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那就尽管让你阿玛丢脸好了,连带让外头的人知道皇后在宫里的能耐还不如一个小珍嫔,要是换了你妹妹静芳——”
皇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截住母亲的话尾:“我只说为难,并没说愿意阿玛丢人,额娘这样夹枪带棍有何意思?”
见皇后气急,桂公福晋总算想起今时不同往日,这样对女儿说话不打紧,但面对皇后却是大不敬,连忙从座位上起身,叹道:“娘娘恕罪,我也是急糊涂了,只盼娘娘为此事尽尽力,省得外头嚼舌头。”
皇后看着母亲沮丧的模样,心里到底不忍,遂答应会试试,桂公福晋方转忧为喜。
母亲离开钟粹宫后,皇后仍为此事犯愁,这种一听就知是投机取巧的事情究竟要如何向皇帝开口?万一弄巧反拙令皇帝反感该怎么办?
兰鑫见皇后为此事坐立不安,忍不住开口道:“皇后主子,奴才有一个法子,不知道是否可行?”
皇后一听,忙道:“你尽管说说看。”
“皇后主子何不去找珍嫔,让她来向万岁爷替您开这个口。”
“找珍嫔?”皇后疑惑不解。
兰鑫解释道:“主子您想想,这种事您不好直接向万岁爷开口,而如今珍嫔在万岁爷跟前最能说上话,但您毕竟是后宫之主,珍嫔她再得宠也得受您管辖,您要是跟她提提这事,让她帮您开口,奴才不信她为了自己敢不给您这个面子,这样一来事情或有成功的可能。”
听兰鑫这样说,皇后微微点头,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
收到皇后驾到的通报,原在捣鼓照相机的珍嫔连忙起身带领蕴香等宫女太监前往接驾,皇后扶着兰鑫的手迈进了景仁宫的大门,和颜悦色地示意珍嫔无须多礼。
珍嫔多少有点意外,自进宫以来,就她所见,这位皇后阴郁沉闷,少见欢颜,自己得承帝宠后更是整天苦着一张脸,不知道今天到底为何一反常态?
尽管心里疑惑,珍嫔仍是按例奉茶,静观其变。
皇后是个不懂转弯抹角的性子,刚坐下就把事情始末说了,珍嫔看着皇后一脸期盼的样子,恍然大悟,一想到皇后也得请自己在皇帝面前进言,心里难免一阵得意,刚要答应,转念却想到前一段时间皇帝才为醇亲王的离世伤心难过,她想方设法,出尽点子好不容易使皇帝转悲为喜,此刻却要她去向皇帝说这种皇后父亲的糟心事?让皇帝为那位逞一时之快的桂公爷徇私善后?那样只能惹得皇帝不快!
想到这里,珍嫔顿时改变了主意,开口道:“皇后娘娘,不是奴才不肯帮忙,而是奴才觉得这种事情,是皇后对皇上开口,还是奴才对皇上开口其实并没有分别。”
得到这样的答复,皇后愣住了,兰鑫也没有想到这位景仁宫的珍主子当真不给皇后一分面子,自己的提议反而让皇后吃了个闭门羹,脸色也相当不好看。
“既然珍嫔这样说,本宫不会勉强你。”皇后反应过来后只觉得屈辱,顿时收了笑容,亦不愿意在景仁宫再待下去,留下这么一句当即领着自己的人起身离开。
目送皇后背影,蕴香半带担忧地对珍嫔说:“珍主子,您这样拒绝了皇后主子的请求,她会不会为此恼您啊?”
珍嫔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皇后若要为这种不合情理的事情生气,那么我也没法子,总之会令皇上不高兴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干!”
面对这样的珍主子,蕴香深感无奈,不过,虽然皇后娘娘是老佛爷的内侄女,可是自己主子同时深受老佛爷和万岁爷的宠爱,应该没有大碍吧?
皇帝来景仁宫的时候,珍嫔绝口不提皇后白天来拜访的事情,行过礼后上前亲亲热热地挽着皇帝的手臂,皇帝看见院子里的照相机,笑问:“又拍照玩了?”
珍嫔娇笑着点头:“奴才今天还练了字呢。”
“真的?难得你肯静下心来做这种磨性子的事情。”皇帝半带戏谑地道。
“皇上好坏,取笑小五儿!小五儿不依!”
看着珍嫔嘟着嘴娇嗔,皇帝忍俊不禁,捏了捏她的粉嫩的小脸蛋:“好啦,好啦,既然朕的小五儿那么乖,朕赏你一个东西好了。”
“皇上要赏奴才什么东西?”
“你先闭上眼睛。”
待得珍嫔乖乖合上眼帘,皇帝看了身后一眼,寇之钰立即会意,呈上一个红绸子锦盒。
珍嫔只觉得手腕上被套上了个什么饰物,触感清凉,正猜想着就听得皇帝一声:“好了,你张开眼睛吧。”
珍嫔睁眼一看,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个金镶珠翠软镯,手镯分作六节,正中嵌有翠环,环中有莲瓣形金托,嵌东珠一颗。翠环两侧各镶东珠三颗,呈‘品’字形。翠环背面为八角形镂空托底,光线能够自然透射,设计相当巧妙。
珍嫔笑靥如花行了个蹲膝礼,瓷音糯糯地向皇帝致谢:“奴才谢皇上的赏,小五儿很喜欢这个镯子。”
皇帝见她欢喜,亦是眉目含笑:“行了,喜欢就好,你我私下不用那么拘礼。”
珍嫔脆脆地应了声,抬头见皇帝龙颜愉悦,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用撒娇的语气道:“小五儿还想求皇上一个恩典,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应允小五儿呢?”
“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珍嫔的视线飘向停放在院子里的御撵,娇声道:“小五儿一直觉得八抬轿子很威风,坐上去一定很好玩,不知道皇上能否赏奴才一顶坐坐,拍个照?”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