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天从不敢想,两个人之间距离可以这么近。
回过神来,他已经感觉得到张嘉明两根手指在后穴里搅动。自己明显已情动,任凭对方手指进进出出。才做过一次而已,身体的敏感点早被对方摸透。齐乐天的腿已经没什么力气,要不是张嘉明架着他一条腿,他早就滑坐在地上。
“张老师……”齐乐天勾住张嘉明的肩膀,凑在他耳边说,“我们……回床上……”
齐乐天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没反应过来,张嘉明突然扳过他的身体。他背对张嘉明,连再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熟悉的饱胀感顺着他的尾椎往上窜。他没忍住喊出声,随后马上意识到这里墙太薄,屋子里的小动作周围恐怕能听得清清楚楚。他压不住快感,只能压低声音,语无伦次地叫着张嘉明的名字,求他回床上继续。
“可以,”张嘉明说,“就这样回去。”
“什么?”
张嘉明扶住齐乐天的腰,把他从唯一可以依附的墙边拽开。他们贴得太近,张嘉明没有把性器从齐乐天身体里抽出的意思。
“走,回床上。”
齐乐天整个人懵了。他完全不清楚短短几步路是怎么结束的,他又怎样到了床上。他脑中一片空白,双脚几乎无法承受快感的重量。回到床上前他已经被插射了一次,床单上还有j,in,g液留下的暧昧痕迹。
他终于被张嘉明放开,倒在床上。他本以为这场略疯狂的xìng_ài结束了,没想到对方又凑上来,撑开柔软的穴口,把仍然硬挺的性器送了进去。对方动作缓慢又坚定,一次次直插到最深处。
这下齐乐天连张嘉明的名字都喊不出。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在抖,嘴张得再大也没法缓解近乎恐怖的窒息感。他不敢再要了,可双腿仍不受控制地夹住了张嘉明的腰,用行动告诉对方“再快点、再多点”。
他不清楚自己被插射多少次,对方又是如何结束的这场性事。
他恍惚记得,张嘉明从他身体离开后,在他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那吻比绒毛还轻,不像是真的。
应该是自己的梦。齐乐天迷迷糊糊地想。
那天晚上齐乐天久违地睡得很沉,只是床不舒服,生物钟催他在熟悉的时间清醒。
他依稀听到张嘉明在说话,声音太遥远,他只能听个大概,结果只听出宋亚天几个字。
原来张老师昨天晚上和宋导去喝酒了,齐乐天想,是不是喝得不少,醉了,所以和先前两次见面不太一样。
他保持一个姿势躺得有点累,刚打算起,沉重的身体又让他不得不放弃这动作。稍微动一动,他的关节就发出清脆的错位声。昨天做得太疯狂,可能是着凉了?连床单都是被他们疯狂的热度捂干的,水的凉气除了返回身体,还能去哪儿?
他本来知道门口有人,让别人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太得体。可他没忍住,咳嗽了几声。他不知道来者是谁,如果是熟人还好,是别的什么人就糟了……
齐乐天渐渐变得没法思考,脑袋乱成一锅粥。他想继续睡,可好像有人叫他,是熟悉的女声,由远及近。这声音属于谁,他使劲想也想不起。
直到高跟鞋的声音停在床前:“小齐,起床!”
齐乐天勉强睁开眼,管月戳在床头,站得笔直。
他瞬间吓得清醒了。
和张嘉明做爱像是宿醉,做得时候如痴如醉,醒来后无比受罪。齐乐天摸了摸自己额头,烫。他打算向管月道歉,张开嘴,声音沙哑,像是被生生扯断一样。
“你还记得今天9点要到片场?”
他当然知道,只不过看到管月后才记起。之前他一直在折腾财产的事情,光是要凑齐钱就焦头烂额,再怎么上心,也难免没有余力。
齐乐天抓起手机,现在已八点过半。已经没有私人助理的他,多半要座公交去片场。
角色是大酒店的迎宾员,就两句台词,一句“欢迎光临”,一句“这边请”。
这种角色本来都是一个盒饭就打发掉的临演的差事,谁知这个临演毫无经验,第一次上镜,简单的戏拍了三四条都没过。与临演演对手戏的女主角当即大发雷霆,表示影响了她的发挥,当即要求导演必须炒掉这位临演,换一个专业的演员来。
电影女主角名叫左施施,是这部片子一位投资人的千金。chù_nǚ作就能演女主角,得让多少苦苦专场打拼的演员眼红。据说这片子不过是给她练手,后面还有更大的投资等她。
大小姐的来头,导演哪里惹得起。她不肯导演剪掉这场戏,也不肯接受另外一个更有经验的临演。她就要专业的演员,足够配得上她的专业演员。
这时候齐乐天刚好没戏拍,闲得发慌,管月自然找到了他。
听到这个角色的具体情况后,齐乐天笑得有些无奈。他知道管月的良苦用心,只是没想到“你太不挑角色”这种话,有朝一日轮到他对管月说。
“你也知道女主角演员的身份,和她处好关系总没坏处。抓住机会。”
齐乐天没把这个角色当难能可贵的机会,但他不能为自己险些没办法完成拍摄辩解。更糟糕的,是没对角色付出真心。这对演员太要命了。
“如果我今天没来找嘉明,你是不是就要错过拍摄了?”
齐乐天不知道怎么回答。
“动作快点,我去外面等你。”
目送管月离去的背影,齐乐天总算明白了,管月打算送自己去片场。他连忙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