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我又想起了那个月夜,在琥枇峰上我撒泼一定要姓万俟的时候,师父所回答我的话——
“你是本文的攻三,自当该叫樊派。这不容更改。”
后来师父走了,我便可以自己做主了。莫斯齐,万思俟。
“我不喜欢呗。”随口敷衍过去,我又扯开话题,“话说北冥空你一直很在意他人的相貌问题啊。说实话,不提长相我师父连这主角受也差得远了。”
满意地看到北冥空瞪大了妖娆的桃花眼,惊异地看着我:“你师父比他连微若还漂亮?”一只手指着睡梦中的连微若,一边望着我。
我点点头,“那是。光是我师父那身气度,又岂是他连微若可以媲美的。啧啧,你是没见着琥枇峰荒凉的月色下,我师傅一身白衣,那仙风道骨的,我初恋啊。”
北冥空的脸色突然怪异起来,他怪声怪气地说:“哼,光有气度又有何用,这不说长相谁都可以。”
我忿忿不平:“我师父自幼毁了容,一直带着面具。要不以我师父那般气度,恐怕就是那天下第一的攻一末丸也得让道。”
北冥空轻笑一声,双手环胸,满脸不信地看我:“啧啧,是是。你的师父才是天下第一美人可好?”
我气得胃都快疼了,差点气得掀开车顶。“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告诉你,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偷偷窥视过师父摘下面具的样子,虽然只是一张侧脸,却也真是美极了的。”
北冥空轻挑一眉,似乎也来了兴趣。他追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样的。”
我一愣,仔细回想着年幼时看到的一幕。简陋的木屋,连张椅子都没有的地方,师父一身白衣坐在床侧,轻轻摘下了面具。那容貌……
“我好像记不大清了……”惊讶地发现明明一直藏在心中的画面,我居然完全不能想起,我不由浑身冷汗直起。
明明自小到大一直放在心里的画面,为什么就是怎么也想不细致。
不可能……我甚至还记得师父的床边放了一只碧玉白笛,为何就是记不得师父的相貌……这简直……
诡异至极。
☆、第八计:欲擒故纵
北冥空侧着身子,斜倚在宽敞的车子里,淡笑看我:“记不得了吗?本座说了,除了长相还有什么可以比较的?”
我手指微微颤抖,心中开始发慌。
师父的相貌,理当一直记在我心中。虽然只是半张面孔,在我的脑海里我却也一直记忆犹新。对,是理智上清楚我应当记得,可是记忆里却没有那张认可里十分出众的面孔。
就好像,有人特意将他抹去一样。
难道……“北冥空,我觉得是作者将师父的长相从我的脑海里抹去了。”我沉着一张脸,心情凝重。
北冥空闻言也是一怔,然后挺直了身子,正色看我,道:“所以你记不得你师父的长相?”摸着下巴思索半晌,北冥空继续说:“如果真如你所说这般,那作者对于与这个世界不相一致的事物应当有一键恢复能力。在这种能力的影响下,或许……”我倒吸一口凉气,大致猜测到了北冥空接下来的话:“或许你的师父已经被作者抹去了。”
“不可能!”我大声反驳。北冥空立刻回头看了眼连微若,却见他仍然睡得一脸沉静。
见状,北冥空似乎也有些疑惑,但也没多问,皱眉道:“声音小点,我也只是个猜测。”
我静静地平复了心情,放慢了声音、降低了音调:“我说真的,我觉得师父一定没有死。他一定就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或许他甚至一直在一旁偷偷看着我。”
北冥空的手指在车中小桌上似有似无的敲打着,节奏感很强。他勾唇:“或许是吧。指不定,他还准备在你最后被末丸杀死的时候出来救你一把呢。”
“还真有可能,”我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准,“师父武功高深莫测,或许连你也比不上。到时候,师父说不定会将那末丸打得屁滚尿流,哈哈。”幻想着那样的一幕,我心里暗爽。
北冥空嘴角微微抽搐,他一个弹指弹在了我的额头,压低声音:“这种事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你师父可就真的被作者抹杀了。”
“……”摸着微微发痛的额头,也不知道红了没有。
拜托,我就是随便幻想幻想而已,还当真了?
车内再次恢复了宁静,我发现“偷梁换柱”的效果也渐渐消失。
掀开车窗,天高气清,鸟鸣清脆。
如果最后结局时,师父真的出现救我。那我宁愿自戕,也不愿师父被作者抹杀。
毕竟是初恋啊……呵呵,这辈子不会忘的。那十几年的月光,那十几年的荒凉的琥枇峰,只有师父和徒弟。我那徒儿是师父走后才新收的,现在想来,我也算是与师父过了十几年的同居生活。
我的一生极其短暂。
虽出生于没落的名门正道,却武功不高,武林地位很低。于是从小发奋图强,势要称雄武林,名扬千古。在这种境遇下,我便走上了邪门歪路,偶得魔功,误入歧途。
这是剧本所写的,而现在的事实是,师父教给我的武功足够我称霸武林,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按照剧本的套路,我后来遇到一个如白莲花(?一般的主角受,因身受重伤,也就是北冥空给我的那一剑,而被主角受悉心照料,于是便倾心相待。结果,意外(大雾!被主角受和攻四发现自己的雄心壮志(?,从第二十五章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