复,接着再揉起来,反丢回来。
俞适野一抬手接住了,打开一看,上边就三个字,干脆利落。
“看见了。”
原来不是不回复,是要当着我的面回复?
俞适野揣测着,新扯一张便签,写一个字。
“那”
他撕掉,又写一个字。
“你”
再撕掉。
第三次写的时候,总算把一句话写完了。
“你会继续和我在一起的吧?”
这句的回复,温别玉写好了后并没有丢回来,而是直接拾起来,对着俞适野展示,上头四个漆黑大字:
“看你表现。”
俞适野不满意了。
下一刻,一场纸团雨降临在温别玉面前,他挨个打开纸团,看着上面纷呈的句子:
“不要。”
“不要。”
“换个说法。”
“说你同意!”
温别玉看着面前的一对纸条,嘴角带着一点微笑,在纸上写下:
“担心我离开吗?”
不等俞适野回答,他再写一句,一笔一划,规规整整:
“放心,我不走。”
俞适野可算满意了,他丢开了手中的纸和笔,一绕绕过桌面,来到温别玉身旁,直接将坐着的人抱起来,自己坐下去,再把人放到自己怀中来。
藏在嘴里的惊呼才发出半截,就被主人吞咽回去。
温别玉缩在俞适野的怀中,自动自觉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工作。
分门别类以后,工作刚才做完第一步。
紧接着,温别玉又用ps将这些照片打开来,挨个放进去进行调色和j-i,ng修。
俞适野眼看着本来就很漂亮的照片趋于完美,兴致勃勃之余,突发奇想,拿出自己的手机,点亮了给温别玉看:“我手机上的屏保是不是该换掉了?”
温别玉扫了一眼,发现上边的屏保还是上回俞适野画的那幅丑丑的玫瑰,他笑出了声:“也不是不可以,你想要哪一张?”
俞适野当然挑选两人合照的照片,这有利于显示自己是个已婚人士,他j-i,ng心挑了一张看着最亲密的,这有利于显示自己是个幸福的已婚人士。
温别玉把这张照片发到俞适野的手机上,同时不忘把俞适野手机上的屏保发到自己电脑上,随后鼠标一甩,就把原本的屏保变成了新相册的封面。
俞适野:“……”
真的,很丑,仿佛公开处刑,明知道我不擅长画画……嗯?
俞适野突然想起了自己其实是画过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的,他同温别玉说:“一定要用这朵玫瑰花做封面图吗?”
温别玉:“毕竟是你画的。”
俞适野试探问:“那我给你找个别的我画的?”
温别玉没多想:“可以,拿来吧。”
俞适野于是站起来,再把怀中的温别玉放回椅子上,自己则上了楼,一路走到书房里,拿了架梯子打开书架最上边的柜子门,从中取出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里头放置着一幅裱好的画。
俞适野拿画的时候带出了收藏在盒子里的另一样东西,使其“叮当”一声,落在桌面。
那是一枚放置在密封袋里的银戒,戒指外圈素色无华,只做成莫比乌斯环形状,内圈则有个小小的亮点,它镶嵌了个极小的钻石,如同人璀璨的眸光。
俞适野拿起这枚戒指。
这是当年他和温别玉一起买下的戒指,跑了全城的首饰店,总算找到这么款又别致又在他们预算之内的戒指,外表看似朴实无华,却有着无比j-i,ng巧和细腻的内心,一如温别玉给他的感觉……不过许久没有看见后,都有点忘记它原本的造型了。
俞适野脱下了手上的婚戒,摩梭着这枚有些发黑的银戒,将这枚戒指戴入自己的无名指,片刻后又拿下来,先放回盒子里,以免意外遗失,接着再看手上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