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我翻乱了你又要说我,赶紧跟我一起!”
“就在衣柜里挂着,一眼就能找到?”季泽有些不解,不过这些小事也由得林若去了,他牵住她的手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指着那条裙子说:“就在这。”
季泽将裙子取出来叠好,拿了只纸袋装上递给林若。
林若目光全聚在衣柜的角落里,那一小只黑色的盒子让她的心怦怦跳起来,一瞬间自通女人虚伪的本能:“咦?这是什么东西?你把它藏在这?”
“什么?”季泽还在疑惑,林若已经被“好奇心”促使着撩开衣物的下摆,伸手去拿那只盒子。
他随着林若的手臂看去,这个久违的物件让季泽唇角霎时僵住,还未来得及阻止,林若飞快的拿起盒子在季泽面前晃了晃,然后打开了它。
两人的呼吸都有一瞬间的停滞,季泽瞧见林若抬头望了他一眼,两只眼睛清亮,里面的欢喜随着钻石的光芒顷刻放大。
林若伸手要将戒指拿出来,夏日炎炎的日光中她看到戒指底部刻着一小行英文,这行字让她觉得人生将在此刻圆满。
季泽立即按住她的手,将盒子阖上,他勉强笑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快?”
“如果不是我手快,还得等多久?”林若沾沾自喜,想掰开季泽的手再次欣赏。
季泽话语一滞,在隐瞒和坦诚之间不用过多的思考马上选择了坦诚。
“…林若。”他捏住她的手艰难地开口:“你听我说…”
林若还沉浸在兴奋中,“说什么?你要和我求婚吗?”
“不是的。”季泽说,他的话似乎放空了,传不进自己耳朵里。可他却对自己说了什么十分清楚,因为那句话从他嘴里说出前,最先产生在他脑海里。
“这个…不是给你的。”
季泽的声音愈发艰涩:“这是我…很久以前为了向贺宛求婚买的。后来…她嫁给了霍学城,我随手扔在家,没想到在衣柜里。”
他亲眼看着她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凝固,眼里的光也散了,表情慢慢呆滞得像一尊石像。
“哦。”林若怔怔地应了一声,她脸上火辣辣的,像被现实狠狠删了一巴掌,这个巴掌叫自作多情。于是连他的坦诚都有些怨恨,想松手又不太甘心。
林若紧紧握住了装戒指的小盒子,故作轻松道:“就算是给她的我也要,上回霍学城都说了我喜欢钻石,你居然拿辆车打发我!”
她拿开季泽的手,抛着盒子扔进装衣服的袋子里。
季泽哪里不知道她抹不开面子的逞强,连安慰也是顺着她的话开玩笑:“好啊,那我的过去就交给你处理了,希望你对现在的我手下留情。”
“看你的表现。”林若觑他一眼,提着袋子哼声往卧室外走。把东西放在茶几,回头去寻之前喝剩下的那瓶可乐。
忽然她抬头瞧见电视后的照片墙,大大小小的相框规整排列着。林若凑近去看,有他和季滟的,也有季家的全家福,大学时代的毕业照挂在左上角。
照片里的人林若算是很熟悉了,一眼就能认出那三个人是谁,尤其是中间那个女人。
不出意外年轻时的贺宛漂亮得更鲜艳张扬一些,霍学城带着倨傲的放荡不羁从发梢武装到鞋底,唯有季泽似乎只有脸被岁月侵袭过,不紧不慢的笑容和现在一模一样。
林若都能想出那是怎样的一个“三剑客”的故事,哪儿都不少,俗套得让人一听就要掏耳朵。
可她看过这里所有的照片,都和她没有丝毫关系。
“在看什么?”季泽看她站在电视机前发呆,走过来问道。
“没什么。”林若立刻走开,用袍子擦了擦手上的汗。她摸到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发现是法拉利的钥匙,林若想到一个问题:“你送我车的事,我怎么和我爸爸说?”
“瞒着。”季泽的处理方式简单粗暴。
林若原本还想问季泽他们的事何时该如何向林建军坦白,可他这两个字像是一切的答案。
她把车钥匙放在桌上,电话铃制止了她胡思乱想,恰是林建军。他告诉林若已经请好假准备明天开车去学校,问她今天毕业照拍得如何。
“挺好的,我一会儿把照片发给你。”林若看了季泽一眼,转身和爸爸说话去了。
正午的太阳照进来,连沙发的最末端都够不着。季泽不是第一次面对她感到无所适从,每个人对自己都是天生的商人,不允许吃一点亏,一百分的付出须得有一百分的回报。
林若也是这样的,她要他忠贞,要他专注,要他纯粹。前两点季泽可以做好,唯独最后一点,偏他没有。
“…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林若打完电话,不想在这座房子里久留,“学校有一堆事要处理,我爸明天要来,要帮他订宾馆,我和同学在二环那边租了房子,这天要搬东西。”
“你一个人行吗?”季泽的声音不自主低下来,“搬家的时候告诉我,我去帮忙。”
“不用了,我爸爸来。”林若掌心捏着越野的钥匙,顺手也放在茶几上“这个车还是算了吧,找的房子离公司挺近,坐公交就行了。”
她拿过茶几上的袋子转身去玄关换鞋,季泽追上来,态度恳切道:“我送你。”
“不用了。”林若换好鞋提上袋子就走,“我打车回去就行。”
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季泽,见他紧跟着,言语不由透着些不耐:“你下午不用去医院陪季阿姨吗?!”
季泽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