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乔母没有再人云亦云,她迷茫彷徨的看向丈夫,不敢置信的问:“你,你是认真的?”
乔父点头,是。
乔母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她趔趄的倒退两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不,不会的,不能离婚。”乔母低着头,面色惨白,喃喃自语道。
可惜,乔母的人生永远不能由自己做主,或者说她不敢为自己做主。即便乔母本人千般不愿,百般难过,从内心深处不愿意离婚,却再次因母亲的忆苦思甜,父亲的再三催促,弟弟的痛哭流涕与哥哥姐姐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究点了头。
归根到底,乔母耳根子软,没有主心骨,别人说乔父会回头找她,别人说新社会没有卖身契乔已明是自由的,她便天真的信了。她固执的相信她的丈夫不要抛弃她,她的儿子不会离开她。
说离婚,就离婚。
当即,叶静嘉为夫妇二人找来离婚律师,分割财产,书写离婚协议书。
最为重要的房产出售问题本以为要会延迟,没想到此时一直在旁看热闹的大老板站了出来,他当即表示自己要买。这一次,抠门的大老板倒不是有意帮忙,而是他借此机会刻意杀价,给了一个刚刚足够乔母付清费用的,却远远低于市值的价格,并以现场付款为要挟。
叶静嘉实在看不下去,以稍低于当地房屋成交的均价入手了乔家的房子,与此同时她看向惠家人,毫不客气的说:“这套房子我会在一个月之内出售,你们最好不要给我添麻烦。”
惠家的事情基本已经结束,乔母人财两空,惠家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搭进来不少钱,而且“家破人亡”各个挂彩。
叶静嘉离开之前,警告道:“我不希望出现任何关于我,关于乔已明,关系工作室的风言风语,你们懂吗?”
惠家人连忙点头答应,面对这帮黑衣人,他们也不敢造次。
叶静嘉满意的扭头看向乔已明,冷淡的说:“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后跟我回去。”
乔已明点头后,他没有理会母亲,而是径直走向乔父,“爸,我们去隔壁谈。”
乔母虽然下意识的跟了过去,却被黑衣人拦住,她不禁喊道:“明明……”
可惜,乔已明没有回头看一眼母亲,只是淡淡道:“妈,如果因为我是艺人所以让你变成现在的样子,那我宁愿从来没有进入过娱乐圈。可是现在,为了给你还债,我没有办法离开。”
“你可以偷跑。”乔母大喊道。
“偷跑?”乔已明笑了,他微微摇头,只说:“对不起,妈,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语罢,乔已明离开房间,乔父看了一眼前妻,跟在儿子身后离开。
乔母呆呆的看着走出房间的丈夫与儿子,突然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明明!明明啊!!!”乔母哭得不能自已,她仿佛突然明白了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连滚带爬的向外冲,口中一遍又一遍大喊着乔已明的名字。她没有想到儿子竟然会如此绝情!那可是她的儿子,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啊!
可惜,乔已明不会回头,乔父也不会回头。
此时,惠姥姥前所未有的给予乔母极大的热情,嘘寒问暖的态度令乔母不说的温馨感动,她不禁眼泪汪汪的说:“妈,老乔他……”
惠姥姥连忙说:“你等着等咱们回去的时候我和你爸好好说说他,真是反了他了,竟然敢离婚!你放心,小乔肯定回来给你道歉,哭着求你原谅!”
只可惜,惠姥姥想的太理所应当。
没有人知道乔已明与乔父说了什么,总之当黑衣人撤离,当他们去找乔父的时候,他早已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决绝的态度令不少人大为吃惊。
“妈!”乔母痛哭。
另一边,惠二姨则不悦对丈夫抱怨道:“晦气!”
“算了。”惠二姨夫深深地叹了口气,只能自认倒霉。
正在此时,手机响了,他下意识接起。渐渐地,他的脸色变白,神更是恐慌不已,挂断电话时惠二姨夫的表情如同见了鬼一般的充满惊惧。
惠二姨见丈夫不对劲,连忙拽了丈夫一把,“你没事吧,怎么了?”
惠二姨夫扭头看向妻子,“咱们的货,货……”
原来,二姨公司从国外进口的一批原材料走的是一家私人港口。私人港口有自己的规矩,比如这家港口便对一些品类的货物是明令禁止的,更不会租借仓库给货主。
一旦发现有货主违反规定,港口有权利将滞留货物,等货主拿钱来赎。
虽说港口的私人规定多,但是因为这家港口有自己的海运航线且综合实力强,所以依旧是不少货主的首选之一。
惠二姨夫妇也不是第一次在这家港口运货,却第一次遇到问题,而且这批货物刚好确实有一点打港口的擦边球。本以为表哥与港口有一点关系,港口不会对他们斤斤计较,没想到竟然真的封了他们货!
最为可怕的是,这批货是公司贷款购入,若是不能及时加工销售,不仅抵押给银行的工厂可能会被没收,而且未能完成的订单合同更会令公司彻底破产。
可以说,扣货引起的连锁反应是致命的。
“快,快找表哥!”惠二姨努力的咽了一口吐沫,努力镇定,一并催促道:“表哥不是与港口的负责人认识,让他帮帮忙,先放货!”
本以为表哥会帮忙,没想到看到处罚通知后表哥反倒是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