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丁月也就大了三岁。
“我出去接个电话。”
丁瑶凑到裴然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随后起身朝领导们道歉,她出去时,并没注意到裴然因为她靠近时呼吸拂过他的脸颊而红了耳根。
丁瑶一边接电话一边朝洗手间走,母亲无非就是在催她回去吃饭,可今天的主角本来就不是她,她回不回去又哪里那么重要?
“妈。”站在洗手间的流理台边,丁瑶轻声说,“你就别让我去了,难道月月是你的女儿,我就不是你的女儿?你那么想看我尴尬吗?”
丁母闻言,当场就变了脸色,在场的其他人都察觉到了,多少也知道是为什么,都没提及这件事,敏感地避开了。
随后,没人再让丁瑶过去吃饭。
丁瑶把手机丢进背包,拿出化妆品补妆,在粉扑掠过下巴的时候,她忽然眯起了眼,凑近镜子仔细看,那里竟然有一根十分影响形象的……胡子。
这太不淑女了,幸好没别人看见。
丁瑶看看身后,慢慢靠近镜子,弯着腰努力想把胡子拔掉,可拔了半天也不成功,下巴都被她自己给掐红了,一手心的汗,十分窘迫。
就在她忍痛继续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这次不是别人,是裴教授。
丁瑶立刻接起电话:“裴教授,怎么啦?”
裴然那边安静了一会,说:“你没事吧?”
“没事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在女洗手间门口,听见你在里面……”
“……”哦,那是痛呼,因为下巴真的隐隐作痛。
这根胡子真是害惨了她,怎么会突然长了这么一根黑漆漆的胡子呢,难道是最近大姨妈不正常,雄激素分泌过多,她要变男人了?
丁瑶面色难看地挂了电话,捂着微红的下巴走了出去,在门口果然看见了裴然。
裴然瞧见她的模样挑了挑眉,低声问:“下巴怎么了?”
丁瑶敷衍地说:“没什么,就是刚才磕了一下。”
裴然看上去并不相信,直接拉开了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查看上面的情况。
丁瑶羞得不行,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控制,但毫无疑问地失败了,这就是身高优势,丁瑶以前还觉得自己在长得挺高的,丁月只有162,她足足有172,现在却发现仅仅是勉强够用。
“真的没事,不要看了。”
她想再次捂住下巴,可裴然直接用一只手扣住了她两手的手腕,手指修长可真好啊……
然后裴然就发现了她的胡子。
“哦……”他一脸恍然,后撤身子眯眼道,“所以,你遇到难题了?”
丁瑶脸变成了猪肝色,不言不语。
裴然再次弯腰,脸距离她的很近,她几乎屏住呼吸。
然后,丁瑶就看见裴然用他那鉴定文物的手,把她那根不知道怎么长出来的胡子给拔了。
清脆的疼,黑色的可疑物在他白皙的指腹上,丁瑶连自杀的心情都有了。
“别叫我,让我去死!”
丁瑶捂住脸跑走,裴然站在原地淡淡地弹掉了手上的东西,微勾嘴角,虽然弧度很小,但的的确确是笑了。
当晚,丁瑶在饭局上喝了一杯,主要是太尴尬了,为了避免看见裴然戏谑的眼神,她只能硬挺着喝了一杯啤酒。
其实啤酒不算什么,一杯而已,普通人都没事的,但是丁瑶不一样,她从小时候开始就是一杯倒,不要说是一杯,就是半杯她都能喝醉。
她喝醉了,裴然就成了唯一适合送她回家的男人。
可上了路,裴然才发现其实他并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其他人都以为他们在一起了,所以理所当然地知道对方的住址,也就没刻意透露。
车子行驶在江城夜晚的街上,裴然食指敲了敲方向盘,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左思右想了半晌,绕着平港路转了三圈,周围走路的人三次都看见同一辆车,都露出奇怪的表情。
许久,裴然总算是有了决定,他直接把车开回了他在江城的住所。
他在首都和江城等主要的经济中心都有住所,为的是方便在各地工作。
他抱着丁瑶,开门时把她放下来,一手搂着她一手开门,进了屋丁瑶就开始不老实,往他身上挂,紧紧抱着他,说真的,裴然真担心一会她那张莹润的嘴里会嘟嘟囔囔地冒出“容嘉勋”这个名字。
也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只是因为今天他又见到了那个仍然没死心的男人,有些烦躁罢了。
还好丁瑶并没那么做。
好不容易把她扔到了床上,丁瑶又不甘寂寞地抱着被子打滚,裴然站在床边单手搭在腰间,另一手扯开衬衫领口的纽扣,短促地呼吸了一下,望了一下天花板,终于还是有点无奈。
这女人酒品怎么差,为什么还要喝酒呢?
裴然转身去浴室用冷水擦了毛巾,想过来帮她擦擦脸清醒一下,不过显然,醉后的丁瑶根本不是那种按常理出牌的人。
“冷!”丁瑶直接搂住了裴然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本身就弯着腰,这样使他不得不因为沉重的身体而倒在床上,压到了她身上。
上帝作证,这真是意外!
“你……”
裴然欲语,下一秒她的唇就印在了他的唇上,她还笑眯眯地说:“这样就不冷了。”
裴然停住了所有动作,安静地凝视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睛。
其实现在是非常危险的时候,必须保持理智,不然很容易后悔终生。
但是,美丽