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楠看到他就主动和他打招呼,“陈哥,你怎么醒了,不多睡一会?”
他一脸歉意的看着吴楠,林釉曦这是真能折腾人啊,他公司那些员工他也没让人家5点不到就给送早餐的啊,“呃,小吴,这么早就来了啊,这些是釉曦让你送过来的?”他看了一眼桌上的吃的,虾饺、肠粉、榴莲酥、车仔面、灌汤墨鱼球、膏蟹粉丝煲……这是把深圳早茶都搬过来了吗?
“老板说,他怕您醒来饿了,让我早点送过来,再晚一会,这边吃早茶的人也多了,还得排队”
陈啸韵坐下来,思量了一会,还是忍不住说了,“釉曦他有点任性,这样使唤你,你别往心里去”
吴楠把手里最后一份白切鸡装进了盘子里,然后坐下来看着陈啸韵,“陈哥,这早餐就当我为那天把白木带到这的事情给你道歉了,您大人有大量,也别记在心上”
不提白木还好,提到白木陈啸韵脸都青了,吴楠不说他也明白,在吴楠眼里,他肯定是因为和那个演员争风吃醋,所以才把林釉曦暴打了一顿。
“我没那么小心眼,而且釉曦他也对我挺好的”,这一直是他安慰自己的话,林釉曦对他的确不坏,从来也没动手打过他一下,还经常送他贵重的礼物、赶去北京主动陪他。
“陈哥您能这么想就对了,老板是任性了点,但我知道他心里最在乎的就是您,就算有十个白木,一百个白木,您都是正宫”
陈啸韵听吴楠说这话就像有人在打他的耳光,还正宫?难道林釉曦把他当成了一个女人了吗?难道他还要对林釉曦最宠他而感激涕零?
“他爱怎么样都随他高兴吧”
反正他是真的玩不动了。
林釉曦这个时候从卫生间里面出来了,人看着比前一天精神很多,脸上的肿也消了,就是还有一块青紫看着挺显眼的。
林釉曦对吴楠说,“我这几天都不能去公司了,交给你的事情一定要办妥了,遇到事情多和张经理商量,他经验比你丰富,你脑子比他灵活,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都是为了公司利益,别总和他对着干,他好胜心没那么旺,不会真把你怎么样”
陈啸韵喝了一口鸡汤,别说还挺香的,喝到胃里十分暖和,“看来你的脑袋是好了,也恢复了老板的智商”
林釉曦忽视掉他的话,还是和吴楠交代事情,交代完了说了一句,“没事就回家睡个回笼觉吧,距离上班还有两个多小时,省得有人说我虐待你”
吴楠看了一眼陈啸韵,又看了一眼林釉曦,觉得这俩人应该是和好了,不然也不会急着让他走了。
“成,那我也不当您和陈哥的电灯泡了,有紧急的事情电话联系,没紧急的事情就还是工作邮箱”
听了吴楠的调侃,陈啸韵脸都红了,为什么他总觉得,在吴楠眼里他就跟个透明人一样呢?吴楠是只和他开这样的玩笑呢?还是和林釉曦外面的其他人也会开这种玩笑呢?想着想着一口汤都喝岔气了。
林釉曦忙拍他的后背,“想什么呢?吃饭还走神?”
“我在想你”
林釉曦咬着筷子,一脸深意的问,“哦?想我什么?”
陈啸韵看林釉曦一脸戏谑的表情,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补充了一下,“我在想你是用了多大劲才能把自己的脑袋搞成脑震荡的”
这回轮到林釉曦噎住了。
“这话你还好意思说,我都说我留血了,你也不管我,我发现你现在对我越来越不好了”
陈啸韵立刻停下筷子,“大少爷,您这话可真是冤枉我,我第一对您忠诚,第二对您爱戴,第三对您服从,昨天你让我说什么,我都说了,你不让我出去,我不就乖乖在家陪你了吗?”
这个世界上他再也不能对第二个人这么好了,就连程然在他面前也没这么任性过。
“那些都是我让你说你才说,我让你做你才做,你什么时候主动过?”
陈啸韵被他问住了,他努力回想两个人的过往,问自己究竟有没有主动过?
答案是有的,只是林釉曦已经忘记了,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他主动张罗过情人节,林釉曦本命年的时候他送过林釉曦一个红色的转运珠,林釉曦月工资上万的时候他请了一下午的假做饭给林釉曦庆祝,那时候林釉曦不是这么粘人,但是他却觉得林釉曦离不开他。
那他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缩回壳里的呢?大概是盛世上市的第一年,林釉曦穿着笔挺的西装制服在台上演讲,旁边站着的都是他不熟悉的人,林釉曦的成功与他无关,失败他更是从未见过,那天他醉的一塌糊涂,林釉曦只是远远的看着他笑,整个人是那么耀眼却又遥不可及。
他从来不是一个不能容忍别人比他强的男人,但为什么他会如此难过呢?他想他到底还是在意的,很多事情他喜欢钻牛角尖。
同样是创业,他吃的苦和拜的人一点也不比人少,别人的公司比他大,人脉比他广,路子比他宽,这些他都是很眼红的,有一段时间他公司收益骤减,部分他视作心腹的员工离职,再看看其它和他同期创业的人,事业风生水起,年终员工分红上百万,他心里比任何人都酸。
同样是老板,为什么他喝醉了,卧在包厢的沙发上无人问津?走在各大展会上被叫错名字,他还要强颜欢笑?有时候被当成别的人,他还要耐心的解释他不是某某某,而他是谁谁谁,根本没人愿意听。
但其实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