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不承认?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又怎么啦?啊?”霍斯予痞笑着说:“谁问我也是这句话。谁怕谁呀?”他拍拍周子璋的屁股,口气狷狂地说:“我霍五爱谁在一块就跟谁一块,谁他妈管得着?再说了,我是不敢认扛不起事的主吗?宝贝儿,你也忒瞧不起我了。”
第46章
怎样才算真的了解一个人呢?有些人,亲密到那种程度,你每天抱着,睡觉搂着,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看着,z_u_o爱的时候每次都跟要不够似的耗光力气,他每个表情你闭上眼都能想起来,他爱吃什么爱穿什么你几乎都留意到,就这样,几乎没有距离地相处,但是你能说,你了解他吗?
你了解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吗?垂下的眼睫毛下压抑的是什么吗?他背着你,干了些什么吗?
后来,霍斯予想,就如同一切重大的变故前面,总有细小而不为人知的裂缝一样,他跟周子璋在走到那一步之前,其实也不是没有预兆。
比如,他越来越温顺的态度。
给他买奢侈品他不会再拒绝,带他出入高级会所他也不会再反感,虽然也未见得多高兴,但总算该笑的时候还是会笑,当着外人该给面子的时候还是会给,必要的时候,他甚至都能跟张志民等公子哥儿点头微笑,说几句场面上的话。
带他去泡温泉洗浴中心,开了单独的vip房求欢,他居然也没怎么拒绝。
时过境迁后,霍斯予才明白,这一切就像一个温柔的陷阱,把自己蒙得晕头转向,最后才给予重击,一下让自己疼得喘不过气来。
可是人x_i,ng就这么贱,你即便又恨又疼,可脑子里还是止不住要想起他的好,印象最深刻的,居然都不是他撕破脸时决然的态度,而是那前一个晚上,他给自己做的一桌饭菜。
霍斯予还清楚记得那顿饭是怎么来的,那是经过一个糟糕的白天后周子璋被自己磨得没法,做的一点小补偿,却没想到,那顿饭,几乎就成了最后的晚餐。
那天过得很不寻常,一大早,他一进公司,就发现几名心腹一脸紧张,个个面色凝重,他正奇怪,陈助理已经快步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大少来了,在您办公室里等着。”
大少便是霍家这一辈的掌舵人霍斯勉,长房长子,早早入了政坛,现在正在s市下辖的县市挂职熬政绩,葵盛是他一手创办的,自交给霍斯予管理后,已经鲜少过问,现在来了肯定有大事。霍斯予眉头一皱,对陈助理说:“去,订下风雨阁的雅座,我大哥爱吃那的点心,还有,咱们藏的成年普洱弄点来,他好喝那玩意。”
“知道。”陈助理有些担忧,低语说:“我怕,是为了三少来跟您算账的。”
霍斯予笑了笑不语,拍拍他的肩膀,大踏步走了进去。
进了门,一个三十出头,面目俊朗的男人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看着他,目光寒冷,不怒而威,正是他的大堂哥霍斯勉。
霍斯予笑了起来,大咧咧说:“大哥,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挂职的事弄完了?”
“完个屁!”霍斯勉坐正了怒目而视:“我那一大摊子事还没料理完,你倒好,弄了一出是一出,我不过来你,你还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啊?”
“说什么呢?”霍斯予装糊涂,坐下来笑嘻嘻地说:“自家兄弟,您别学我爸那个鸟样吓唬人行不?”
“自家兄弟?”霍斯勉站了起来,刷地将手上的一叠纸摔到霍斯予头上,怒道:“这是自家兄弟会干的事吗?老三再不好,他也是你三哥,没你这么赶尽杀绝的!”
霍斯予收了笑容,拂开身上的纸,满不在乎地说:“我说呢您怎么那么大火气,我也没干什么呀,老三自己上当赔钱,关我什么事?他这都算我头上?那他老婆摔一跤扭个脚要不要也算我头上?没这么屈打成招的哥哥。”
“放屁,我还不知道你?”霍斯勉脸色绷紧,训斥道:“你他妈十三岁就敢给人喂枪子儿,你有什么不敢的?啊?给人下套,弄个把买空卖空的陷阱,你还不是手到擒来?屁股都没搽干净呢,那家境外公司注册人约翰·威廉姆斯,那是谁啊,别以为用化名我就不知道,那是你在英国的猪朋狗友!当我不知道哪?你说说,你三哥把葵盛这把椅子都让你这么些年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非得去套人家那点小钱?自家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姓霍的,他倒霉催了你面子上就好看了?”
霍斯予冷笑一声:“你问问他,这把椅子是他心甘情愿让的吗?我刚从英国回来那会,他没少给我使绊子下套,就这种人品,亏了他姓霍,不然我早不客气了。这回串通着外头台资公司抢自家生意,还有脸说他姓霍,c,ao了。大哥,就他干的那些龌龊事,我都没好意思跟您说,我这回不过是略施薄惩,要动真格的,他现在就没j-i,ng神蹦跶着跟您告状了。一个霍斯刚,一个李思捷,这么几年,给我惹的麻烦算少吗?我给他们收拾烂摊子的时候抱怨过吗?不识好歹,得寸进尺,那怪得了谁?”
霍斯勉火气小了些,揉揉额角,有些疲惫地说:“你说得再在理,也不能搞垮他的那点买卖。”
“难道我眼睁睁看着他弄垮葵盛?”霍斯予笑了笑,说:“大哥,葵盛是您创的,您当年要我回来接手,说得明明白白,这就是咱们霍家留着的一条后路,我姓霍,责无旁贷,没得眼睁睁看着它烂了的道理。但这不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